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是她想知道,她在哪与我何关?”濯傲眉一挑,就不再说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男人明明这次是他想知道,还装成这个样子。
“是吗?”冷佚嘴角稍扬,充满了讽刺,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
“这个女人我知道在哪里,我告诉你也可以,但先放了她,如果你不放心,我替她留在这里,她安然回到濯国,我带你去找她,我冷佚说话算话。”他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此时的他倒有点像一只狐狸。
他替我留在这里?我愣愣地看着他。
“放她你想也别想,是她要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又不是我想知道,你想要要挟谁?”
“如果不是你想知道,你会叫她修书给濯王,如果不是你想见,你会煞费苦心让我入宫?卫皇别装得满不在乎,你能骗谁?”冷佚的声音带着揶揄,我一直以为这个家伙就知道杀人哄小孩外,想不到还不算是一根木头。
“反正我是不说,除非你将人放了。”冷佚说得斩钉截铁,但濯傲又岂可同意。
“冷佚,我真的想知道,这个关乎……”但他没有给机会我写完,跨前一步,将我的笔放下。
“别写了,看着你写成这个样子,我眼睛就难受。”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嫌我的字丑,还是怜惜我出不了声音。
“但我想……”
“傻,他有事情不知道,他就不会杀你。”他似乎当濯傲不存在一般,声音也没有压低,说完竟然伸手来抚摸了一下我的发丝,充满怜惜与心疼,那种感觉似乎他比我大很多,其实他就跟我差不多。
“反正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放她,我将那个女人送到你眼前,否则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话,我冷佚是宁愿死也不会屈服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知道她在哪,就连濯王也不知道,如果你弄死我,我怕你到时追悔莫及。”他的唇微微勾起,而濯傲的脸却变得铁青。
“你……”
“放她绝不可能,但如果你能将她藏身之所说出来,我会好好待她,并且想办法让她重新开口说话,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你也别得寸进尺。”
“人在你这里,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到时我这头将人送到,你那头就将人毒死了,怎么办?”
“如果我想要毒死她,她早已经死了一百回了,还轮到你来看她?”
“那个女人是谁我不清楚,我只是想问清楚她一些事情罢了,你居然想用她来要挟我,你实在太天真,如果不是我答应过连敖绝不伤你,你休想有命离开这里。”
“你说不说?”
“不说”两个人简直就是硬碰硬,都是不肯软上分毫。
“来人,送他出宫。”
“冷佚,你给我好好听着,这次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杀你,如果你还敢在卫国逗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眼看希望就要破灭,我冲到冷佚面前用手拦住他,那么辛苦才将他找来一趟,我不能看着功败垂成。
看到我拦在前面,冷佚就不再迈一步,其实他并不愿意走,他只是想逼濯傲退步,而濯傲既然下定决定叫他过来,证明他这段时间一定查过他的身世,开始起疑了,他只不过受不了冷佚的要挟,不想低头罢了。
我将冷佚扯了回来,当三人坐在那石椅上时,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只要扳倒那个女人,没有她在中间推波助澜,连敖也濯凹虽然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但起码不会一天比一天恶化,并且还可以替师傅报仇,我不能就让这次的机会就这样流失。”
“这是濯王叫我亲手交给你的。”冷佚递了一封信函给濯傲,濯傲微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接。
“没有毒,卫皇请放心。”冷佚的声音说不出的嘲讽,我瞥了一眼,那字很娟秀,是师姐的笔迹,显然濯傲也看到了,微微出神。
“这么快就夫妻同心了?”濯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味,但看清楚是师姐的字,他竟不再犹豫地接过,然后拆开,显得有点急迫。
看信的过程,他脸色不变,但眼神却变幻多次,师姐究竟说了什么?我很想知道。
今晚虽然有我努力地斡旋,但他们始终达不成同一共识,最后依然不欢而散。
冷佚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濯傲,如果你让她再受到半丝伤害,无论下毒手的人是不是你,我都会把这笔帐算在你头上,我是一个杀手,一般是一刀致命,见血封喉,但你我有耐心一刀一刀将你凌迟。”我从没有见过冷佚露出如此狠绝的表情。
“回去跟狸王说,人我会替她保护着,绝不伤她一根毫发,我曾经答应我的母后,不能让她离开皇宫,暂时我还不想与她反目,另外洛枫真的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也恨不得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想跟做是两回事,这话我最后一次说,以后不管她信不信,我都不会再替自己辩解了。”
“还有告诉她,她刺的那一剑真的很痛。”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自己的心也隐隐作痛,似乎也曾被深深刺了一剑,刺得血肉模糊一般。
“等我……”冷佚走近我身边,这两个字明明很轻,但却感觉他用了毕生的力气去说,他说完就句话,就快速地消失在夜幕中,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临走之时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但就这样的眼神让我害怕起来,我觉得他是不会回去的,我害怕他因为救我而亡,濯傲已经说了,如果他敢在卫国逗留,他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