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一脸沉痛的看着我,眸中溢满了忧伤。“可儿,你怎么了?你是在怪我没有遵守当初对你的诺言吗?”
可儿?他叫我可儿?难道说他穿越来这里之后,连记忆也被抽除了?他看我那沉痛而忧郁的眼神,让我不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他?因为任可琪绝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每次遇见我眸里不是嘲弄就是不屑,又怎么会流露出怜爱和心痛呢?
“秋林,万事好商量,你不要这么激动嘛。”表哥气喘嘘嘘的跑到我的面前,扯着我的衣袖,好生相劝道。
“芯儿,就算六弟以前负了你,你也用不着杀了他啊?”襄突然挡在鹰王面前,脸上浮现出一抹愁容,忧虑的劝道。
“是啊,芯儿,快点放下剑。乖。”邪飞身来到我身边,将我护在怀里,轻柔道。手紧握住我手中的剑,慢慢将它收回到剑鞘中。
我有一刻的恍惚,但很快清醒了过来,突然上前一步,指着鹰王,大声惊问道:“你们,你们是说我认识他?”
他们的话很明显,是在暗示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与鹰王有过一段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与鹰王分开了,今天他们诡异的行径,以及叫表哥和青青他们特意将我带开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阻止我和鹰王的见面。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宇文芯可,对鹰王的那段情是完全都想不起来了,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大的放应,完全是把鹰王当做了前任男友任可琪,只是他们不理解,更不知道。
“可儿,你不认识我了吗?”鹰王激动的将我从邪的怀里拉了出来,疑惑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心中无比纠结。
其他四个人更是用无比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对我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一头雾水,眉头紧锁。
此刻,我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是认错人了,这个鹰王怕是与这具身体的以前的主人曾有过一段情,而我又把他当成了前男友任可琪,所以才闹出这样荒唐的一幕,只是现在要如何收场?
“我失忆了。”我低下头,简单的解释着,眸中闪动着难解的忧思。
“六弟,不管你之前和芯儿有过什么,现在芯儿已经嫁给我为王妃,还请你自重。”武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鹰王看我的灼热目光,寒声警告道。
“哈哈哈,未想到我离宫戍守边关这么多年,竟然连心爱之人也被横刀夺走,枉我还视你为亲兄弟,未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鹰王突然大笑起来,那笑中夹杂着愤怒、不甘、还有心伤。
却让我的心竟无意识的跟着揪痛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纠结紧锁的深眉。
“不,鹰,我爱你,我一直爱的是你啊,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深情凝望着他,激动的握起他的手在我脸颊上来回摩挲,沉醉道。
此时的我,已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神思,灵魂仿佛被抽干,身体里好似在一瞬间注进了另外一具身体,我拼命的想要反抗,却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魂被一点点的占据。
难道说,真正的宇文芯可回来了?这具身体里现在同时寄居着我和她,我们中有一个人,随时将会离开。
无力的想着,只感到身体渐渐瘫软,意识逐渐模糊,我已无力再坚持下去,倒下地的最后一秒,我拼死的喊出一句话,“邪,救我……”
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黑暗中,我不断摸索着前进,仿佛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任由强劲的旋风带动着我的身体,远方我依稀的看到一线光明,奋力的起身,顺着那条光线,不断向前走。
“芯儿,我的芯儿。”模糊的听到,有人在呼喊我,这声音?竟是上次在梦境里的男子的声音一样。
心不由的颤动了一下,连忙应到:“你是谁?你在哪里?”
“只要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我好想你,芯儿,快睁开眼睛吧。”扣人心魂逐渐离我的嗓音越来越远,却让我心底无比兴奋,真的睁开眼就能看见你了吗?
我悠悠转醒,迷茫的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眸,入眼的是玉焦急的面颊:“芯儿,芯儿……”
难道,梦中的神秘男子是玉吗?
“玉。”我微微起身,竟发现全身刺痛无比,不由的微微皱眉。
“芯儿,你还好吗?”玉连忙扶我躺下,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抿嘴道。
“玉,发生什么事情了?”头胀痛不比,不安的晃动着脑袋,之前的事情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芯儿,你中了蛊术。”玉深情的凝视着我,眸中无比怜惜,半响,才严肃的说道。
“什么?蛊术?”我心中惊骇,凝眸闪动着不解的光芒,好端端的我怎么会中这种邪术呢?
襄推门而入,眸间浮现出一抹担忧,慢条斯理的说:“芯儿,蛊术是西域国盛行的一种邪术,当下我国战前与西域国对峙,他们就是用这种蛊术,挫伤了我军士兵的锐气,一番几次恶战我反都溃败,就连六弟也束手无策,所以他才来找我们商议对敌之法。”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中的蛊术和战前西域国所使的巫术出自同一手法?”
玉瞳眸一闪,冷冷的眯起黑眸,双拳紧握,已然能听见骨头折裂的响声,要让他知道是谁胆敢伤害他的芯儿,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凝眸看着我,笃定的说:“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下蛊术的人必须是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