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惩罚她荒唐的行径,我就是不给她追上,估计她也累得想哭,想到这点,心才舒服点,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每次就在她即将靠近我的时候,我就施展轻功离开,这一路我休息了好几次,而她却一直在赶路试图追上我,没有停歇,看到她急得直跺脚的样子,我禁不住轻笑出声,有一个人戏弄也好,路上没那么寂寞。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会笑,心中层层弥漫的乌云渐渐淡去,就是那锥心的痛也不是日日夜夜袭来,只是当时并不自知。
月华如练,将它所有的柔情倾洒在这片大地,我懒懒地躺在一块旷野上,天高地阔,呼吸着天地灵气,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但等了好久也不见那抹身影出现在眼前,真差劲,都那么慢了还跟不上。
她是不是太慢了?我有点按捺不住,只能往回走,这个女人真是麻烦,虽然嘴里咒骂着,但脚步却比之前急促了很多,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晕倒在路旁,当我抱起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唇因缺水而干裂,那脸也苍白的骇人。
那时我只想报复她那一咬,根本没想到她为爬上来已经几乎耗尽身上所有的精力,为了赶上我是她撑了那么久的唯一信念,但多强烈的信念也经受不起我这样的折磨。
我慌忙倒了一些水给她喝,直到她的气息平稳我才放下心来,估计她实在累了睡着了,我抱着她往前走,我才发现她很轻,她瘦多了,我轻轻抚上她已经略显瘦削的脸。
“濯傲,等我……”
“你不能抛下我。”
“我很累了,能不能歇歇?”
“我很渴了,水在哪呢?”
“濯傲,你这个大混蛋,说话不算话,你说会等我的。”
她迷迷糊湖地说着话,说到最后竟带着哭腔,如被人遗弃在荒山野岭的小孩一般,心突然变得酸涩,竟鬼使神差地吻上她的脸庞,一下又一下。
好在给我找到一家猎户,可以安置她一晚,帮她清理双手之时,才发现她的手磨损得多厉害,掩藏在泥土之中的全是斑斑血迹,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帮她上药,许是痛,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即使我的动作已经很柔。
帮她将手包扎好,我才腾得出时间清理自己一身风尘,弄好一切一身干爽躺在她身旁,只是她的脸还是苍白得让人心疼。
睡梦中的她焦虑地摸索,当她抓到我的手的时候,脸上的焦虑才消褪,露出安心的笑容,这女人真让人哭笑不得。
不久她终于醒了,但一醒来就不安分,开始用手抚摸我的脸蛋,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涂了药很臭的吗?
不但要摸我,还怨我不喂东西给她吃,我不扔在荒山野岭也算这样了,居然那么多要求。
自己又不张嘴,怎么吃?她的手摸完我的脸,又往腰部袭来。
“在深谷,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不也有办法喂你吃东西吗?你不妨试试,我不介意。”对上她那火辣辣的眸子,想起那次唇舌交缠,我的脸微微发烧,我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得脸红?真是没用,我心中暗骂自己。
她饿了就到处找吃的,发现桌子上的果子,三下两下吃完,弄得我直流口水,她怎么就不想想要留我一口?她吃饱恢复了精力就开始过来折磨我,让我苦不堪言。
“其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冰冷的时候很像一块石头?”
“即使是石头,你也是长得很好看的石头,我喜欢。”她是不是瞎子?看不到我的黑脸吗?
那满是药味的手摸来摸去也就算了,最让人忍受不了的就是时不时偷吻几下,我感觉我就是一个良家妇女,被她这个恶少调戏一般,实在是窝火得很。
我忍她,我就忍她三个月,三个月后她给我有多远走多远,寂静的夜,我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第二天,我拿了她的梅花钗给猎人,要他帮我们去买点必需品,反正这钗也是我送她的,即使不问也不算偷,猎人走了茅屋里面就剩下我们俩,昨晚唯一一个果子都给她吃了,我现在是饿得有点有气无力。
“出来煮饭……”如果不是看到她一脸认真,我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居然敢叫我煮饭,并且还是命令的口吻,仿佛我是她的仆人一般,她真是活腻了,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命令我?
结果两人大眼瞪细眼,都不肯退步,但无论两人多坚定,最后还是敌不过饥饿侵蚀,开始分工合作,她心情极好地教我如何淘米,如何生火,而她就在一旁哼着歌切肉,刚开始我被烟熏得眼泪直流,被人砍几刀也没掉一滴眼泪,想不到今日竟然毁在这里。
好在我悟性高,很快就已经学得七七八八,看着柴火烧得劈啪响,还有偶尔溅出来的火星,心情竟然很放松,心很久没有如此平静过了。
闻到饭菜香的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像回小孩般雀跃,又像长途跋涉的人回到家一般有饭吃一般,我心情极好地去搬桌子,端饭菜,黑黑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你的脸脏了,我帮你擦擦。”我竟然静静地站着,像着了魔,不想去拒绝她,
“不好意思,原来我的手比你的脸还黑。”她吐了吐舌头,讪讪一笑,这个女人是故意的,自己的脸黑就看不得我的脸白,她真是有让我发火的本领。
这些年吃遍珍馐百味,看着这普通得不能普通饭菜,我竟然食欲大开,估计是饿坏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