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昨晚的那个明明是晴儿,怎么是她?我试图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却头痛欲裂。
晴儿,她早已经离开了,她又怎会在这里?想起她的笑颜,心痛了一下又一下。
就在这时,身旁的她发出一声嘤咛,声音带着微微的痛意,想起昨晚的严刑逼供,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还有那红肿的手,心微微不安,她的身子动了动,我竟然有点慌,生怕她睁开眼睛,因为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轻轻起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走出俪宫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昨晚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在这方面我得自制能力一直不错,是我醉得太厉害,还是我太想晴儿了?晴儿,你究竟在哪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幕,说不出的茫然焦虑。
我已经全城戒严,就是插翅也难飞,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听不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难道她真的能飞天遁地?我只要想起他抱着她离开的身影,我只要想起此刻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呼吸困难,烦躁易怒,整个皇宫的人都怕了我,每天战战兢兢过日子。
下朝之后,我遣人送疗伤的药给她,但最重要是那碗打胎药。
“你一定要亲眼看到皇后喝下去,有什么差池我要你人头落地。”我的声音狠绝而阴冷,除了晴儿,没有人有资格怀上我的子嗣,尤其是她这个带着目的嫁过来的狸国公主,宫人领命匆匆而去,而我在御书房踱着步等晴儿的消息,但却越等越焦虑,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再次亲自出宫寻找,可惜依然是一无所获。
深夜我满身疲惫地回到宫中,那是内心的焦虑而恐慌导致的疲倦,我从自己的寝室经过,但没有走进去,我一直走到沁雪宫,心才变得踏实,我躺在床上,紧紧搂住那床被子,被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她的气息,我很害怕过几天连她的气息也没有了,所以我起床把窗关上。
没有她的夜晚,我觉得特别漫长,没有她的午膳,我觉得味如嚼蜡,有时躺在床上,看着那盏晕黄的灯火,我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曾经出现过?为什么我现在我感受不到他一点点气息?
我有时会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只为证明她曾经来过,她穿这件是最好看的,她的笑容曾是那样绚烂动人,她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她只是闷了出去玩玩,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在等她,因为她知道她不在我一定很想她。
自那晚之后,我与皇后就再也没见过,估计那碗汤药断了她妄想的心,不过有时我会想起她绣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进步?
我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藏身银奕的大军当中,而我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
与银奕这次会面相谈甚欢,我们甚至订了守望相助的盟约,但后来才发现,没有实力支撑,这些盟约只是一张废纸,而银奕也只不过是一个反口覆舌的小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在他身上丝毫体现不了。
晴儿离开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孤寂,我总是亮着灯到天亮,傻傻地等她归来,可惜每次睁开眼睛都是我孤身一人,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在哪里?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从来没有等一个人等得那么心痛,那段时间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了她,我以为她真的完完全全在我的生命中消失,如果不是在翼国遇到她。
如果说我还有朋友,那个人就是翼宇,他是我童年唯一的快乐,是我灰暗世界中唯一亮色,只是他成为帝王后的狠绝让我不得不防他,但如今母后势力庞大,我又不得不依靠他,他虽然有勇有谋,但要登上帝王的宝座必须要依靠我,紧密相连的利益让我们扭成了一条绳子,谁也离不开谁?也许对比其他帝王,我们始终多了一份童年的相知与情谊。
翼宇野心不小,而我暂时也需要他强大起来,所以背后支持他灭了风、霍两国,然后再把目标放在夷国,虽然我们多次互通书信,但已经很久没见面,想起当年彼此相互依偎的身躯,心头总会微暖。
正在我与翼宇商议如何灭掉夷国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窗外微微的响声,想不到今夜竟然有人偷听,那就活该他倒霉,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只有死路一条。
“邓超,是谁?”
“是银魄左先锋,那个阵前杀了拓木的小男人。”想不到居然被银魄的人偷情到我们的机密,那他更加不能留。
“杀……”我和翼宇同时说,说完两人继续喝酒,我们下了死命令之后,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不过这个左先锋还真不错,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还可以撑那么久,想到今晚能除一个劲敌,我的唇微微勾起。
“全都给我上,乱刀砍死她。”我刚端起酒,就听到邓超声嘶力竭的喊叫,估计是被他伤着了。
“酒凉了,怎么人头还没送到?不就区区一个先锋吗?”我冷冷地说,然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并不想动,这时我又想起了她,酒的确不是一样好东西,总是越喝心越痛,明明努力不去想起她的身影,但总在我毫不防备的时候向我袭击。
“要不我们打赌,赌赌是你的手下取他人头,还是我的手下取他人头?如果濯王嬴了,我送几名异族女子给濯王今晚享用,这些可都是难得一件的美人,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尤其是床上……”
“好……”女人我不感兴趣,我只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