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不能亲眼看到,聂武知道心爱的女人离去时,那痛不欲生的脸……
陆翠翠阴森的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阴蛰的目光如同冰锥,冷眼对几个狱卒递了一个眼色,几个高大的狱卒立刻走到我面前,反手钳制住我的双手,让我的身体不能动弹。
陆翠翠上前一步紧捏着我的下巴,扳开我的嘴,将堕胎药猛地往我嘴里灌。
我不住的摇头,泪水直涌,失声尖叫道:“你这样做一定会有报应的!”
眸光阴暗,嘴边挂着一抹狞笑,“我不怕报应,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身体止不住的下滑,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翠翠那张扭曲绝狠的脸离我越来越远,终于支持不住,蓦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把她拖去野外的丛林喂豺狼。”凝眸确定我已然没有生气,陆翠翠终于狂笑出声,冷冷的跟狱卒交代一声,冷然转身离去。
一个月后,翡翠谷中;
群山绵延起伏,高岭层岩、长松巨木,疏密自然,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离合分明,水天一色,由近及远,一片空阔。
深谷里清泉奔涌,溪畔浓荫森森;沿着曲折的山脊,是一片片浓密的松林,松树随风摇曳,似乎能使观者感受到阵阵湿润的凉风扑面而来;沟壑里聚起团团云雾,缓缓地向上升腾;山瀑下置一水磨磨坊,溪上架一木桥,在这世外桃源里留下人间烟火。
竹屋内,我悠悠从睡梦中醒来,或许是沉睡的太久,头止不住一阵胀痛,瞳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我这是在哪?缓缓合上眼睛,一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还记得,自己是被陆翠翠抓进大牢里,然后遇见了太后,陆翠翠掐死了太后,还逼迫我喝下堕胎药,还好我当时用运功暗暗的互助命门,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只是,我腹中的孩子还在吗?说来也奇怪,几次被陷害堕胎,他却依然在我肚子里,安然无恙,难道这个孩子真的像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所言?
“芯儿,你醒了?”正想着,一声温润如水、醇厚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听的我却是一阵心悸。
抬眸,一白衣男子立在我的面前,绝美的容貌露出欣喜的神色,一弯秋水的明眸中带有扣人心魂的魄力。
他身上那种清新脱俗的高洁气质,和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文尔雅的举动,竟让我心里感到莫名心动,胸口跳动的特别厉害,无法抑制对他的爱恋,好似我们是相恋已久的恋人。
“襄!”小脸通红,含羞的埋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闭上眼,脑海中满满的全是他的身影,心中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好像自己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竟爱上了他。
襄浑身一怔,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迷茫,掰过我的双肩,直视着我的眼睛,疑惑的问道:“芯儿,你怎么了?”
不可否认当芯儿用迷恋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惊喜的,只是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如此不真实?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也不知道。
襄的疑惑和疏离,让我感到心慌,忽觉鼻尖酸涩,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哽咽道:“呜呜呜,襄,你不喜欢芯儿了吗?芯儿好喜欢你呀。”
襄心神一动,连忙捉住我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啃,眼神无比爱恋,眸中溢满深情,激动道:“芯儿,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呜呜呜,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我抱紧他,长长的睫羽微垂,哭泣的埋怨起来。
襄静静的搂着我,轻抚上我柔顺的秀发,无比宠溺的笑说:“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我好开心啊。”看着他凝视我时坚定而充满爱意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欢喜,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我感到害怕:“襄,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师傅隐居的深山里,也是我从小学艺的地方,在这里我度过了十几个春秋寒暑。”襄凝视着我,若有所思的感叹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当时我被陆翠翠所害,是你救了我吗?”我眨了眨水眸,不解的问道。
“嗯。”襄低应一声,凝眸中浮起一丝隐忧,“是钟诗梅派人通知我来救你的。”
“什么?”我惊的瞪大双眼,本以为因为武,她对我一直充满敌意,未想到竟是她救了我一命?又似想起了什么,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恳切的问道:“襄,我腹中的胎儿还在吗?”
“放心,他没事。”襄冲我微微一笑,怜惜的将我抱进怀里。
心下总算轻舒了一口气,只要孩子没事就好。可是,为什么三番两次喝了堕胎药,他都还好好的?
抬眸,不解的看着襄,拧眉忧声问道:“襄,为什么我腹中的孩子几次喝了堕胎药依然能保住?”
襄深深的凝视着我,神色复杂,半响,才低沉的开口道:“芯儿,你的孩子其实——”
“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老者轻咳的声音。
凝眸望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岁月无情的在他的脸上留下清晰的印迹,却也间接的反衬出他的阅历和年轮。
襄放开我,打开门,恭敬的行礼,笑道:“师傅,芯儿已经醒了!”
“哦?让为师看看。”话音刚落,老者已经挪步来到我跟前,替我把脉,速度快的竟让我丝毫未察觉,果然是位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