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你爱上我,当初我没有强迫你入宫,而是找借口去你家与你相识,就在那时,我已经发现你的心已经装着他,我很难过,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
“当在秀女的名单看到你楚乐的名字,我开心得一整晚睡不着,当晚就亲自去帮你去挑封后那天穿的衣服,无论是头上戴的凤冠,还是脚穿的鞋子,抑或你的寝宫,我都用心去准备布置,我从来没有如此用心去做过一件事情,即使一整晚没合过眼睛,我都觉得精神抖擞,我盼望那天提早到来,但等来的却是你求我放你出宫,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看着我替你准备的衣服,鞋子,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你愚弄了。”
“我每天抱着你,我都觉得很心安,我一边将你打入冷宫,就一边想着将你接回来,想方设法去为你开脱,其实我很想你求一下我,我很想你向我示一下弱,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硬,如石头一般。”
“我那天不是要杀你,我只是怒极冲口而出,话说出口我已经很后悔,想着找一个台阶下了,我是皇上,我更是一个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群臣,当着三王的面说要侍侯濯王,你有顾及我的尊严吗?你知道我听到这话怒得已经乱了心智,你可真会伤我。”
“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他,我一直知道,我努力让你爱上我,但无论我怎么努力,我总感觉你对着我的时候,都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我一想到你心里一直想着他,我的心就有一把火那样燃烧着,但我又不能向你发怒,你怒了只会离我更远,所以相处的时候,我很压抑,在你这里得不到的柔情,我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在你这里受到了挫败,在其他女人那里得到了治疗与慰藉。”
“后来你对我很好很好,好得我觉得不真实,不塌实,在那段时间我真的已经决定此生就只要你一个女人够了,但那天晚上,我听到你晚上发梦喊他的名字,躺在我身边的女人表面对我那么好,对我柔情蜜意,但在熟睡的时候,却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心痛成什么样子吗?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从此这个名字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真恨不得摇醒你,质问你为什么还想着别的男人?我不甘心,我已经对你付出了真心,但依然没有回报,你只当我是傻子那样蒙骗着,但我的自尊让我没有勇气去问你,我怕你跟我说,你到这一刻爱的还是他,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其实我在怕,我强迫自己相信你已经爱上我了,已经深深爱上我了,爱得不能自拔,但事实我知道你没有。”
“我怕我质问你,以致这甜蜜的假象都没有了,但我自己心里有难受得很,憋闷得很,我只得去找其他女人来报复你,我夜夜留宿在新选妃子的寝宫,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楚乐并不是不可替代,但我发现我错了,原来你在我心目中真的不可替代。”
“其实我很矛盾,我怕质问你连这甜蜜的假象都没了,但我却做着比质问你更糟糕的事情,我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矛盾而挣扎。”
“为什么你不质问我一下呢?为什么呢?”
那是楚歌最后一次进入我的梦中,所以我印象很深刻,我记得在梦中,我告诉他我终于可以摆脱他了,我终于可以爱上另外一个男人了,他银弈才是我楚乐今生的良人,但想不到……
也许这就是天意,也许真是我们缘薄。
“乐儿,无人可替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现在迷途知返了,但却找不到要珍惜的人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痛够了,悔够了,我没有机会看着孩子出世,但我想与你一起看着他长大,好不好?”他执起我的手,轻搂着我的腰,眼神疼痛而执着,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霍云诺走了进来,脸色平静,眸子无波无浪。
“这位朋友,你的探望时间够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和乐儿也要歇息了,你请回吧,带着孩子,路上小心。”霍云诺把歇息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声音礼貌而客气,还要关怀备至地叮嘱他路上小心,但却是明白不过的逐客令。
“你们……”银奕的手猛地颤抖着,那俊美的脸煞白如纸,霍云诺走过去抱起孩子,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蛋,脸上漾着淡淡的笑。
“小家伙,是时候跟你爹回家了,你娘就交给我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爱她疼她一辈子。”他的声音平静,还带着淡淡的笑,似乎说着世间最平常不过的话。
“我不需要你照顾她,我也能疼她爱她一辈子,我不管你们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有多在乎乐儿,但她是我的,我比你更在乎她,我比你更爱她,你不看见我们现在正在一家团聚吗?似乎要离开的人是你。”银奕虽然依然优雅如故,但声音已经明显带着怒气。
两个同样俊秀的男人就这样对视着,目光充满敌意,房内的空气顿时变得凝固而压抑,我将孩子抱过来,怕他们吓坏了他。
“小念歌,娘陪你到床上玩好吗?”小家伙贪玩,听说有得玩,开心得手舞足蹈,虽然我的目光追随着小家伙,但却神思恍惚,听着这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不适合她,她跟着你不会有幸福。”霍云诺淡淡地说,但却异常肯定。
“难道她跟着你就会有幸福?”银奕的声音微微加大,那身王者霸气显露无疑。
“是的,她跟着我一定比跟着你更幸福,我比你更适合她,你的钱比我多,但我也不穷,能让她锦衣华食,你的权比我大,但我也能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钱还是权楚乐她都不需要。”霍云诺坦然地看着他,这男人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