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还请你自重,否则休怪本王无礼。”我正在悬疑之际,鹰王的利剑已经袭上邪的脖颈,剑眉一挑,冷冷的威胁道。
“三弟,别冲动,先放开芯儿。”襄逸眸光波动,焦急的喊到。
邪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黑色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我,似要将我看穿,他幽暗深邃的瞳眸中似乎闪动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一时间,空气冷鸷,所有人皆僵滞的立于一旁,仿佛已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皇后娘娘,可否容老臣问您几个问题?”突然,伫立于一旁的老丞相上前一步,躬身向我行礼过后,恭敬的问道。
我好不容易摆脱开邪的束缚,略略调整了下坐姿,挑眉淡然道:“丞相请讲。”
丞相剑眉微挑,眸光如炬,拱手问道:“敢问皇后娘娘,何为为君之道?”
我轻笑一下,朗声道来:“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万事以民为先,才能坚固为君的根基。如果损百姓的利益来奉养君主一身,那就如同割下自己股上的肉来吃,肚子倒是填饱了,可是命也就没了。若想要安定天下,必须先要端正自己的身子所谓‘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谁将入主天下,乃是以德性为准,。君主清心寡欲,延命益寿,遵从老君的元无之道,国家才可以兴旺发达。”
丞相微怔,似不敢相信我能答的如此精妙,众人亦低声的小声议论纷纷。我勾唇浅笑,借用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李世民对魏征所言的那段为君之道,在加上自己个人的见解,他们这些古人哪里会读得到,当然觉得精湛绝伦啦。
老丞相含笑的抚着胡须,神色凛然,拱手再次问道:“再请教娘娘,何为君臣之道?”
我神定自若,挑眉娓娓道来,“君臣之间不是水火关系,也不是表现在臣子对君主的迷信式服从上,而是要用一切办法辅佐君王的事业。古者有语曰:‘君子不镜于水,而镜于人。镜于水,见面之容;镜于人,则知吉与凶。’为君者应擅于听取各种献议,深谙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之理,正所谓以铜为鉴,可正衣寇;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将其成败得失,引以为鉴,以免重蹈覆辙。”
“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娘娘赐教何为君民之道?”老丞相眉宇间的愁云渐散,取而代之的是嘴角边意味深长的笑意。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爱民是仁政的根本要求。为君者应以道德原则来对待庶民百姓,把自身的高尚道德泽惠于民,取信于民。民为国家之本,国家之财、君主之用皆源于民,一国之存在,不可须臾离民,无民则国将不存。民富,则君不至独贫;民贫,则君不能独富。民之富固然重要,同时还应该注意对民众进行教化。把富裕作为教化的先决条件。统治者既要看到了物质资料在稳定社会政治生活中的基础性作用,同时也应肯定道德教化在社会发展中的巨大政治功能。”
“好,娘娘的回答真是让老臣耳目一新,颇为惊叹,未想到娘娘如此年轻竟有如此见地,难怪先王会将龙凤如意交托于你,刚才老臣多有冒犯,还请娘娘见谅。”老丞相恭敬的赞道,脸上尽是心悦诚服之色。
“丞相请起,以后本宫和新帝还需要丞相多多提点才是。”我回以淡笑,客气道。
“娘娘严重了,辅佐您和新帝是老臣分内之事,老臣自当竭尽所能,不辜负先帝的厚爱。”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宽慰,声音沙哑低沉却震慑人心。
老丞相表明立场之后,朝中已有大半官员纷纷向我和鹰王投诚。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他们默认大皇子继位,我垂帘听政,主要是还想借助我和四王之间的感情纠葛,暂时稳定住眼下的形势,若是四王为了皇位大动干戈,那么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既然现在有我出面做这个恶人,而又不会伤害到他们和四王之间的和谐,大家何乐而不为呢?毕竟无论是谁掌权,只要能最大限度的保住他们的利益,那他们就不会反对。现在主要的麻烦还是在四王身上,我要如何说服他们呢。
“表妹——”正思量着要如何劝服几位皇子,马进文那雷人的声音在殿外突兀的响起。
“表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心下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这时候马进文过来这里准没好事。
马进文整了整衣襟,俯下身,眉开眼笑的向我行礼道:“皇后娘娘吉祥!”
“起来吧,没事你先退下。”我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表哥不但没走,反而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跟前,抬头含笑的说:“软秋林,你都当皇后了,现在大权在握,赏我个官坐坐,我立刻就走!”
“马进文,实相的话就赶快滚,要不别怪本宫翻脸无情。”我不禁气结,脸色发青,嗓音都有些沙哑了,这个马进文懂不懂看情况啊,这时候皇位的事情我都还没应付过来,哪有闲情逸致管他这等闲事。
表哥置若罔闻,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反讥起我来,“哇靠,软秋林,你那么拽做什么?发达了就忘本啦?”
我立即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刚欲开口大声斥责他一番,凝眸一转,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心坚如磐石,冷冷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南诏王子丢到南诏国去,没有本宫的懿旨,终身不得踏进东陨国半步。”
表哥眼眸微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惊诧道:“软秋林,你有没有搞错啊,把我送南诏干什么,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