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决绝,大海茫茫,要找到何年何月何日?
“嘴巴长在你那里,你不发誓谁能逼得了你说?反正你一天不说,我一天跟着你,如果你不介意你们亲热的时候,我撞门进去你大可不理我。”我不无赌气地说。
“你……你别那么无赖。”他再次黑脸。
“你告诉我小睡在哪里我立刻走,否则我要你这个皇宫永无宁日。”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皇宫,你敢再留在我的寝室门前,我叫侍卫扔你出去。”他怒视着我。
“你敢这样做,从此兄弟情断,我今生再也不踏入这里半步。”我抬头直面他的目光。
“你……”他倒吸了一口起,而我也破罐子摔破,不肯低头。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不退一步,谁也不再说一句话,只有彼此起伏的胸膛,只有粗粗的喘息声。
“你真的准备这样站一个晚上。”
“是……”
“那你继续站吧。”他黑脸转身回房,还要很大力地关上门,从他关上门那刻起,我继续敲着门,我就在门外情意绵绵喊着晴儿的名字,喃喃地说我们过往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我就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心情过洞房花烛夜?
“濯傲,你有完没完?”他轰的一声再次将门推开,终于忍受不了。
“我就一句话,你不帮我找到小睡,我就跟你抢女人。”我坚定无比地说。
“你……”他被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告诉你,她在哪里,她也未必肯跟你走,如果她肯原谅你,就不会如此决绝而去。”听到他的话,心好不难受。
“不试一下,终是不甘心。”听到我的话,他长叹了一声。
“娘死前,让你们将手握在一起,就是希望以后小睡能陪在你身边,替她照顾你,娘的心意我怎会不懂?我没你想得那么无情狠心,只是小睡是我师妹,她想平静地过日子,她宁死也不肯再见你,我也没办法,小夜劝了她好几次,而我也没少帮你说好话,只是你那一箭伤得太太深,心死了。”
真的救不活了吗?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那一箭射她哪里,我给她射两箭。”
“她不会的。”
“她插我一剑都试过,区区一箭又算得了什么?她对我一直狠心,对你一直比我好。”心中又禁不住泛酸,她真的曾经爱过吗?怎么可以如此绝情?
“她用完银两,会直接在当地的银号提,线索我已经提供给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有没有缘。”
“我要你各大银号的联系方式。”
“今天是我大婚,明天给你。”说完就想溜回去。
“不行,你就是迟点进去,她也在里面,不会飞的。”无奈之下,他只能黑着脸去了一趟御书房。
“人我知道在哪,但我不会具体告诉你,能不能找到她就靠你的本事,但你不用急,沿路照顾她的人不少,不会让她苦,她的身边不乏高手,有冷佚跟着你不用担心。”
就是他跟着我才担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日久生情?谁知不知道这冷佚会不会起色心?何况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一流,越想心中越不舒服,越想越急。
等连敖跟我说清楚如何联系各大银号的掌柜之后,这天地的第一缕曙光已经照射到他的脸上,原来天亮了,他无限怨毒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不会愧疚的,谁叫他们蒙骗我?
“我去找小睡了,你回去洞房吧,说不定白天效果更好。”我不说还好,一说某人的眼神森冷得渗人,虽然嘴里说不怕,但被他看得头皮都有点麻了,直到他的走了老远,我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其实知道她还活着,我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快乐,整个世界似乎充满了阳光一般,而自己的身体也像注入了无穷力量,心情好得出奇。
怕众银号的掌柜反馈信息太迟,让她再次跑掉,我干脆将卫国的人派到各个银号守着,现在我就守株待兔,等这个兔子出现,但等待的日子真是一种煎熬,她的银两怎么还没用完?该死的冷佚不会替她用一点吗?是不是那地方太糟糕,没有值得她花钱的东西买?
她没事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我无法忍受这样漫漫无期的等待,搜寻的人派出了一批又一批,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但每次想到她还活着,我就禁不住傻笑,有好几次我还在梦到她原谅了我,我抱着她猛啃,结果笑醒了,醒来也傻笑了很久,这样的日子痛苦而快乐。
翼宇这期间过来了一次,两人懒懒躺在天幕下喝酒。
“看你满脸春风,又有喜欢的女人了?”他打趣我说,哪能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我又不是她。
“她还活着。”我不无感激地说,知道她还活着,翼宇也很开心,那天我们俩喝得酩酊大醉,在皇宫又笑又唱闹了一个晚上,平时听到他的声音还行,但唱起歌来让人毛骨悚然,真是活受罪。
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去银号去取钱,我心焦如焚,莫非连敖骗我?莫非她自己能生钱?看她样子除了花钱,估计也不会挣钱,怎么还不去银号去取钱?
半年后终于发现了她的踪迹,她出现在边国的羌都,但只是住了两天就匆匆离开了,直到去了亚米族,她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竟然在那里住了下来,知道这个消息,我满脸黑线,因为米亚族酿不但酒最香醇,而且盛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