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大人低头闻了闻,果然如此,“那么这又能证明什么?”
“这就可以证明,这张妆台根本就是世子妃曾经见过的那个妆台,只是颜色不一样了,所以所有人都认为她发梦,看了一个莫须有的地方,以为她根本就没有进过这间帐篷,认为她从头都尾都在撒谎!”
现场一片静寂,此事如果能证明世子妃真的进过这里,那么,这间帐篷的主人岂非真的就脱不开干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集陆丞相父女身上。
陆玲珑最先跳起来,挥着双手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与我无关,我怎么知道那张妆台新漆旧漆的,只是个临时用居,谁会那么用心去看……”
苏红茶忍不住嘲讽道:“陆小姐,刚才没有人说是你,你急什么呢?莫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玲珑大怒道:“贱人,人本来就是你杀的,难道你还想血口喷人?”
这时坐在贵妃椅上一直未出声李贵妃突然喝道:“陆玲珑,我妹妹被杀,已经完全可以断定是你所为。那日,你故意跑到我的寝宫,说为了照顾清颜,可不可以把帐篷与她排在一起,我当时信以为真,竟然听信你的话,就央人把你们安排在了一起,结果……”
李贵妃红了眼圈,声音哽咽,咬牙切齿道:“却是把她送上死路,想不到你长得美丽动人,却是个包藏祸心的蛇蝎女人,我恨不能撕了你肉……”
陆玲珑还要狡辩,中堂大人已经和楚斩情从帐篷里出来,大声宣布道:“看来世子妃果然是没有看错,她确实是进了第三间帐篷,那里的摆设之所以和现的不一样,第一,所有她看到的东西都已经被人烧了,可以从在火堆里找到的一撮未烧完的绣线可以看得出来;第二,帐篷一侧似是装卸的时候被人挂破了一坏,其实不然,细看,可以看出那块破处曾经打个木钉,而那木钉,正是挂过仕女图的地方。所以说,本官现在就可以断定,世子妃在此案中实是受害者,真正的凶手,而是另有其人!”
现场立即传来一阵叫好声,“好,好啊,就说世子妃是清白,她怎么会干杀人的事?果然是被人陷害……”
“世子妃总算是证明清白了,中堂大人,该把那个陷害人的人给揪出来。”
“大人要抓住真凶,不可再放纵……”
苏红茶忍不住低声哽咽道:“我终于清白了……”
林漠遥轻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而柔和,“是的,那些陷害你的人,必定要尝到刑罚,我们这些日子的苦不能白受。”
苏红茶含泪点头,“幸亏有你在我身边……”
这时中堂大人一拍惊堂木,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只听他缓缓说道:“此事基本上已经明朗,那么本官现在要进行最后的抓凶定案。陆小姐何在!”
陆玲珑一惊,“大人,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那本官问你,散寿宴之后,下雨之前你在干什么?”
陆玲珑白着脸,“自然是在帐篷里。雨停后,就去请了几位小姐,准备去游园会,她们都可以证明。”
“可是李小姐就是在这段时间被杀的。而且,你与众位小姐出去的时候,你的丫头木子在哪里,而谁又可以证明你帐篷里的摆设都没有变动过?”
陆玲珑张嘴还想狡辩,中堂大人继续道:“分明是你买通了李小姐的丫环金红,先是在那边杀了她,然后把你早准备好的东西摆好,再将世子妃骗进你的帐篷,你的丫头木子就藏在帷幕后假装李小姐,金红就在那哄她们喝下放了迷药的茶。待她们昏迷后,赶紧将两人移到案发现场,还将世子妃摆成那日众人所见的模样,你们这边则趁机连烧几件简单的家私,大件的则涂漆,神不知鬼不觉,既杀了人,又栽赃于人,干得真算是天衣无缝!”
“大人,大人,不是这样的,这事与我无关,小女子知道错了,我只是给别人提供了一个骗世子妃入套的地方,真正杀李小姐的是另有其人,大人……”
到了这一地步,陆玲珑再也硬撑不下去了,终于跪到了地上痛哭流涕。
女死,已经苍老了不少的御台大人指着她骂道:“畜牲……畜牲……什么另有其人,分明就是你这个妖女对我女儿下了手,我女儿善良少言,她哪里得罪过你,让你要下手将她杀了?”
陆玲珑爬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大人,我与李小姐关系向来要好,怎么会杀她?大人,清颜不是我杀的,真的是另有其人,您不信,可以叫中堂大人问问世子妃的姐姐苏小丹,那天她一直都与我在一起,下手的人是她……”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从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她一把扯住陆玲珑的头发,边撕边哭骂道:“陆玲珑,你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你害我害得还不够,还想诬陷我杀人,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这个冲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玲珑提到的苏红茶的姐姐苏小丹。
那日,陆玲珑说会在游园会给她介绍一个佳婿,为了以后能在苏红茶面前炫耀,也为了那些荣华富贵,她果真跟着去了。可是,在游园会里,她见是见到了那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而且还指明了一个肖姓公子就是她夜晚要介绍给她的良人,她欢天喜地的跑到那个肖姓公子身边,那人却像看到****一样将她推倒在地。当众大肆嘲笑她,说一个残花败柳也还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