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替表哥求情并不是最佳时期,但是这却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救表哥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大胆,马进文意图谋害皇上是经过三司会审才定案的,现在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哪容你在此造次,混淆圣听?”尚公公连忙斥责,太后也是一脸不悦。
皇上表情凝重,并未做任何表示。
“皇上,我记得那日皇宫夜宴诏南王子,你曾答应芯儿一个要求,如若将来我想到要什么,就来告诉你。现在芯儿恳请皇上,让芯儿继续彻查此案。”见皇上为难的表情,我知道要为表哥平反不容易,不得不请出当天皇上对我的承诺,博上一博。
这时,一个宫女端了一碗黑色的汤药走进来,太后接过汤药,用小勺亲自喂皇上服用,尚公公扶起虚弱的皇上,一勺药刚送进嘴里,皇上竟突然呕血不止,太后大惊,急呼太医。皇子们也迅速的赶来床前,呼喊着父皇。
太医匆匆的赶进来,捋起皇帝的袖子,准备诊脉。
我正撞见皇上手臂上有一菱形的小红点,脑子里一道精光闪过,无论如何什么办法我都要试一试。我遂顿了顿,看似了然的大惊道:“死亡抗拒?”
“郡主是否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微臣。”听到我的惊叫声,太医微微的皱了皱眉,向我询问道。
“根据我对医学知识的了解和对皇上的观察,皇上应该是患了一种非常非常罕见的疾病,医学上称变异性胶原蛋白失调引发的动脉血管爆裂阻塞综合症。”我斟酌了一下字句回答道。
“那是一种什么病?”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看向我,焦急地询问道。
“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那是一种被古基摩人称作‘死亡抗拒’的身体病变。此种病变是一种慢性身体机能的耗损,它的症状是时不时引发吐血借以消耗患者的生命力。症状就如同中毒了一样,所以一般的医生都会把它误诊为中毒。”我一边努力回忆着她在书中看到的内容一边组织语句回答道。
“敢问郡主是如何诊断出来的?”太医疑惑地问道。
“因为此种病的患者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会在手臂上生出一个菱形的小红点。当那个菱形的小红点由淡红色变到深红色时就是患者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而我刚才在太医为皇上诊脉的时候恰好在皇上的右臂上发现了这么一个菱形的小红点。”
听完我的话以后,太后立即捋起皇上的袖子,发现小红点时不由的大吃一惊。
焦急的询问道:“此种病要如何医治?”
“这个嘛,其实这种病我也只是在医术上略看了一二,才判断出来的。实不相瞒,要说对此病有研究的,我倒是认识一人,只是怕太后您不肯让他为皇上诊治。”
“是谁?”太后犹豫的一下,还是问道。
“我师兄马进文。”
“荒谬,以奴才之见,分明是你有心要救那个假王子,才出此下策,什么死亡抗拒?什么胶什么原?老奴跟随皇上这么久,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事情没听过,老奴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种病。”尚公公挑一挑眉,不屑的说。
“医学名字叫变异性胶原蛋白失调引发的动脉血管爆裂阻塞综合症,俗称死亡抗拒,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才疏学浅,别说你这辈子不知道,就算是下辈子我看你也未必听过。”我嘲笑的讽刺道,这个太监就是爱和我过意不去,总是针对我。
“哼,就算是老奴才疏学浅,尚书院、御史台的大夫总不至于吧,马进文的案子可是经过三司会审,莫非郡主也怀疑三司的办案能力?”挑衅的看着我,继续嘲弄道。
“没错,我很怀疑,而且非常怀疑。所谓的三司会审,其实就是有罪推定,屈打成招,你们分明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定我师兄谋害皇上,脑子里早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试想有太后示意,哪个臣下还敢依法办事,当然是奉旨办事了。结论早已拟定,所谓三司会审只是一个形式,再加上屈打成招,大刑伺候,我相信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都可以变成谋害皇上的凶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结论?”我义正严词,毫不客气的直接挑明。
见他们不语,我不由的继续道:“不可否认,我关心我师兄的生死,但我更关心皇上的命,试想如果是因为你们的疏忽而抓错了人,那真凶就会逍遥法外,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而那个人又不是我师兄,没准抓住真凶还可以拿回解药,总之一天未查明真相,皇上只会多一分危险。”
“皇奶奶,芯儿说的有道理,不如传马进文进来问话,不管他是不是真凶,解救父皇的命都非他不可。”襄逸似乎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太后提议道。
“怎么说父皇的命比那假王子的命精贵多了,要他的命又有何难?眼下还是父皇的病重要。”邪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冷静的向太后分析道。
太后沉默片刻,终于启齿道:“恩,来人,将那个假王子带上来,哀家有话问他。”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架着表哥,来到了内室。
表哥头发有些蓬乱,面色发青,眼神涣散,脏乱的衣服透着丝丝的血迹,他应该是被毒打过。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不由一紧,急忙朝他走去。
“表哥。”轻呼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秋林,呜……”反应出是我,他先是一怔,然后连忙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