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狼笑
2266500000369

第369章

“谢皇上……”女子声音带着孤傲与冰冷,说完她站起来,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畏惧,我看到银奕的双拳紧握,脸色十分难看,能让这个男人的情绪变动如此大,这个女人在银奕心中绝不会是无足轻重的。

都说银奕风流成性,都说他对美人从来不拒绝,但又都无心无情,是否真的如此呢?我看着这个男人微微出神。

回眸师兄却依然低头喝酒,似乎对这一幕充耳不闻,也毫不感兴趣,我发现我对师兄真是所知甚少。

“是银奕不好,怠慢两位贵客了,宫人已经准备了午宴,卫王已经在那边等候,恳请两位移步。”这个时候他又变得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似乎刚才那一幕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这男人变脸变得可真快。

“怎会怠慢呢?难得有女皇相陪,又有如此景致,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师兄站了起来,也笑容满面,刚才那抹苦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也从来就不曾出现过,师兄变脸也快,男人有时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洛枫好,我回眸看他,他也看着我,心里暖暖的。

一行人跟在宫人的后面,往偏元殿走去,说说笑笑,倒也融洽和谐,但这些都不过是表面的东西罢了,他们心里说不定将对对方恨得牙痒痒的,他们还时不时相视一笑,我能感受有一股暗流在涌动,气氛和谐,实质压抑难耐。

似乎这里面我最不被人记恨,除了与濯傲有那么一点纠缠,但都已经过去,今日相见,他是卫王,我是狸王,除此无他,所以我应该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坦然,着午膳吃得最香。

就快到偏元殿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抽了一下,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对上师兄宽慰的目光,他知道我与濯傲的关系,所以能察觉我此刻的不平静。

我朝他笑笑,定了定心神,挺直胸膛走了进去,大殿当中有两个男子,一个懒懒坐着,一个立在其身后,我没想到站着的竟然是曾经的翼王翼宇,他依然英气逼人,但昔日那身霸气也悉数敛起,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谦恭有礼。

大师兄登基不够一个月就灭了翼国,现在两人见面,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仇人,但在我们走进来的那一刻,翼宇的脸没有丝毫变化,这个男人的忍耐力极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师兄与银奕的女人不清不楚,又与对面两个男人有着灭国之恨,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虽然都进来了,但大家都没有说话,就连银奕这个主人也不说话,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这里面的男人,相互都是仇人,没有一个是朋友。

当濯傲那双寒冰一样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时,我感觉四肢百骸无处不凉飕飕的,但同时又像被火掠过,无处不疼痛。

“卫王来迟,应该自罚三杯。”我淡淡地开腔,忽略他眼里的冰冷,原本以为我会很紧张,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但见面看到他冰冷无情的眸子,我的心也沉了下去,一直沉不到底。

我也只是说过再见是路人,但他再见我,眼神是多么的嫌恶与冰冷,当初我还傻到以为他会在我的大婚出现,人有时真是傻得彻底,也许这样的会面也好,彻底死心,彻底清醒。

他冰冷对我,我淡然处之,路人莫不是如此,我做到了,我应该为自己欢呼。

“女皇开口,不要说三杯,百杯又如何?”他展颜一笑,笑得张扬,笑得邪魅,无可否认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曾经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看到他会心跳,我靠近他会脸红,我想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共偕白首,但现在我不会了,傻了一次,足够了。

“卫王果然豪情,让银奕佩服。”银奕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招呼我们坐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的座位刚好就在濯傲的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是卫王特意到来给大家品尝的,听说十年才结一次果子,先涩后甘,慢慢吞嚼,十天还齿颊留香,不但能促进食欲,还能养颜治病,寻常百姓还吃不上,看来这果子最适合女皇了。”银奕话音刚落,几个宫女捧了几碟罗果款款进来,如蝴蝶在大殿上穿梭,不一会就摆在我们四人的桌子上。

我看着桌子上的罗果出神,那一幕幕又在脑海闪现,不肯停歇,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语气声调都是何等的清晰。

不一会,师兄与银奕都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却没有丝毫食欲,很想像往昔那样一把抓住就塞进嘴里,但手就是无力。

“女皇,怎么不试试?这可是卫王远路带了,果然清香满腔。”银奕笑着对我说,边说变滘着他认为清香满腔的罗果。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射向我,尤其是对面那束特别的扎眼,我淡淡一笑,拿起一个慢慢吞咽,但咽到最后我发现也没有以前的那种甘甜清香,除了酸涩还是酸涩。

“果然名不虚传,让人齿颊留香,就是不知道有养颜的功效。”我继续拿一个放进嘴里,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这种酸涩的感觉,酸涩得让心都痉挛起来的感觉。

“女皇第一次品尝?”濯傲冷不防问我,声音带笑,但无论我怎么看都觉得冰冷刺骨,他的目光如刀子要将我凌迟至死一般。

“罗果是卫国所独有,十年才能结果,这么珍贵的果子,我怎会又机会品尝,或许机缘巧合之际也有品尝过,只是我可能忘记了,一点印象都没。”我淡淡地说,没有丝毫感情。

“是吗?”他嘴角未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但笑容也有几许落寞,兴许我看错了,他身边美女如云,卫国也如日中天,这样的男人真是站在人生峰巅仰天长笑的时候,哪来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