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眼却红肿得像被人抛弃哭了十天十夜一般,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来迟了。
守卫的士兵拿刀子拦住了我的去路,不许我进军营。
我说找皇上,他们说不在,我说找冷佚,他们说也不在,我说找这个军中能话事的人,兴许是我摄人的气势,他们去通报了,不久一个副将过来,虽然我们见过,但他还是看了我好一会才将我认出来,估计是我现在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与平时我的我相差甚远。
侍卫没有骗我,连敖真的不在,冷佚也不在,他们全被困在皇城里面了,现在生死未卜,与外面失去了联络,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如掉进冰窟一般,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原来传闻卫皇与将军翼宇和太后不和,三股势力互相碰撞,导致这个卫国差点就分崩离析,听到这些,将士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在战场上连连吃败仗,银狼乘胜追击,攻至皇城,但卫国的皇城固若金汤,久攻不下,而三股力量也在这个时候合三为一,再次扭成一条绳子。
银狼暗中挑拨,在他的挑拨下,他们再次反目成仇,卫国也随之发生了内乱,而一直潜伏在卫国军营里的濯国暗人里应外合,趁乱杀死守将,打开城门,银狼和等候在外面的将士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长驱直入,顿时马嘶人叫,杀气冲天。
眼看顺利在即,谁知变故乍起,濯傲与翼将军和太后并没有反目,三股势力在这个节骨眼全扭成一条线了,将大军团团包围。
大军往里走,只是碰到极少的抵抗,简直是空城一个,当银狼发现不对劲要撤的时候,城门轰的一声被关上,混乱中只有极少数人逃离出来,而银狼从此被困在皇城里,与外面失去了联系,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如今援兵未至,还剩下的将士攻城无果。
一定是濯傲察觉这些暗人的计划,于是准备来一个将计就计,将人引进来,然后封锁城门,现在关起门将他们围起,然后一点一点将大军吞杀蚕食,银狼的大军断粮断水,根本撑不了多久,这该怎么办?
副将此时六神无主,而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银狼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第二天我带领剩下的部队赶到城门下,我大喊要见濯傲一面,但我还没有靠近,漫天飞箭就朝我们射了下来,而那箭大部分都对准我,似乎是想置我于死地。
抬头一看,高高的城墙之上站这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他是翼宇。
城墙上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狠毒地看着我,似乎恨不得飞身下来将我生吞活剥,我被他眼里的恨意所摄,看到这样的他,我更担心银狼,他们两人有着灭国之恨,如果落在他手里,银狼一定……
心抽了一下,不敢再想,而这时我也无暇再想,挥舞着手中的剑将那些笼罩在我周围的长箭击落,就在这时我看见翼宇朝我拉弓搭箭,看着那张大弓,心微微发寒,忙策马往回走,但那利箭还是破空而来,锐不可当,我忙将头一侧,箭从我的耳畔穿过,呼的一下,一阵凉意掠过,人也打了一个寒颤。
回眸他再次拉弓,似乎不将我射杀誓不罢休,他一直恨我,那是真正的恨,以前担心我迷惑濯傲想将我斩杀,现在因为我是银狼的妻子,他容不下我,所谓新仇旧恨,但他这次迟了,我的马儿已经逃离了他的射程,箭无力落在了我的身后,他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插在地上那支箭能腾空而起,直插我的心窝。
“退……”与我一起攻城的副将骆将军大喝一声,大军迅速往后退。
“翼宇,我要见濯傲。”我暗自运气,我的声音在皇城上下飘荡,即使濯傲不在,我也希望有将士能告诉濯傲今日有人要见他。
“想见皇上?可以,等你死了,我叫人抬你去见他。”他字字带狠,这样的他又怎会让濯傲见我?
无奈我只能策马退回驻地,如今估计是翼宇守城,而濯傲就瓮中捉鳖,对付深陷皇城的银狼,这该如何是好?回眸看着那高高的城墙,那一排弓箭手,我心生绝望。
回到军营,我焦虑不安,在营帐来回踱步。
“皇上困在里面多久了?”
“已经有十天了。”副将神色黯然,十天了?心顿时凉如冰。
“我们当天就已经派兵通知了皇后,但援兵迟迟未到,都不知道她会不会趁皇上有危险,想吞了我们濯国,有传言这个卫王就是曾经濯王濯傲,说不定她跟那个濯傲本来就是一伙,假装嫁给皇上,然后就为了今日,谁不知道她曾经是濯傲的皇后,这世界哪有这种便宜的事情,用上一个国家做嫁妆?”众将齐声附和,眼睛净是猜疑。
“你们多虑了,才短短十天,即使是飞鸽传书,也未必那么快送到皇后的手中,何况皇后就是得知这一消息,立刻派援兵过来,也没有那么快。”听到我这话,他们不再说话,但我知道猜疑的种子依然在心里生根发芽。
两国合并,虽然不耗一兵一卒,但两国人民的猜忌防范不会在短短时日消除,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此时在朝中掌权的人是其他女人,我也会如他们一样猜疑她不会派兵援助,但我相信师姐,我相信她不会为了皇权霸业而将我们置之死地。
但如今援兵不至,银狼在城中多一天,危险就多一分,我该如何做?
“如果银狼那边断粮断水十天,那……”我实在不敢想象,心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