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鸦声猛作,我感到全身都是痛,似乎那些乌鸦正啄食着我的身体一样,我一慌猛一顿猛劈猛砍,四周的竹子应声倒下,而我的手也被倒下的竹子刮伤,有血水渗出来。
再次定了定心神,地下除了一片凌乱的破竹,哪有半只乌鸦?
但只一会那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次不是一只乌鸦再叫,我感觉漫天都是乌鸦,充斥在我耳中除了了凄厉鸦声外,我就什么都听不到。那凄厉尖利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很痛,让我的头也很痛,似乎就要裂开似的。
我掩住耳朵,猛地向前冲,但无论我走得多快,根本躲不过那些骇人的鸦声,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过它们的啄食,我的身体很痛很痛,我觉得我整个身体就要被啄烂了。
那乌鸦铺天盖地地冲我而来,那凄厉的声音呢在耳边响起,我感觉我就要疯了,一顿狂砍后,我才发现一只乌鸦都没有砍死,是幻觉?一定是幻术,我不能被迷惑,一定不能。
我忙坐了下来,平复气息,如果不静下心来,就很容易精神失常,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
我脑子回想清澈的溪流,美妙的琴音,从小我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坐在一架古琴旁弹琴,琴音悠扬悦耳,但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摸过琴这东西,只是不知道怎么会经常做这些梦?当回响这些琴音,的确可以让我整个人沉静下来。
当鸦声再传过来的时候,我闭着眼睛站了起来,仰头长啸,声音清越,穿透力极强,与这些鸦声混在一起,时而鸦声响一些,时而的哦啸声清越一些。
最后我运气丹田,对着上空再次长啸,声音刺耳难听,当我的声音渐歇,鸦声终于消失,我感觉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抬眸看去,依然是竹影深深。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竹子坐在底下,这应该算是一关了,看来真是危机四伏,不知道下一关等待着我的是什么?这死男人真的没留情,如果我抵受不住,他是不是让我变疯子?等我出去他就知道厉害?
该死的男人,他果真残忍如斯?狠心如此?
我软软地倒了下来,有点累,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是傍晚,竹林的风更是清爽,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很想睡觉,不一会我额头上的汗已经悉数吹干,很干爽舒服,如果这个时候依偎在他的身旁,该如何美妙?
想不到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他?看来真是中毒太深了,他呢?他有没有一点记挂我?心微微地酸痛。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却留心听着四周的声音,因为我知道晚上会更危险,我要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的这一关。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兴许密密匝匝的竹林里黑得更快,月光照在竹林印下斑驳的光,我提着剑侧着身子穿行,但竹林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阵法,好在这段时间我没有偷懒,把这些书都看了,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但破阵十分耗时,一整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头有点痛,但为了快点走出这个竹林,我不想稍作停留。
白天除了破这些阵法,倒没有什么人出来拦截我,到深夜的时候,我已经破了大大小小七个阵法,头有点胀胀的,往前望去,依然不到边。
我闭上眼睛靠在竹子旁休息,有点疲倦,不过我这是自讨苦吃,不值得可怜,他都说将我送走,但自己又死赖着不走,他都说可以不过竹林,但自己却意气风发誓要闯关,现在终于吃到苦头了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在悄悄爬行着,心一抽紧。
蛇?我第一时间就想起这种滑腻腻的东西,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怕蛇,想起这东西,我都会汗毛直竖,这死男人一直知道,他不会这样害我吧?如果是这样,等我出去他就死给我看,我嘴里一边咒骂着,一边迅速攀上竹子上,然后快速拿出火折子。
我来之前就怕他如此阴毒,弄蛇来吓我,早已经作了准备,但没想到真是如此,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黑压压,密密麻麻的蛇,我连手都颤抖了。
我迅速往竹子上攀援,但那些蛇四面八方朝我涌来,甚至已经有一些沿着竹子爬上来,甚至有些就是从竹子顶爬下来,吓得我魂飞魄散。
因为手有火折子,暂时这些蛇不会怎样?但这些火总会有燃尽的一天,我吓得一阵猛劈,我掌风所到之处,那些蛇的尸体翻飞,十分骇人。
趁蛇受惊,往后退的当儿,我忙用火将劈开的枝条点燃,那滚滚浓烟让这些蛇不敢靠近,当竹子终于被点燃的时候,当红红的火光窜起来的时候,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个竹林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我就踏着这些灰烬傲然地走出去,肯定将他气死,想吓我?
小火堆不但带给我温暖,也带给我安全,我坐在火堆旁边瞪着这些滑腻腻,吐着红信子的家伙,它们眼在黑夜中散发出阴森森的光芒,还是让我汗毛直竖,这世间怎么有这种可怕的东西,让人的心寒得要裂开。
它们不敢进攻,但也不走,就这样阴森森地看着我,结果一整晚我都不敢稍稍闭上眼睛,困得半死,我本来就讨厌这着家伙,现在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你走不走?不走我将你们烧来吃?剥了你们的皮,让你们光着身子,光着身子知道吗?很难看的。”我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它们说,我的话音刚落,蛇没有走,但听到头顶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