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在有一定认知后,原本是有所打算的,不曾想到艾瑞克会受伤,也因此耽搁了下来。
随着艾瑞克的日渐好转,这种打算又重新被提到了日程上来。只是,她并没有同任何人讲,就连艾瑞克也不知情。
这一天清早,杜七向往常一样洗漱好了正要打算往外走,已经恢复了行动力的艾瑞克推开房门,挤了进来。
杜七往后倒退了两步,瞅着他笑眯了眼的模样,问道:“怎么,有事?”
艾瑞克的房间就在隔壁,多半是听见她起床的声音这才过来的。因为这几天的照顾,对待他的态度一时没能转换回来,语气是不自觉的温和细柔。
艾瑞克也不放声,只是往前迈了两步,把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低头就猛的吻住了她唇。这才稍稍松开了些力道,声音难掩暗哑的道:“女人,我们到床上去——”打模抱起她就往卧室里走。
一大清早的就精虫上脑,这伤可还真是好了。杜七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胳膊,嗔斥道:“脑袋里就知道想着那事儿,还不放我下来?”
艾瑞克吃吃一笑,道:“不放,这些天可憋死我了,说什么我也不放。”这次的受伤,他真是收获颇丰。不光是从杜七那里得到了难得的温情,也知道了她对他的心意,并不如他之前认为的那样全无感情。虽然没有从她嘴里亲口得到确认,却也相去不远。
这一段时间的养伤照顾,不光是艾瑞克,杜七也同样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了重样的认识。在见到那些鳞甲怪物包围住他的那一刻,打从心底里涌起的担忧和害怕可不是假的,说她全然没动心思,骗鬼去吧!
杜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一旦知晓自已对艾瑞克并非全无感觉,倒也不再抗拒这种微妙的感情,身体也跟着柔软下来。
艾瑞克欢喜的扑了上来,压着她又亲又舔。满屋子里都被他的热情如火的劲头烧得无比炙热的时候,房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敞开的门板撞到墙壁上反弹了回来,被来人一手推开,动作夸张到想不去注意他都难。
“两位还真是好兴致,大清早的就滚到床上了,要不要我下去跟佣人们说一声不用带你们的早饭了?”瑞卡布难掩醋意,阴阳怪气儿的道。
这段时间,经常被他有事儿没事儿找茬儿的艾瑞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又狠狠的亲吻了下杜七的小嘴儿才慢慢悠悠的坐起来,手臂一伸把杜七抱坐在怀里,说道:“那就谢谢你了,哦对了,顺便告诉他们,午饭和晚饭就直接送到房间里吧,我们今天怕是没时间出去吃了。”神情十分暖昧的低头朝着怀里的杜七一笑。
对于他这样的故意挑衅的态度感到很是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看在瑞卡布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秋波暗送,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醋坛子,气的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
艾瑞克早有准备,抱着杜七一转身,避开了他的一抓。瑞卡布怒火更炙,一头红发像是燃烧着的火焰,映衬着他更加气急败坏的表情,整张脸都好像快要扭曲变形了。
杜七被抱着左闪右躲了一阵,渐渐开始不耐,推了推艾瑞克的胸口就要下去,被他惩罚似的轻拍了下屁股:“乖一点儿——”继续闪躲。
瑞卡布像是被戏耍的猴兽,他跟艾瑞克的级别实在是不能相比,追了半天连片衣角都没摸着,本就脾气暴燥,这会儿胸口里闷了一团的火气,怎么也无法渲泄,停下了脚步,仰头大声嚎叫了一嗓子,似要将所有的郁气全都吼出来。
这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意外,艾瑞克和杜七都被吓了一跳。紧跟着,走廊里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加里昂身后跟着七八个佣仆跑了进来。
“瑞卡布,怎么回事?”加里昂顺着瑞卡布的目光看向杜七和艾瑞克,在看见他们亲密的姿势时,眼神一暗,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只是走到瑞卡布的身边,理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低了声音道:“我们出去吧,瑞卡布——”硬是扳着直直瞪圆了眼睛看着艾瑞克和杜七的瑞卡布,拽着胳膊拉出了房间。
几个佣仆也知道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跟在后面碌续的离开。
被这一搅和,什么兴趣都没了。艾瑞克那叫一个憋气,对瑞卡布真是恨的牙根儿痒痒。
杜七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从他怀里下了地,走到窗子前居高临下的朝下看。
加里昂和瑞卡布站在草地上,像是在劝说着什么。瑞卡布时而激动的模样上看,估计话说的挺重。
没过一会儿,老葛什走进视线内。他手里拎了两把战刀,分别给了加里昂和瑞卡布,手指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这两把战刀杜七并不感到陌生,那是驻守边界的兵士们必佩的武器。这种略带有弧度,长短大约在三尺的战刀,正是她亲手设计的样式。
用这种锋利的武器,对于那些没有知觉,永远不知疲累的地狱暗兵来说,最合适不过。
老葛什这个时候将它们将到两人手上,就算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也隐约可以猜到,那是让他们去参军的意思。想必是知晓了刚才的事情,对于自已的儿子训斥了一顿。想必是说,再这么胡闹就去驻守边界,多半是这样的意思。
艾瑞克走了过来,从后面环抱住了她,轻声道:“怎么了,看什么?”
杜七没有回头,默了半晌,说道:“我会近快去一趟风之谷,这里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