“他娶妻你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平时看到他看你的那种眼神我就不舒服,现在他娶妻了,该收敛点了。”他懒懒地卧在床上,笑容满面,有时觉得他也很小孩,看着他那么高兴,我的心中似乎射进阳光一样,整个人也开朗起来。
“真是小孩。”我不满地嘟囔。
“这些也是小孩能做的吗?”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目光暧昧而多情,让我脸红耳赤,他轻轻吻着我的耳珠,宠溺的笑容让我心甜,这样的男人总是将我捧在掌心里。
于廉娶妻后,看我的眼神不曾再有往昔的灼热,恭敬之中带着疏离,他这样我觉得更加舒服坦然。
本来我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起码还要维持一段时间,但突然收到一封邀请函,让我的心再次起了波澜。
信函来自银魄,下一个月月初是银魄六十年一次的星日节,银奕邀请我到银魄一起过节,而受邀之人除了我还有濯国的连敖,卫国的亦天傲。
他也会来?想到他,我的心竟然禁不住抖了一下,虽然我早就知道我们会再次碰面,但我想不到那么快。
自收到邀请函的那一刻,我就有点发愣,一天走神好几次。
他应该是不会来的,他与银奕是仇人,与大师兄也是仇人,看见我他也十分厌烦嫌恶,三王他一个都不待见,他不会那么辛苦过去找罪受,并且他难道就不怕这只是一场鸿门宴?
想到他很大机会不出现,我就放宽了心,整个人轻松下来,这个银奕怎么就那么多事,自己过节就算了,邀请我们干什么?对于他的邀请,我实在不领情,虽然我很想见一下丫头的父亲银萧。
与群臣共议这一件事,也是说法不一,有臣认为银魄虽与狸国为邻国,但这么多年以来,两国虽不交恶,但也素无交往,并且狸国一向行事低调,银魄突然相邀,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女皇是万金之躯,没有必要为了一张邀请函而犯险,找一个借口推掉就是了。
也有臣认为四皇聚首早已经在四国传得沸沸扬扬,四国就只有我们狸国是女子为王,如果不去,还显得我们怕了他,受天下人耻笑,我们狸国是堂堂大国,不能示弱。
两相在这方面也存在分歧,左相主留,右相主去,大家讨论得颇为热烈。
其实是否去,我心中早已经有定断,我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是不愿意去,但不愿意去并不代表我不去,不想面对不代表我会逃避,金銮殿上惟有洛枫没有吭声,我也没有在朝堂上问他。
“洛枫,你今天怎么不吭声?你想不想我去?”躺在床上,我轻轻问他,他粗糙的手滑过我的脸颊,一阵沉迷,两人躺在一块的时候,他总是如此。
“去亦可,不去亦可,但如果去,我要陪同,其他人我不放心,其实我跟随你离开,这个京城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兵权在我手中,你登基到现在,政局稳定,人心向背,即便有人野心勃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你放心好了。”想不到他倒想得周到,有他陪同我的确放心很多。
“睡儿,我还一直没有跟你出过宫,这次权当我们出游也好。”他突然兴奋起来,我从他眼里竟然看到了期待,我一直记得他曾说要带我去大漠看日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抛下所有琐事出多去走走?
这个时候的洛枫并不知道亦天傲即濯傲,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眼也许就不会有如此期待的眼神,甚至不会说去亦可,不去亦可。
“听说你父皇以前经常微服私访,睡儿也可以仿效一下,不过私访的时候,一定要有人一个武艺高,又忠心耿耿的人随行保护,你说狸国谁最适?”他满脸笑意,双眼精亮如星,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你可不是一个好将军,整天想着去玩乐,看来得革职查办。”
“我都在沙场上征战多年了,现在新婚燕尔,也得放松一下呀,否则天天这样,人生有什么乐趣?我生下来又不是专门为打仗的?”他十分不满地说着,都大婚一年多了,他还说新婚燕尔,让我失笑。
“我衡量过了,此次去的还有你的大师兄连敖,虽然那个亦傲天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但能在那么段的时间内崛起,绝对不是寻常人,银奕是不敢在这样的宴会伤你分毫的,这样不但天下人耻笑,也等于向三国挑战,兴许他还得尽力保你们周全呢?我们趁机出去走走。”他搂着我,双眼晶亮。
“贪玩。”我撇撇嘴睡觉去,不再理他。
“我有什么地方没去过?我就是想陪你出去走走。”他长手一捞,将我拉进怀中,又是一番缠绵,在床榻之上,他总是温柔与霸道共存,我总是甜蜜与恼火同在。
半夜醒来,他已经沉睡,俊美的脸庞带着甜笑,估计军中将士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严厉的大将军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抚摸着他的脸庞,他却一握住我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睡儿,该睡了,要不以后将你醒儿了。”他没有睁开眼睛,但却将我拖在他的怀里,让他的体温烘烤着我,双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他的手臂很有力,禁锢在怀中就再也动弹不得,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只能选择乖乖去睡。
濯傲来就来,当他是陌生人就好了,他兴许现在正搂着新入宫的美人风流着,哪会像我那样为了碰面而烦恼,想想心又踏实一些,烦恼事一想通,睡意就立刻袭来,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