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了咂嘴,“以前很小的时候,我在家里被蛇咬过,后来有一个江湖郎中……”
好在她话未说完,外面果然就传来急叫声:“王爷,不好了,六夫人……六夫人……”
屋外突然跑来一个青衣丫头,她认识是六夫人屋里的彩虹,正是她盼的人,来得很是时候,算是给她解围了。
又听到人一惊一咋,宋欢沉声问道:“六夫人又怎么了?”
彩虹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只管说!”
彩虹牙一咬,一脸惶恐道:“六夫人今天正穿着王爷送给她的舞衣在练舞,忽然就晕到了,等奴婢过去发现的时候,夫人穿在身上的舞衣被人偷了……啊,那不是六夫人今天穿在身上的舞衣么?怎么会在王妈妈手上?”
彩虹一侧头,就看到王妈妈帮大夫人抱在手里的娇黄色纱衣,忙吃惊地叫开了。
大夫人好似一下子抓到什么救命稻草般,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立即站直了身体命令道:“王妈妈,把舞衣让彩虹给她的主子拿回去,不过……可能没有人能想象得出,六妹妹的舞衣为何会在我手里吧。”
她突然直指苏红茶冷笑着,“就是她——是她先用迷香迷晕了六妹妹,六妹妹的衣裙才被她登堂入室给剥了,这是我和王妈妈亲眼目睹的,现在证据确凿,看你这贱人还用什么话来狡辩!”
她一说完,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连讨厌苏红茶的太子宋岳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刘玉霞,你说的这些像话么?既然是苏红茶偷了六夫人的舞衣,但是为何又会在王妈妈手里?”
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不相信她,不由又急了起来,“明明是我和王妈妈看她偷了衣,才好心把它抢过来想还给六妹妹,因为来不及还,自然还在我们手里。”
宋岳似乎对于她的低智商实在无语般,叹了口气,“既然你想还给六夫人,为何要将舞衣撕破?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嫉妒六夫人,才故意将这件衣裙毁了。如果你认为我说得无凭无据,不如且观这件舞衣,虽然软薄,但质地非常细密,如果不是用利器或勾子之类的东西,常物很难将它弄破。而且我刚才细看那破处成细条状,显然很符合你皮鞭上的勾子勾破的范畴。如此明显的破绽,你又还有什么理由说是她人所做?”
说完,他似乎很不耐看王府这些乱七八糟的女斗,转身对宋欢道:“燕王,你府里若还让一个如此泼辣没教养没头脑的女人存活的话,将会永无宁日,依我看,你还是将她处置了吧,杀鸡敬猴,相信这王府里日后也会安静很多。”
苏红茶心内暗自大拍手,宋岳虽然讨厌,想不到他的观察力倒是入微,不仅心思缜密得很,还能观一而知三,把事情推敲得有理有据,好似大夫人的心里所想,手上所做都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般。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翻口舌的,看来因为他的“聪明”定论而免了。不过可惜啊可惜,遇到了她这个布局高手,就是眼力再好的人这次也要栽跟头,大夫人这次在她的策划下背黑锅也不算太冤。
此时边上的四夫人掩嘴窃笑,五夫人恨恨不已,彩虹一脸憋屈地看着那件破衣,不知该如何是好。宋岳摇了摇头,则拉着温七甩甩衣袖离开了,他会等燕王把家事处理好了再来。
见到瘟神终于消失,苏红茶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大夫人这才真正的慌了,一把抱住宋欢的腿,哀求着,“王爷,不是那样的,您听妾身解释,事情真的不像太子说的那样,如果您不信,王妈妈可以给我作证,一切都是苏红茶那个小贱人一人干的,真的与妾身无关。”
宋欢冷然不语,大夫人忙又拉着王妈妈叫道:“王妈妈,你快说我们刚才看见了什么……”
王妈妈面无表情地欠了欠身,“大夫人,对不起,当着王爷的面,老奴不敢睁眼说瞎话,事实是夫人您怕五夫人六夫人在百花宴上争了先,便先用迷香迷倒了六夫人,将她的舞衣脱了用勾子挂乱;然后再到这里把蛇倒入五夫人屋里,让她或死或因中毒而不能出席百花宴。此事只不过是苏红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破坏了您的计划,您才意欲将她杀之灭口,老奴见到的事实便是这样,夫人,请恕我再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谎了。”
王妈妈一席话,说得四夫人好不得意,这正是她费了好多口舌后得来的效果,刘玉霞这次真的死定了。
大夫人像一下子不认识王妈妈一般怔怔地看着她,这么关键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她像怕被毒蛇咬到般突然就摔掉了放在王妈妈身上的手,面色一片灰败。
她萎靡地跪了下去,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绝望,昔日的狠绝,今日的众叛亲离,还有眼前恍似正飘过的一张张曾经艳丽的脸,她终于明白这是一种报应,她该有的报应。
她摒弃掉眼前所有或冰冷或讥笑的声音,好半晌后,才惨淡地笑着,喃喃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精神一松懈下来,她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来人,如此让家宅不宁的毒妇,马上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阴沉着脸的宋欢一声令下,两个大汉立即将大夫人拖了出去。从此以后,王府里的人再也没见过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夫人刘玉霞,究竟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