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很记挂着濯傲,想等着他来接你,我也想我的小连藕了,这次见面,发现他高了很多,那轮廓越来越像连敖了。”想起小连藕,想起临别前他那深深的吻,我的脸微红,心中满是甜蜜,她静静地听,那眼神似乎很渴望我说得多点,那爽好看的眸子发出异样的神采。
“我与他已经一年多不见了,我很想他,但见面了我们却不停吵架,他总是觉得我心里没有他,他总觉得我爱的人不是他,甚至孩子他也觉得是没有爱的结合,听到他这样说,我很难过,而我也猜忌他,有很多东西都瞒着他,所以两人觉得越走越远。”听到我这样说,她似乎很着急,咿呀地张嘴。
“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瞒他了,这次我一定会在站在濯国的大门等着他回来。”她猛地点头,不过如果她知道濯傲正与连敖在进行生死决斗,估计她就不会像今日这样平静了。
“濯傲因为有事缠身,你再等等,你们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的。”我轻轻帮我盖上被子,她乖乖地躺着,看着我的眸子很是柔和,脸上漾着淡淡笑容,很幸福。
离开她,我回到自己的寝宫,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从窗边潜了出去,我思量再三,带上了一把古琴,琴音起码不会像刀剑的声音那么惹人注意。
我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琴音缥缈,如梦如幻,但随着我指尖的加速,那琴音一波又一波朝守卫在四周的侍卫荡去,不久我听到刀剑落地的声音,然后有人倒地的声音,个别武功高强的虽然不至于重伤,但还是伤了心脉,我正想趁他们战斗力大减的时候冲进去,但身后突然刮过微微的风,我警觉地转身,然后一掌击去,凌厉无比,当我看清楚来人的脸时,硬生生地将拍出的那一掌收了回来。
“夜儿……”声音很淡但却却带着让人心胆俱裂的寒气。
“父皇……”见已经被认出,我扯下脸上的黑纱,垂手站立。
“走……”父皇不再说话,很大力地夹起我就离开,不容我有丝毫法抗,而那群侍卫惊魂未定,受伤较轻有的在大嚷着发生了什么事,有的慌乱地扶起那些受伤的侍卫,等他们的头脑清醒过来之时,我与父皇已经走远。
“回自己寝室换好衣服,再去我那里。”父皇的声音虽然轻,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他似乎生气了。
等我换好衣服去到父皇居住的偏僻宫室之时,他已经在大院那棵大树下摆好桌子和果品,看着他儒雅俊朗的脸庞,我心生怯意。
但坐下来之后,他却对今晚的事情避而不谈,可这更让我忐忑不安。
“夜儿,这茶你娘最喜欢,我以前嫌他苦,但这二十年这样喝下来,竟也能体味到苦中的甘甜,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喜喝茶,有没有酒?”父皇听到我的话,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叫人送酒过来,我得喝点酒壮一下胆子,但一闻到酒的味道,我嘴馋得眼睛都眯缝起来,在卫国这一年多滴酒不沾,去冷佚家乡摩西之时,不要说酒,饭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都是风采露宿的,如今闻到酒味,让我如何不馋?
“想不到我和寒儿竟然生了一个小酒鬼。”他看到我喝酒的样子,脸上竟然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提起的心掉了下来。
“就一个模样像你娘。”父皇的眸子柔得如此时的月色,但那话却有着明显的贬意,父皇这样说也罢了,我记得银狼似乎也说我既没有父皇的才华,又没有娘的高雅,那才叫人伤心。
“父皇安歇了吗?”就在这时,我听到银奕的声音,我知道事情肯定败露了,因为我第一次用琴音伤人之时,他在场。
我心中暗自焦急,如今打草惊蛇,如果他将楚冰转移到别处,那救楚冰岂不是更渺茫?
“奕儿进来吧,我刚好与你皇妹品茶聊天,你过来更好,父皇这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本来就清冷的夜,当某人靠近我身旁的时候,就更寒气逼人了。
“皇妹,今夜好兴致?”他这声音可暗含刀子。
“今夜月色好,当然兴致高。”我漫不经心地答到。
“月色好?”他的话充满讽刺,我抬头一看,这乌天黑地的,简直就是星月无光,脸有点挂不住,父皇的唇微微勾了勾,似乎看到很好笑的东西一般。
“父皇,现在已是深夜,你早点安歇,我顺利送皇妹回寝宫,顺便加深一下兄妹感情。”顺路?他的寝宫与我的寝宫似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何来顺路之说,他不打死我就好了,还加深兄妹感情,鬼才信他。
“不碍事,父皇闲人一个,早已经习惯夜睡,而你明日还要上早朝,先行安歇,我与你皇妹还有事要说。”听到父皇下逐客令,我心里送了一口气,身旁有块冰块在这里,真是让我冷得直打哆嗦。
“父皇,她今晚一直陪你再次喝茶赏月?”他那“一直”和“赏月”两词说得特别的重。
“是呀,我一直陪伴在父皇的身侧,谁像你只记得如花似玉的美人,却忘了爹。”我慢悠悠地品着那醇香的美酒,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倒也是,你夫君另结新欢,自己被无情抛弃成了弃妇,当然闲得很,可以天天缠着父皇。”
“谁被夫君抛弃,谁成了弃妇?”居然说我是弃妇?真是哪里痛他就戳哪里,我恼火地瞪着他。
银奕刚想开腔,但看到父皇那微微皱起的眉,硬是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