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转身,抬眸直视娆明,目光寒冽而阴冷,“娆明,你心爱的女人雪琴为了不想你遁入妖道,一错再错,已经转世投胎为男人,即使你恢复原形,也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她已经完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说谎,雪琴怎么可能会变成男人,不会的,她不会的。”娆明的语气在瞬间变的痛苦万分,他已然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情愿转世变成男人,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雪琴有一双绝世无双的紫眸,天下间除了她,没有人会有紫眸,而且沐雪和她前世的长相几乎是一摸一样,刚才你也认错了,他们只不过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而已。”太白眯起眼眸,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精光,挑眉直言道。
“难道他真的是雪琴?为什么?为什么你情愿变成男人,也不要我,我哪里不好?等我攻陷天界当了玉帝,你就是我的王母,为什么你连让我爱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妖异摄人的怨气在沐雪的四周萦绕,冷风洌洌的黑夜,显得孤寂又凄凉。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沐雪一生一世只爱过一个人,就是梦儿,你们谁害死了她,我就要谁陪葬!”沐雪眉心纠结,眸光慢慢变的幽暗深沉,头疼欲裂的痛苦,让他疯狂的向周身的杀气不顾一切的扑来,杀气十足的雄厚掌风,一下下劈到娆明的身上。
娆明没有闪躲,也根本不想闪躲,他的脑子里百转千回反复思量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为什么他心爱的女人情愿转世变成男人,也不愿意给他机会让他来爱他,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唯有沐雪的掌力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身体的痛感,他才能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
他耗费这么多的心力,只是为了成形出关,重新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没有想到上天早有安排,他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男人,完全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觉得自己以往的一切努力都已经是白费心机。
万念俱灰的娆明,就如同一具已经死去的木偶一样,没有丝毫的怨气和生气,因为他唯一的信念和希望,已经不存在了。
“行云,是时候拿出紫玉宝瓶,将这个妖贼收进去。”太白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刻大声呼喊出行云,吩咐他降魔收妖。
“是,师傅。”行云从远处的宫殿栏杆上踩跳过来,拿起紫玉宝瓶,对着娆明欲要将他收进瓶中。
“慢着!行云,你不要再认贼作父,受太白这个卑鄙小人的驱使!”绮丽突然冷喝一声,飞身挡在娆明的前面,语气硬冷而坚定。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辱骂我师傅?”行云不由皱眉,怒声斥责绮丽,手中的动作却已停下。
“他算是你哪门子师傅?其实一切的冤孽都是因他而起,他却要你们这么多人替他赎罪,他还不算卑鄙吗?”绮丽不屑的勾唇,眼中露出轻蔑的神色。
太白眸光凌厉,沉声道:“绮丽,我承认当年我的确有错,但是我已经尽力补救了,只要今天收伏了娆明,一切的冤孽就可以结束,你身为仙人与这些邪道为伍,应该好好反省才是。”
绮丽目光如炬,冰冷的视线凌迟着太白,寒声道:“太白金星,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也暗恋雪琴,你又怎么会假借娆明之手,陷害幕白蛇王,我发现你利用人的本领实在是越来越强,今天你为了掩饰你当年的罪行,又让暗夜、凌枫替你送死,还让玄天因此而命丧九泉,你实在是罪不可恕!”
太白深吐一口气,哀怨的苦笑道:“我承认我也曾近对雪琴心存爱慕,但我绝没有加害过蛇王幕白,当年娆明从我这偷走的兵器杀死幕白蛇王之时,我因为贪酒醉倒对此事并不知晓,今日我让暗夜和枫联手对付蛇王,的确是事先算好了要引雪出现在娆明面前,可如果不这样的话,如何能消灭娆明?”
暗夜闻声,立刻抬眉直视太白,眼神阴郁道:“太白金星,原来当年杀死我父王的兵器,其实是你的法器,难怪这些年我的大军借着夺取珍宝为名,一直没有能找到杀害我父王的真正兵器,原来竟是你。”
太白面露难色,低头叹气道:“我已经向玉帝道明一切,处理完娆明的事后,我就会接受应有的惩罚,只是现在时间不等人,行云你还不赶快拿出紫玉宝瓶,将娆明收伏?”正是因为一切恶果因他而起,他才一定要结束这场冤孽。
“行云,不要听他的,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绮丽连声喝住,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太白,“太白金星,如果说当年的事是你酒后误事,那行云的事,你又要怎么说?”
“当年你因为醉酒让娆明从你那偷走法器,杀死了幕白蛇王,你害怕事情败露之后,暗夜会向你寻仇,所以你巧言辞色哄骗王母,将三千年前暗夜和玄天圣女的孩子行云留在你身边为徒,其实你是想利用行云杀死暗夜,让他们父子相残,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做你的太白大仙了是不是?”
绮丽的话音刚落,顿时震惊了四座,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看看行云,再看看暗夜,似乎他们眉宇之间倒真有几分相似。
暗夜面色凛然,目光紧紧的盯着太白,求证道:“太白金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行云就是我和梦儿三千年前的儿子?”
不待太白回答,行云却在第一时间回答了暗夜的问题,“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