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抱抱?”楚乐竟然主动将孩子递给他,他本想拒绝,但最终手还是递了过去,他的动作不生疏,双眼盯着孩子微微出神,眸子的痛再次浮现,他是在想他与师姐曾经那个孩子吗?
“不怕我伤害你的孩子?”他的声音依然是冷漠冰冷。
“如果你要伤害他,当日就不会从太后手中将他交回给我。”孩子在他的手中居然发出清脆的笑声,似乎被没有被他的冷硬所吓倒,这一幕竟然挺温馨,他的唇竟然禁不住微微扬起,但有写僵硬。
但这一温馨并没有持久,随着宫人一声汇报,说太后在外坚持一定要见皇上,听到那个女人要进来,宫室的温馨荡然无存。
濯傲将孩子递给楚乐,楚乐忙叫人抱到里面,眼里流露出的是慌张,当日差点坠入悬崖,也没有见她如此慌过。
当太后进来的时候,我们一干人全跪在了地下。
“母后这么急找傲儿,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濯傲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让人感到整个宫室一点点冷了下去。
“明人不说暗话,董武去哪了?”太后的声音带着一点焦虑,也带着一丝慌张,但更多的是怒意。
“傲儿说过,破坏朕计划的人绝不轻饶,董武自作主张,杀了狸国洛将军,陷朕于不义,陷卫国于险境,其罪可诛九族,凌迟而死,看服侍母后多年的份上,不株连其家人,朕派人押他到狸国,要杀要剐,任凭狸王处置。”濯傲坐下喝着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再与太后聊着家常。
“你……”太后花容失色,连声音都颤了。
“送到狸国,董武岂能有活命?”她的声音听出她的慌张。
“他曾追杀本王在先,如今杀洛将军在后,一命偿一命,很公平,死也就便宜他了,母后如果觉得寂寞难耐,傲儿已经挑选了美男若干,今晚就会送至静心宫,也算傲儿尽了点孝心,孩儿只想母后记住,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做了得付出代价,我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你……”太后的手颤抖得厉害,脸色惨白如纸。
“我是不会让你将人送到狸国的,如果董武死了,我也要你付出血的代价,一定……”太后苍白的脸因愤怒与恐慌扭曲成一团,不复曾经的美丽。
她用手颤抖地指着濯傲,眸子通红如受伤的猛兽,但带着刻骨的恨,此时的他们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母子,反倒像一对恨不得马上手刃对方的仇人。
“我既然敢将董武送到狸国,我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我的确很想维持我们的母子关系,但我发现无论傲儿怎么努力,在母后心目中,傲儿始终是无足轻重。”
“傲儿并不想与母后为敌,皇权霸业虽重要,但在傲儿心目中母后也很重要,这次傲儿已经手下留情,这件事背后操纵的如果不是母后,换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让她活到现在!”濯傲的声音并没有软上半分。
“是吗?看来我得感谢傲儿的宽宏大量了,但你也掂量一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拂袖而去,行色匆匆,估计是马上赶回去派人将董武拦截下来。
她对董武终是不一样,其他男宠的生死她根本就不在意,即使死在她眼前也不会皱一下眉毛,唯独董武才能让她温柔如一个小女子,只有他的安危才会让她花容失色,慌乱无措。
经过他母后这一闹,濯傲也黑着脸不发一言离开了梨宫。
他们走了好一会,大家才敢缓过一口气,董武是该死,但更该死的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在这里这么久,今天最舒心了。
自来到梨宫之后,我开始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我虽然都毫不知情,但日子过得倒也闲适,有时会看着楚乐的孩子出神,他现在还很小,翻身也很费力,他的轮廓很像银奕,唯独那双眼睛像楚乐,父母都长得像妖孽一般,他长大以后也绝对是一个祸害。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也笑眯眯的,那乌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对周围一切都好奇得很,有时从他身边经过,他的小手还胡乱地动,似乎想要我抱他,很惹人疼爱,相处时间久了,楚乐也允许我抱一会,有时还会好奇问我什么原因哑了?可能日子太无聊了。
她对她的孩子很温柔,虽然被禁锢在这个宫中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她一直淡然处之,没有暴躁也没有哭闹,孩子被宫娥抱着的时候,她会在窗台上弹琴,琴音如泣如诉,哀怨缠绵,但很多时候弹到一半,就会生气地离开,不知道是生谁的气?
孩子哭闹的时候,她会一转琴音,弹着轻快愉悦的曲调,将孩子吸引,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孩子睡觉的时候,她的琴音悠扬舒缓,如春风抚过脸颊,孩子总是在她的琴音中甜睡,而她就会看着孩子的脸出神。
“居然替他生了一个孩子,真是不值得。”
“他这种种马一般的男人,居然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老天真是瞎了眼。”
她有时在喃喃自语,有时在愤恨地咀咒,但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银奕,有时骂的内容让人忍不住想笑。
她的孩子很少哭,比我的小连藕好多了,想我小连藕那会哭得拆天一般,让我恨不得打晕他,如果不是有冷佚,我估计我不会睡过一天好觉,但即使他是如此顽劣,我还是发疯地想他,还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