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寝的事情,多少人羡慕冷倾瑶,多少人嫉妒冷倾瑶,可是关键是冷倾瑶怎么侍寝,她病的甚至无法站立。
这让小德子犯了难,作为一个太监,小德子没在皇上身边当差之前,也曾尝尽人间冷暖,他有些深深的同情冷倾瑶,冷倾瑶脸色绯红,一看就是高热所致,这冷倾瑶的样子,恐怕是真的无法侍寝。
小德子回长阳宫向夏越天禀告了这件事,夏越天手上不紧不慢的捏着一块玉,神情漠然,吐出这样一句话,“哪怕是抬,也要把她抬进我长阳宫中来。”
看着皇上一脸阴沉的脸色,小德子也不敢多说,只得带了几个人返回诗音院,把冷倾瑶抬进了长阳宫。
冷倾瑶烧的厉害,可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楚,她不知道夏越天在这个时候让她来侍寝,一定不是因为内心真实的喜爱。
麟趾宫内,点了无数盏宫灯,把整个屋子照的有如白昼,亮的让人觉得如此的刺眼,宫女们甚至把冷倾瑶的衣服都已经脱去,她就这样身无存缕的躺在夏越天的龙床上。
夏越天走到龙床前,一扬手,冷风从四面袭来,冷倾瑶就这样身无存缕的暴露在空气里,夏越天的目光冷冽锁在冷倾瑶的身上,那目光里充满着不屑和敌意,唯独没有欲念。
这样的注视让冷倾瑶充满着不安和耻辱,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自己,象一个任人宰割羔羊,一点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夏越天脱下了自己的龙袍,他的身体笔直修长,双眼迷离,那张和原烈一模一样的脸在慢慢靠近她,冷倾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规则的狂跳了起来,原烈,她的原烈,有多久没有靠近了。
下一刻,冷倾瑶就从原烈的迷梦中刺醒了,夏越天粗暴无比,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泪水从冷倾瑶脸颊悄然滑落,她早该认清了,这个男子只是长的象原烈而以,他从来都不是原烈,有限的几次肌肤之亲中,原烈总是那样的温柔,顾及她的感受,清晨,她总是在原烈温暖的怀抱里醒来,他的脸埋在她的发丝里,问的总是同一句话,“子然,什么时候做我的新娘?”
欲念象一张弓,把身体的弦拉的满满的,夏越天似乎有些沉迷,这大燕公主,比想象中更迷人,身上光洁如玉,肌肤胜雪,连一丝瑕疵都无法找出,比起她那张脸,这身体太得天独厚了。
激情的夜总是很漫长的……
清晨,夏越天披衣起身,目光扫过冷倾瑶,而冷倾瑶蜷缩在了龙床上,早已沉沉的睡去,连沉睡的时候都充满的倦意。
夏越天有些诧异自己的放从,自她走后,似乎他对女人有了一种免疫力,即使他最宠爱的妃子,他在这方面也会有着惊人的自制力,他看着她们焦急的喘息,他却象是一个看客,关键时候才发挥一下自己的表演。可是,他却带着种自己也想不到的疯狂。本意,他想要了这个女人,断了夏语的那颗心,夏越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目光落到冷倾瑶身下垫着的白布的时候,夏越天的眼神从春天直接走到了充满风雪的严冬,白布上什么颜色也没有,只有这惨淡的白色仿佛在告诉夏越天,这个女子的不贞洁。夏越天的目光冷冽,傲然抬了抬头,看来这大燕公主真的如传闻中的放荡?
按南丰后宫律例,女子入宫为妃不贞洁者,死罪,还要株连九族。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上却有些隐隐的不忍,这块布如果被别人看到,不用他来“照顾”冷倾瑶了,冷倾瑶会被这后宫的唾沫淹死。
夏越天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做了一个自己也不曾想到到的决定。
锋利的刀尖刺破夏越天修长的手指,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洁净的白布上,开出一朵无比灿烂的红花……
冷倾瑶被送回了诗音院,一脸憔悴,只是一夜,冷倾瑶仿佛耗尽了一生的精力,翠儿替冷倾瑶擦拭身体的时候,一下子留下了泪水,“公主,皇上怎么能这么对你?”
冷倾瑶想伸手擦去翠儿脸上的泪水,可是她的手却无力举起。
不到午后,夏越天的封赏就来了,大燕公主,侍寝有功,封为才人。按理来说,封为才人之后,可灵行安排宫殿,可不知为何,夏越天还是让冷倾瑶住在诗音院。
一夜之间,冷倾瑶在诗音院的地位就变了,从一个厨房打杂的丫头变成了皇上的女人冷才人。
才人也算是宫妃了,紫蝶不敢再怠慢,给冷倾瑶另外安排了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另外把翠儿和吟霜拨给了冷倾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院落不大,和其他妃嫔美仑美奂的宫殿比起,更是简陋的可怜,冷倾瑶却觉得自己已经有莫大的满足了,虽然那夜之后,她大病一场。
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有三间房,冷倾瑶睡一间,翠儿和吟霜各人一间,院子里开满了各种鲜花,俨然一个小小的天堂,这是冷倾瑶最喜欢的格局了。被鲜花包围的小屋,除了没有海,除了那个冷酷的君王,除了这么遍布女人的后宫,仿佛又回到了钢琴岛。
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倾瑶的眼睛有些润湿,大病一场之后,她显得更为消瘦,小屋还会有,鲜花还会有,可那个最爱她的人呢,还会再有吗,还会再来吗?
既然是才人了,有些礼便不能再免了,才人这个级别,还没到每日需去向太后请安的级别,南丰宫中,只有皇后和夫人才需向太后请安,九嫔和九嫔以下的宫妃只需每日向皇后请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