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漠北看着公子冷的眼睛时,就感觉自己看到了冷幽然,或许公子冷脸上多了一张面具,让他能更容易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有什么区别吗,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你把她送给别人,就是送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那个什么鬼约定,不是保护,只会让人越发觉得可笑,算是他的假慈悲吗?
“如果你的爱是把自己的爱人送给其他男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这种爱,没人会想要,也可以说,那根本就不是爱。”
漠北爱她?漠北对她有感觉,她承认,但到不了爱那种程度,若漠北爱她,不会不听她的解释,定死冷家的罪,害得她爹和哥哥都死去,就连嫂嫂还下落不明。
“你同情那个女人的遭遇?”漠北问,如果公子冷真是冷幽然的话,‘他’一定会有情绪波动,特别是想到冷家父子的死。
可他怎么看,都无法从那些无波的眼里看出半点异样之感。
“同情,有什么好同情的吗?同情她被你送给了另一个男人?我没这么多心思,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是你的人,你都没感觉,能让我有什么想法。”冷幽然真说得漠北口中所述的并不是她。
早在冷幽然回连城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她这次的身份是公子冷,帮冷幽然讨回她应得的,让那些人付出该有的。不管以前,她受过什么罪,已成往夕,与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点关系。与其花这么多时间哀悼过去,不如多花些心思怎么让她的将来更好。
公子冷背对着漠北离开,看着那远走的背影,三年前,漠北亲眼看着冷幽然拖着满身鲜血时离开的心痛又出现了。
为什么他看到公子冷的背影也会心痛,如被噬骨般,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离他而去。
“你到底是谁?”究竟是不是三年前离开他的女人。
背对着漠北的公子冷打开手中的玉骨扇,“我?我是你的债主。”
公子冷到底是不是冷幽然?漠北不知道,但他很想知道。只要公子冷一天不离开连城,他总有机会揭开公子冷的面具,见到‘他’的真面目。别跟他说,公子冷住在以前的冷宅里只是凑巧。
若公子冷真是冷幽然,想要隐瞒又何必做得这么明显,想要坦白,又为何要带上面具,身上也找不到半点属于冷幽然的影子,除了那相同的味道。
漠北回到府里时,隐于府里的高手,闪身到漠北身边,“主子,大人让人捎话来,说是王爷来连城了。”
“你们派人去看了吗?”
“回主子的话,去了,刚刚回来。”
“现在王爷住哪儿?”王爷不是去了知州那儿,应该就是驿馆。这个时候王爷来做什么,他不该被丞相牵制着吗。还是准备把朝庭的事扔给皇上,王爷就来连城看看。
“王爷好像去了冷府。”
“哪个冷府!”漠北周身的气压一下子压低。
“就是公子冷的府上。”
“什么!他来了?他来做什么!”冷幽然回到冷府,才坐定,夜四就告诉她,皇甫飞扬来到了连城,很快就要进她府里来了。“他不是王爷吗,不该住在驿馆?”皇甫飞扬在玩什么把戏,竟然想来她的冷府。
是怕别人不知道公子冷是他的帮手吗?万一曹丞相提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扰乱计划怎么办?
“就算本王是王爷,也不一定要住在驿馆啊。”冷幽然才话音刚落,皇甫飞扬一身晃眼的黄色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冷幽然眯起眼睛,看着皇甫飞扬,这个她一直没能看懂的男人。
三年前那场宴会,他莫明其妙地死盯着她,出了三道难题让她回答。在她受创,徘徊在生死边缘之际,本应该远在京城的他突然出现在连城,并把她救走。如果没有皇甫飞扬,在三年前,她就死了,今天也不可能回来报仇。
“然儿,你太伤本王的心了,本王特意来看你,你都不欢迎一下本王吗?”皇甫飞扬一改严谨的态度,语里多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不欢迎你,你都来了,你不该留在皇上身边吗?”冷幽然不明白这次皇甫飞扬来连城的目的。
她跟皇甫飞扬是合作的关系,皇甫家的人帮她对付漠北背后的势力,而她则帮皇甫家的人做生意,了解木沧国各地的情况。
“然儿,我想你了。”所有人都识趣的走开后,皇甫飞扬真诚地说,“你似乎离开我好久了,久的我都快忘记怎么去呼吸了。”皇甫飞扬深深吸一口带着冷幽然味道的空气,满足地叹息着。
“皇甫飞扬,别忘了,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当没有别人的时间,皇甫飞扬只会对她用‘我’字,她也不习惯卑微于人前,总直接叫皇甫飞扬的名字。
“错,你跟皇兄是在互帮互助,我不能算在里面,我是在帮皇兄,不能混为一谈。”
“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皇甫家的人,当年也是皇甫飞扬帮皇甫进找到的她。
她小产醒来后,稍一康复,皇甫飞扬就提到要她帮助皇甫进,二年后安排她跟皇甫进见面。在连城那场宴会上,皇甫飞扬就看中了她的才能,认为她一定能帮助皇甫时铲除曹丞相。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跟皇甫进合作。
朝庭曾是她首需躲开的,只因皇甫飞扬的出现,导致她跟皇甫家的人都有了牵扯。在知道她就是公子冷后,皇甫进更是把她利用了个彻底。
本来是给她资本让她帮皇甫家做生意,国库里有多少银两,曹丞相都知道。曹丞相暗中培植了不少富商,因此,想要与曹丞相抗衡的话,银子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