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可以,等他安排。”
“看来这个女婿并不把我这个岳父看在眼里,我三番四次去找他,他不是推脱就是含糊其辞,看来还是我的夜儿魅力大。”虽然父皇是说着责怪的话,但声音却没有任何责骂的意味。
“父皇别恼他,他说这一仗打完会亲自过来向你请罪。”
“嗯,好,我也想看看我这个女婿长得怎么样,如果不好,父皇就听从你皇兄的建议,替你招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驸马,好不好?”因为得知母后的下落,因为知道不久可以跟娘相见,父皇的唇禁不住上扬,勾出一个美丽的弧线。
“如果皇兄有精力,叫他再选一批秀女进宫就是了,反正我不招驸马了,就要他一个够了,他净打坏主意。”
“你皇兄还选秀女?如果再选,那我们银魄得再大兴土木,修建宫室才行,要不装不下。”父皇的声音满是调侃,但笑容甚是绚烂,我看着父皇的笑容微微出神,他笑起来真好看,突然很想知道当年他与我娘经历了一场怎样的轰轰烈烈的爱恋,二十年始终彼此记挂。
“皇兄简直就风流无度又放荡的男人,他……”
“背后说人坏话会闪舌头。”当我们走进宫门的时候,银奕他负手独立,冰冷地说,他的双眼斜看着我,透出点点犀利的光,像极一把想割了我舌头的匕首,让我的舌头微微一麻。
“身正不怕影斜,如果自己行为端正,又怎会有人说你坏话?”想起他立心不良,囚了楚冰,我心中就不爽,虽然我还没有找到楚冰,但我相信那个颓败宫室关着的人一定是他。
“以前觉得你这丫头还蛮有趣的,现在嫁给了连敖就变得跟他一样可恶,真是近墨者黑。”他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这一句话不知道是骂我还是骂连敖。
“谁近墨者黑?”
“别以为有父皇给你撑腰,你就越发放肆。”一路往皇宫走去,我们就唇枪舌战,锋刃相对,父皇也不阻止,笑着看着我们吵,似乎看得挺有趣味一般。
进入皇宫里面,一个宫人抱着一个小孩过来,银奕本来冰冷的脸立刻变得柔和,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似被大水浇熄了一般,连一点烟都不冒。
“是小念歌?”当我看到小家伙那张熟悉的脸,我兴奋地想抱起他,他尿湿了裤子,我没少帮他换。
“你刚才叫他什么?”银奕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就差没气得气孔生烟,看着他这样,我竟然很是舒畅。
“我刚才叫他的名字,这可是他娘起的名字,姓楚,叫念歌,全名是楚念歌。”我故意将这个名字念得无比清晰,就气他囚了楚冰,螳螂捕蝉,气他还想做那鬼鬼祟祟的黄雀。
“楚念歌?这该死的女人,她竟然……”银奕果然气得全身发抖,那眸子阴郁得让人打了一个寒颤抖。
“这女人该死,连敖更该死,你也该死。”他全世界都骂光了,却不懂得骂自己。
“你生气什么?自己风流放荡,三宫六院,女人成群成堆,难不成还想你的女人三贞九烈?想她关着门坐在院子等你想起她的时候,才看她一眼?这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她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已经便宜你了。”可能受楚乐的影响,我现在对我这个皇兄并不待见,以前对他的好感,在与他相认之后反而荡然无存。
银奕听到我这样说他,简直就是目露凶光,那凶狠的样子就如一头反怒的狮子,恨不得一口将我吞进肚子里。
“银奕……”父皇瞪了他一眼,但他依然气难平,脸色很是难看。
“父皇,虽然她是你爱的女人所生,虽然我母后不曾得到你半分怜爱,但我也是你的儿子,怎么与她相认之后,就净帮着她,难道现在你们一家团聚,我就成了外人?”银奕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当这场矛盾升级为他们父子的矛盾之后,我就不再多言。
父子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银奕,你怎么变得孩子气了?她是妹,你是兄,年长于她,理应相让,与我是否爱你娘没有关系,你宫中妃子众多,你是否也全爱?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别指责别人。”
“父皇对你母后的确有所愧疚,这点你母后可以指责我,但你没有这个资格,在你登基为王之前,父皇可曾有疏忽你?”
“在夜儿没有进宫之前,父皇只有你一个孩子,这二十多年,除了国家社稷,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你身上,虽严格苛刻,但你何曾孤独?父皇陪你月下练武,陪你熟读兵书,陪你砌城楼宫墙,你生病的时候,父皇为你把脉诊治,陪伴左右,彻夜未眠。”
“但夜儿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漂泊,受尽委屈与磨难,哭的时候没有擦眼泪,孤独的时候,无父无母在身侧,她不曾得到父皇半分疼爱,如今二十多年,父皇终于与她相认,你这个做皇兄的不应该与父皇一起好好疼爱她?弥补父皇这二十年欠她的父爱?”
“父皇,我……”银奕凶狠的目光在父皇的话语中渐渐消褪。
“如果你想做一个风流的男人,要不你的女人你全部都爱,要不你就全部不爱,如果爱上一个,你又想继续这种生活,你只会气坏自己,除非你爱上的那个女人有海纳百川的气度,又或者温顺得如一个小绵羊,不过现在看来刚好相反,要不你就放弃她,要不你放弃你后宫那一推你不爱的女人,奕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父皇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