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武慵懒的倚坐在旁边的檀木椅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真是兄妹情深啊。”一句讥嘲,带着不屑之意。
我撇过头不理会他。细心的为表哥理顺凌乱的头发,擦拭干净他脸颊上的污垢。
厌恶的横武一眼,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武不由的心下一怔,未想到她如此聪慧。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随即不屑的挑挑眉,“本王只想让王妃招供出苟合的男子?”
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深邃的冰眸,冷笑一声,讥讽道:“王爷难道不清楚吗?”
“本王要王妃说。”声音冰冷至极,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如果不呢?”我挑眉恼道。
“他死。”嘴角扬起残酷的弧度,精短的话语却透着狠绝与残忍。
我心中一阵悲愤,恼怒的咬着下唇,双拳紧握,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他分明是早有预谋!大婚第二天就诬陷我与别的男人苟合,急迫的给我验身,还要通过这种方式逼迫我供认出苟合的男子。
他的用意明显是想让我亲口供出玉或是邪。玉对他构不成威胁,那么他的目的自然是邪,虽然邪王风流不羁,但若是传出和皇弟的王妃有染,一定会名声大损,那么他竞争皇位就会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这个男人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一阵噬骨的冷意袭上心头,嘴角不禁逸出一丝苦笑,自己终归是太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本想利用大婚来搭救表哥和玉,现下,不光救不了玉,还把表哥害的更惨!
抬起头,眯着眼,轻蔑道:“你想让我供认邪?”
聂武目光一暗,抨除不该存在的浮乱情绪,眸间猛然升起嗜血般的残暴,单手钳制住我的下巴,残忍的扯唇道:“王妃应该知道本王想要的答案。”
厌恶的撇过头,怒不可遏的双眸中射出强烈的恨意。
与邪曾经的一切种种涌上心头,心猛然刺痛起来,清眸之中射出一抹坚定,“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聂武冷眉双眸一寒,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暴戾。怒极反笑道:“还是你舍不得,想要维护他?”
我紧抿着双唇,不知如何回答。
冷瞪了一眼侍卫,眸中染上一股狠绝,恶狠狠地下令:“还不给本王用刑。”
侍卫狠狠的提起皮鞭,一下接一下地不断挥击在表哥的身上,血印一痕痕地陷入了表哥本就苍白的肌肤中,溅起片片的红艳,带着无情的冷酷,浑染着触目惊心的残忍。
“住手,快住手。”我泪如雨下,疯狂的冲上去,握住了侍卫手中的皮鞭。
侍卫犹豫着望向聂武,见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态,面露为难之色。
抽手正欲将皮鞭再次挥打下去,我心下一凛,急切的喊出:“我说。”
聂武双眸微微眯起,嗜血般的眸子危险地盯着我,“哦?”
我秀眉紧拧,身子瑟瑟发抖,紧张的气氛凝结在脸上,如同结了一层薄雾,苍白骇人。
沉默良久,我仍旧难以启齿,要我为自保而牺牲邪,我真的做不到,无力的闭上双眼,哀声道:“你杀了我吧。”
聂武的俊脸顿时变得难看,冰冷的眸子快速滑过一丝伤痛,瞬间漫过阴桀,暴戾,面色狰狞的吼道:“给本王用刑。”
鞭子再次无情的在表哥身上厮打着,血液四溅,触目惊心。
“你们……住手……快住手……”我大吼着,眼泪瞬那间如豆一般涌上来,望着表哥紧闭的双眼,痛苦的表情,心瞬间揪成了一团。
“既然王妃想不起来,不如就由本王帮王妃回忆一下。”残忍的扯扯唇,眼眸尽是嗜血的狠光。
眼泪几乎流成了河流,嗓子也嘶哑了。
愤怒的朝他低吼一声,“你这个混蛋……”猛地朝表哥身上扑去,为他挡下皮鞭。
一阵彻骨的疼痛便侵过了全身,下一刻,我只感到胸口一阵强烈的刺痛,带着恐惧与骇然晕了过去。
聂武赶紧上前一步抱起我摇摇欲坠的身子,箭步如飞的向牢外跑去,数名待卫见状,纷纷让出了道路,跨出门时,他对侍卫们怒叫一声:“去请御医!”
这样的话脱口而出,惊愕了所有的人,连他自己亦微微错愕,但他却没有过多的解释,一个转身,抱着我疾步向厢房走去。
王府东苑;
淡粉色的帷纱里,我痛苦的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斗大的汗珠如雨点般落下,乌黑的青丝凌乱的在枕上摆荡。疼痛一波接一波汹涌的袭来,有如千万把无情的锋刀,一点一点割着、剐着我的每一个神经。
清澈晶莹的泪珠,在眼眶边打颤。我强咬着双唇,抵抗着这种无边的疼痛,却发现牙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被针刺着,疼痛无比,整个人根本无法动弹!
意识开始涣散,视线开始模糊。
我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望着床上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聂武英挺的浓眉瞬间浮现褶皱,心猛然地被震了一下。刚才见她昏倒下的时候,那股心神一震的恐惧感,到底是从何而来?这种脱控的情绪,让他十分讨厌,即而大吼道:“御医呢?怎么还不来?”
华御医抱着医箱,在巧儿的引导下,战战兢兢的跨入房内,行过礼后,恭敬地把两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半响,脸上露出一抹怪异之色,缓声道:“王妃背上的伤势只是皮外伤,老臣开几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