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抿抿唇,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几道凛冽忧愤的目光迅速的向我射来,我敛了敛心神,强迫自己要镇定,再次抬眸深情款款的看向鹰。
“那你,你还爱我吗?你以后可愿意和我在一起?”鹰难以掩饰心中的欣喜之情,俨然有些语无伦次道。
“你的可儿心里一直都有你,也一直深爱着你,只是她不能和你在一起。”嘴角轻勾,笑的有些牵强,眸中掠过一丝隐忧,哀叹道。
“可儿,为什么?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鹰剑眉倒竖,表情幽怨,上前死死的摇晃着我的肩膀,眸中迸射出不解的怒气。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挣开他的手臂,转身背对着他,叹了口气,淡淡道。
我的冷漠与淡然更加激怒了鹰,他掰过我的身子,强迫我与他对视,骇人的气势不言而喻,眼中的怒意翻涌:“为什么?为什么你回答不了?你说啊,我要你说,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
我脸色微变,他强迫的气势和指尖收紧的力道,疼的我不由微微蹙眉,想挣脱,他却握的更紧了,我不禁哑然,眸中浮起一道水雾。这个男人霸道的气势跟武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真正的芯可会离开他,估计就算是和他在一起也幸福不到哪里去。
“六弟,对芯儿温柔点。”襄再也看不下去,我含泪的双眼,刺痛他的心,连忙出声喝斥。
邪干脆起身飞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鹰手里夺过来,心疼的护在怀里,转眸,凛洌的目光直射向鹰,怒喝道:“你再敢伤害芯儿,别怪我翻脸无情。”
鹰眉心深锁,眸中满是懊恼和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抹孤寂和悲伤。
他伤痛的表情,刺穿了我的眼,心中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呼喊着:“鹰鹰——”我知道那是真正宇文芯可,内心的呼喊。心下一凛,我不再犹豫,挣扎着从邪的怀里出来,看着他,轻轻一叹,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说道:“我无法回答你,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可儿。”
我雷人的话语,不仅让鹰惊讶的僵直在当场,就连邪、襄他们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疑惑的望着我,久久不能回神。
我紧闭双眼,心中无比纠结,就让一切在今天有个了解吧,是时候告诉他们真相了。
抬眸,强压住心头的不安和害怕,我敛了敛心中杂乱的情绪,凝望着他们,目光如炬:“其实我——”
刚想说明一切,腹部的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袭来,我赶紧捂住小腹,轻咬着下唇,试图强忍过去。斗大的汗珠滑落,下腹撕裂般的痛楚也越来越明显,再也坚持不住,蓦地倒在地上,一股热流从下体流了出来,我下意识的朝身下望去,雪白的袭裤和纱群被染上粗目惊心的鲜红。
“芯儿——”邪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抱起我。
其他几个人亦陆续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均纷纷上前将我围住。
襄焦急的伸手搭上我的脉搏,眉头一紧,面色骤然苍白,惊骇道:“芯儿,你什么时候喝过堕胎药?”
我心中一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颤抖着双唇,哑然道:“襄,你说什么?”
“小姐,巧儿对不起你,刚才的那碗药其实是堕胎药。”巧儿突然跪下来,落下两行清泪,无比懊悔的说。
我心头一颤,低下头,怔怔地望着巧儿,虚弱的问道:“巧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巧儿的脸上泪如雨下,嘴含苦楚,使劲摇头道:“小姐,巧儿真的没有想害你,要您喝下堕胎药是夫人的意思。”
“什么?”巧儿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穿我的咽喉。身子瑟缩的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一片死寂。
娘?她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这么残忍的要拿掉我的孩子?
夜深,王府厢房里灯火通明,香炉里烘逸出来的龙涎熏香,既浓郁又轻柔的神秘香味,房里的气氛一片沉闷和压抑,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中药味,刺人心鼻。
两个嬷嬷,几名丫鬟在房间里进进去去。
好半晌,襄逸和大夫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面色阴沉冷漠,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紧攥的双拳,像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郁结。
其他几个人见他走了出来,不由箭步跨上前,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二哥,芯儿的情况怎么样了?孩子能保住吗?”
襄逸的眼中一片寒冰,右臂重重的撞到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颊侧的骨头涌起一股碎裂般的剧痛,却远比不上他心中的伤痛来的深刻,沉默片刻,才用沙哑的声音低喃道:“孩子没事。不过——”
听到孩子没事,邪不由的松了口气,只是襄逸欲言又止的表情,仍让他担心不已,焦急的走进襄,再次嘴问道:“不过,不过什么?”
“二哥,芯儿呢?她到底有没有事?”玉眉头深锁,急不可耐的问道,毕竟他最关心的还是芯儿的身体,孩子能生下来最好,实在不行只要芯儿没事,将来他们还会有许多孩子。
襄逸冰眉头紧皱,双拳紧握,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蚀痛,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哑声道:“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下!”
他的话,让邪的心猛地震住,胸口像有万把利剑刺穿,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面容骤然凝固,他揪起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