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还有一个更惊险的想法,设计和制造比这个时代更轻巧而又具强劲杀伤力的武器,到时候,谁又能再去看轻她这个弱女子?
一直以来都憋屈地过着,等她有了这样的后盾,做了这些充分的准备,她又惧何人来?
她随即问了一些通州乡民的事,这才知道他们一般聚集在城南十八庙。而再好也不过的是,眼前的庞大虎曾经也在军队当个千夫长的人,后来是因为家中只剩孤儿寡妻,才托官长将他调回通州当个捕快。随后却与县令不和,连捕快也当不成了,被赶了回去。如今儿子已入赘外县,妻子早亡,整个庞家,就只剩他一人。
在军队干过的人,苏红茶更是看得上眼。和庞大虎一起的壮汉,叫庞龙,曾经也干过一些小买卖,由于后来税赋太高,不得不关了门店去给人帮工。现在家里除了寄养在南县姐姐家中的妻女,也已无他人。
苏红茶决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先给了庞大虎一百两银子,让他给乡民们租个大些的宅院住下,安顿好吃的,然后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再见,她会交待他们一些事去做。见他们已经欣喜万分的收下了银子,最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两个也别贪这么点小便宜,一百两银子也干不了什么,如果你们敢携银就此走掉,将是你们一生中干过的最后悔的事。”
庞大虎和庞龙刚才都见识过她的身手,同时再加她身上那股略显霸气的气势和世子妃的光晕,他们再不识抬举,也不会就此弃了如此好的一个金饭碗。漂泊多月,吃了不少苦头,眼看马上就要有地方住,有饭吃,他们又如何还敢想那被人追打的劫匪生活?两人同时感激涕零道:“世子妃但请放心,我们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干大事的汉子,可是我们也知道好歹,世子妃这是在救我们,我们又如何会携银远走?”
“如此甚好。”苏红茶也不欲在此耽搁太久,便略缓了神色道:“我也是相信二位还有一分为乡民的热心,才决定帮你们。但此事要绝对保密,你们也千万别去王府找我,如是有事,到时候我会另外安排人去与你们说。”
她待两庞郑重点头后,才与他们相继走出了胡同,各奔东西。
回到大街上,还没走两步,就看到如花哭泣着在四处找她,苏红茶心情忽然变好,微微一笑,正待走过去叫她,未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住,“你还好么……”
苏红茶回头一看,是夜无歌,他平日冷峻的脸上竟有两分焦急,她朝他笑了笑,“我还好,没事。”
夜无歌盯着她的面容,然后看向她的脖子,再看向周身,直到确定没有一丝不妥的地方,才长长舒了口气,声音又回复平静,“没事就好。”
苏红茶不动声色地将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开,浅笑,“谢谢无歌关心。”
她的这个动作让夜无歌暗自一阵尴尬,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头,看着已经奔过来的如花低声道:“如花找了你很久,她很担心你,现在街上治安并不是很好,你们两人还是坐马车回府吧。”
话音才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转身就朝跟在不远处的王府马车行去,他向马车夫交待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自然,冲过来的如花是又哭又笑,又是看又是摸,直到确定她没受任何伤害,才含着眼泪上了马车回王府。
回到王府后,苏红茶一边暗地留心镇南王妃的动向,同时也关注着林暮语那些绸缎价格的事情。而就在第二天,她换了一身男装,在那条胡同果然见到了待在那里的庞大虎和庞龙。他们告诉了众人落脚的地方,然后苏红茶让他们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就带着他们去谈收购印刷坊的事。
一天下来,竟然顺利的盘下了两家,价格也不高,顺带还留下了无处可去的印刷老师傅,而所用到的钱,除了卖书的一千两,就是林漠遥留给她的五万两。这五万两,她已经准备作为她的启动资金好生细用,绝不乱花一文钱。
庞大虎和庞龙看到了她盘下别人铺子的手段,不由由衷佩服。于是,苏红茶便将剩下要盘的铺子,一并交给他们两人去办,自己决定再不出面。
接连几天,她白天忙着这些事,晚上则躲在屋子里画图纸,新版的印刷术,不仅光是印字,她更要印出更精美的图片。同时还弄出了印起字来又轻便又快捷的油印机。那些需要手抄的文稿,完全可以通过此技术迅速完成多份。
这些事情都进行很顺利,但是林暮语那边,果然不出她所料,只在五六天之内,绸缎价格突然像放了气的气球般,猛然下落,不仅一下子回复到以前的价格,甚至有大量质料又好价格便宜的绸缎充斥各绸缎行。而林家旗下所有的绸缎行却禁不得这般下跌,随着市价的回落,林暮语欲赚大钱的梦想当即就化为泡影。他进的那些所谓货品高的绸缎堆积如山,一时间无论如何也卖不出去。把那个混球急得蹦蹦跳,晚上都没心思睡觉,头发都不知拔掉了多少。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第七天的头上,不知是谁传出了通宝钱庄资金全部被抽空的消息,于是从那天中午起,就开始有大批百姓跑去钱庄兑现银,只半天时间,通宝钱庄的库房已被搬空,而那些钱庄的伙计,哪敢面对人势汹涌的百姓,他们缩在各个钱庄里,根本就不出来,任凭兑银的民众在外面大吼大叫。
这样的烂事她不想理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