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冷天火冒三丈,今天是漠北迎娶他女儿的日子,迟到,误了吉时不算,来到他冷家门口,笑脸无一,就连‘岳父’都没有开口叫一声。
世上有这种女婿?
想到女儿对自己说的话,冷天忍住了,只不过看了漠北一眼,“好好对我女儿,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对于冷天的恐吓漠北完全不放在心上,漠北自认为,等他夺回属于漠家的一切之后,他还会怕冷家吗?
可冷天的意思并不是指会在生意场上对漠北做什么,而是指漠北会错失一生的至爱。
冷幽然一身火红的嫁衣,燃得鲜亮,却又暗哑,似乎与漠北的迎亲队伍那么的格格不入。
即使她是既将坐入喜轿的新娘,却像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一般。
冷天亲自把冷幽然送上了花轿,在盖上轿帘之前,冷天对冷幽然说,“然儿,当年的事,并非你我意愿,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千万不可委屈了自己,冷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漠北一声冷哼,对于冷氏父女的装腔作势不放在眼里。一勒缰绳,让马转头,打断冷天与冷幽然的对话。
“起轿,起轿。”喜娘从没见过如此冷漠的新郎,如果不愿娶冷家小姐,何必重金聘她做喜娘。
喜娘尴尬地让轿夫起轿,走到冷天身边,“老爷子,再误下去可不好。”然后急急盖上喜帘。
冷天最后看到冷幽然蜻蜓点水般的颔首,叹了一口气,冷天让轿子离开。
一路吹吹打打,鞭炮噼里啪啦,好不热闹,街上的孩子都捂着耳朵说要看新新,轿上的新娘一脸淡色,毫无波动。
冷幽然下了喜轿,终是踏进了漠家大门,喜娘把喜球的一端塞在了冷幽然的手里,另一端给了漠北。
漠北牵着冷幽然走进喜堂,司仪才要开口说‘拜堂’时,被漠北大声喝住:“等一下!”嘴边噙着一枚不怀好意的笑。
冷幽然盖着喜帕,自然看不到漠北的笑,可她感觉到了从漠北身上那种冷冽的寒气。
冷幽然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希望令不自己不去在意漠北的举动。
“今天不但是我迎娶冷小姐之日,更是我纳妾之喜,把另一个新娘带上来。”
话音刚落,宾客们就看到在另一位喜娘的搀扶之下,走进又一个红嫁女子。
那女子,身姿窈窕,婀娜娉婷,柳腰扶风,却也看出应该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不知何故,那女子脚下不稳,踉跄一晃,红盖头便从她的头上滑落下来,露出精致的面容。
果真是一个艳人儿啊:樱桃小嘴,鲜嫩欲滴,鹅蛋小脸,羸羸弱弱,很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望,只不过,那张脸太过于脂粉味。
细白的粉扑了一层又一层,遮却了原始青春,多了一份世故与俗气。
“这不是沐春阁的芷蓝姑娘吗?是说前几日,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要嫁给漠公子了!”有人认出那小妾是谁人。
芷蓝没有动,喜娘却机灵地捡起地上的红盖头,重新盖在芷蓝的头上,“没事没事,继续拜堂。”喜娘心里犯啼咕,好好的,盖头怎么就掉了。
红盖头下的芷蓝扯出得意的一笑,她芷蓝姑娘成了年轻有为、富商漠北的小妾,此消息,明天起,一定会传遍大街小巷!
“胡闹!”漠母气得身体都开始发抖,一个冷幽然都让她不开心了,如今还要加上一个来自于妓院的不贞芷蓝,“北儿,你是想气死我吗?”
“娘,你不想我早点为漠家开枝散叶吗?”漠北纳哪个女人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让冷幽然难堪。
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与一清楼女子同一天进漠家大门,还一起拜堂,试问,哪个女子会没有感觉。
扶着芷蓝的喜娘连忙解围,“姑爷说得在礼啊,多个女人,多个生养的。”喜娘一句粗话,满堂气氛缓和一些。
冷幽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上辈子,她不肯做上司的小三,跳窗死了。
今天,她却要跟丈夫的小三一起嫁入漠家大门,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
冷幽然并不爱漠北,就连好感都少,但这种事情,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再加上,冷幽然骨子里绝不是三从四德的女人。
即使有一层红盖头的遮掩,冷幽然都感受到从人群中发出浓浓的可怜之味。拼命压制住那窜上心头的怒火,冷幽然问自己,她为什么生气。
为了漠家媳妇这个名字,或是做为一个主母的尊严?
她并不是诚心想要做漠北的妻子,漠家的主母,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父亲在弥留之迹时的托付。
既然如此,她就该放开世俗,别被一个名字所束缚住。她想要的不是漠家主母之位,她迫切需要的是怎么样才能从漠家全身而退。
来了一个芷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漠北的欲望有女人帮她全部都分担掉。
刚才之事,绝不是意外,芷蓝是想要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如此有心机的女人,怎甘屈居小妾之位。
芷蓝必定会牢牢抓住漠北的心,就算不能抓心,身却不会放过。
这样算来,芷蓝的存在,对她只有好处,至于坏处,无非就是玩一些小手段,这点,她冷幽然并不怕。
“不错不错,漠家今天算是双喜临门啊,不知冷家小姐有何感想?”雄混的声音当中带着浓浓的愤慨与不甘。
冷幽然的身体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