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风烈的祝福,冷幽然在漠家头一次有了一个安生的夜晚。
果然不出冷幽然的所料,三日后,冷幽然便听到了风烈和林玉将于本月十五成亲。
再次握着那红艳艳的喜贴,冷幽然的心情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前一次是苦涩难当,这一次是喜上心头。
成亲那日,漠北带着冷幽然前去道贺。
看着一身光鲜衣袍的风烈,带着那新郎的喜冠,衬得风烈更加的俊伟不凡。冷幽然展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忙着应付宾客的风烈,一眼就看到了与漠北一同前来的冷幽然。红艳艳的喜堂,冷幽然一身素净的白衣,飘飘欲仙,赛雪的肌肤上有着一丝红晕。
眸若含水,丹唇外朗。
不论什么时候,冷幽然永远都是那么得引人注目。
礼物上递,“风兄,恭喜你啊。”
“想不到,漠兄还真抽出空来赏光啊。”风烈客气地说道,有意无意就是不再看冷幽然一眼。
“风兄哪里的话,洞房花烛小登科,我自然要来道喜啊。”漠北与风烈两人热络非凡,任谁都看不出,曾经两人是死敌。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门口嚷嚷开来。
所有人都跑去看新娘子,风烈的身体却没有动,而是定定地看着冷幽然。
看到这个眼神,漠北知道,风烈根本就没有放开过冷幽然,以前在船上对林玉的细心呵护怕只是对冷幽然的报复行为。
漠北冷然一笑,一手揽过冷幽然的身子,美人在怀,好不惬意,“风兄,不去接你的娘子?”
“漠夫人觉得呢?”对于漠北的话,风烈充耳不闻,执着地看着冷幽然。
冷幽然抬起小脸,莞然一笑,“林玉是个好姑娘,风烈,做一个惜花之人,别伤了林玉的心。”
到了这一秒,冷幽然也了解到,那日在船上风烈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气她。风烈恨她当日宁可嫁到漠家吃苦也愿意离开。
可是她是真心祝福风烈能跟林玉过上夫妻恩爱的日子。
本该意气奋发的新朗没有半点血色,那颗跳动着的心被一只手用力的死死拽住,狭小的空间滞带了心脏的跳动,被困在牢中,喘不过气来,只差一口气,那心头之血便会从口中溢出。
“风烈,别让林玉等你。”冷幽然退开身,把路让给风烈。
心破碎成一块块,再也拼不好,即使伤得再重,男人的尊严让风烈倔强的保持着最一点骄傲。
风烈从冷幽然的身边走后,艳红的喜服被风吹起,滑过冷幽然的面前,带走最后一丝留恋。
坐在喜轿里的林玉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凤袍,小手绞成一团,心里充满了紧张、不安和期待。
当喜轿落地的一刻,林玉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一般,只等着一只大手把她扶出轿门,可奇怪的是,那只大手迟迟没有出现。
就在林玉惴惴不安的时候,轿帘终于被撩起,那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来到她的面前。
林玉怯生生地将自己的小手交到风烈的手里,灸热的触感,烫到了林玉的心。她以后会跟这个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风烈冷俊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盖着喜帕的林玉看不到,前来道贺的宾客们看得分明。心里直纳闷,为何新朗神色如此严俊?
风烈牵着林玉的小手,从冷幽然和漠北的身边经过,冷幽然只是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祝福这对璧人。
“一拜天地!”风烈和林玉各执喜球的一端,拜向天地,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风烈的眼神定定地投在了冷幽然的脸上。
“二拜高堂!”新人旋转身来,却带不走风烈怨恨的目光。
“夫妻对拜!”新人相对,弯腰行礼,气氛越来越浓烈,为何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寒气,是谁的心被冰封。
“礼成,送入洞房!”宾客们叫嚣着要闹新房,脸上洋溢着喜气。风烈带着林玉离开热闹的喜堂,来到他们两人的新房当中。
那一瞬间,是谁错过了谁,又是谁先放的手?
龙凤火烛燃着炽烈的火焰,一滴滴红蜡浓稠地黏合在一起,结成一团,混为一体。
风烈大手一挥,撕裂林玉身上的凤冠霞帔,露出雪白的身子,那刺目的红,突现的白,再加了满目的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风烈的心更加的疼痛。
从今天起,身下的女子会是他一辈子的妻,不是那个‘她’……
激情过后,林玉带着满足的笑,沉沉入睡,风烈睁着眼睛,一宿未眠。
解下从不离身玉佩,本想负气,宁为玉碎,但始终是舍不得。无奈之下,风烈把它压在了衣柜最底下,以此尘封起来。
在漠家的冷幽然跟风烈做了同样一件事,她把所有有关于自己和风烈之间的东西都集在了一起,看着旧物,想到从前。
心里没有半点哀伤,有的只是淡淡的怀念。冷幽然将回忆都关在了这个小木盒里,埋在柳树之下。
冷幽然以为自己放下风烈以后,等漠家的事有个交待后,她便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开,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命中注定她要与这些男人纠缠不清。
木沧国繁荣昌盛,民风纯朴,皇帝皇甫进体恤臣民,经常派朝中大臣游历民间,把所看到之景如实汇报于他。
今年亦不例外,皇甫进派遣礼部侍郎下民间好好体查一番。礼部侍郎许朗正好来到了连城,瞧见连城商业发达,百姓富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