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求我?”好几天不发声的嗓子有些淡哑。深夜里听起来,似同情人间的低语轻喃。
蓝基维浑身一震,好像显得有些兴奋,把着她的大腿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她有些略干的嘴唇。
杜七站着没动,直到他轻轻的点着她的唇,喉咙里不自觉的‘咕噜’吞咽了声,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之前,挥开了他的手臂。
他似被这个动作惹恼了,喉咙里发出类似愤怒和警告意味的低吼,快如闪电般的陡然出手擒住了杜七,在得手后极为兴奋的翘起了唇角。
杜七没有挣扎,想着要不要直接把他摞倒,正在犹豫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撞开了。
鲁萨和几个佣仆闯了进来,眼见她被蓝基维擒住,当即产生了误会。
“阿比尔,站在那里千万别动——”鲁萨从身边佣仆手里拿过一包软软的袋子,直接撕开,一股血腥气味飘了出来。“大人,快过来啊,您的食物在这里。”
蓝基维当时就两眼放光,恨不得一下子扑过去。可就在放开杜七的那一刹那,他竟然犹豫了,盯着杜七的唇舔了舔嘴。
鲁萨一看不行,赶紧挤了下手里的软袋,一小股鲜血溅了出来。这一动作,成功的吸引到了蓝基维。他终于放开了杜七扑过来,一把抢过去血袋,大口大口的灌进了喉咙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杜七。
鲁萨赶紧来到杜七身边,扳着她的肩膀,朝着她的脖子上左右的看,紧张的问道:“阿比尔,你没被咬到吧?”之前有两个佣仆都是这么死掉的,最后一个却因为害怕而大喊大叫,而被赶过来的其他佣仆直接掐死了。只是这些他却不能告诉阿比尔。
杜七很想跟他说,你弄错地方了。你的蓝基维大人想要下嘴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脖子,而是上边十公分的地方。
蓝基维在那里喝着血液,看见鲁萨挨着杜七不停的看,很是生气的丢掉手里已经喝了七七八八的半瘪血袋,冲过来一把推开他。低头凑近杜七,盯着她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已嘴角周围沾着的鲜血,喉咙里发出古怪的。
鲁萨害怕他会伤害到杜七,刚刚往前凑了两步,就被他凶狠的瞪了回去。一直站在门边上的几个佣仆也被这一瞪吓的集体往后缩了缩,站在最前的朝着鲁萨颤声道:“大——大管家,大人他——他好像还没有吃饱——”这就意味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食物,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对象。他这么说,也是提醒一下鲁萨,问他要不要这就撤出去。
鲁萨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安静。眼睛一直盯着杜七和蓝基维。后者舔了一圈儿嘴,可能是觉得仍旧不解渴,再次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杜七身上。随着她每一次的呼吸,而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直到他仍带着血迹的嘴触上她有些干干的唇,像是为了确认似的就着她轻浅的气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眉宇之间露出喜悦来,下一秒如从天而降的猛禽一般,迅速朝着目标出击,一口将她噙住,辗转反复的吸吮着她口中的每一方寸。
在他按住杜七背脊,往怀里带的那一刹那,包括鲁萨在内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以为杜七这下肯定是完了。下一刻,却都又惊呆了。
蓝基维把杜七使劲儿的按在了怀里,好一会儿迅猛的动作才开始慢慢缓和下来,直到成了轻轻的啜吻,最后停止,倒在了杜七肩头上。
“好了,好了,大人睡着了。”鲁萨这才长松了口气,指挥着佣仆把蓝基维抬到了床上。回过头来走到杜七身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不无愧疚的道:“阿比尔,幸好你没有出事。”
杜七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他,在听他的解释。
鲁萨先让那几个佣仆都出去了,然后合上房门,坐了下来。弯身从脚前尖儿地上捡起那只半瘪了的血袋,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吗,阿比尔?告诉你,是血,是九级的蝎兽血。”抬眼看了看里面的蓝基维,娓娓诉道:“大人他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再多的努力都没有办法再跃升了。虽然这是很多人族都要面临到的问题,可大人却不甘心,仍旧拼了命的修习。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本古籍里发现,可以通过吸食血液的方法增加修为。当天,他就屠杀了一头兽族,并喝了他的血,效果很是不错。打那以后,他就不时的饮用兽血。可是,瓦喀什这里真正的兽族并不多,尤其是符合条件的高阶兽就更加的少。就连整个奥尼诺,除了有蝎兽聚居外,其他的兽族根本是很少。于是,蝎兽血就成了大人最常饮用的血液。可是,蝎兽血极为阴寒,时间一长,大人身体里就聚集了很多寒气,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身体。大人自已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是,他体内的寒气已经形成了寒毒,渗入每一寸肌肤、骨缝里,根本无法排出。不光是这样,长久的饮血已经形成了依赖,一旦停下来,那些寒毒就会形成反扑,只会让大人更加的痛苦。迫不得已,只能继续饮下去。而大人也已经吸血成瘾,不光对兽血,对人族的血液也产生了兴趣。在不发病的时候还好些,一旦发病就会丧失理智,攻击身边的人。所以,堡里的人大多时刻提高着警剔。就连晚上睡觉也都不敢脱衣服,为的就是大人半夜要是发病了,以着最快的速度应对。阿比尔,你很幸运,刚才没有被攻击。可这一次的好运并不代表着以后就可以安枕无忧。尽管刚才我并不知道大人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对你,而你也表现的不错,没有因此惊谎的挣扎,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很可能你会在下一瞬被咬断喉咙,所幸你够机伶,阿比尔,万幸!”笑了笑,表扬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