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茶摇头,“不要,干爹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再耽误与姑姑的婚事,女人的青春有限,姑姑能等你三年,并不等于她还能等你下一个三年。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干爹不要太担心,相信我。”
楚斩情叹了口气,“这事慢慢再说吧。”
几人一路向南,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尽管路上曾遇几次伏击,却都被紧跟四周的青山院杀手击退。而这些伏击的人,竟有一拨手法相当怪异,一群几乎****的女人在火堆边跳着艳舞,令苏红茶这个女人都看得血脉喷涨,幸好在她们还未跳出销魂之舞之前,就被心性坚硬如铁的楚斩情杀退,让曲湘南扼腕不已,说好歹也该留两个查查她们的来龙去脉。
最后经他们两人一分析,已经认定这群女人是当年凌无双麾下能跳魔舞不知引诱过多少朝廷官员的魔教余孽,由此看来,圣城徒众已经存了必杀音族传人之心,不能不引起警惕。
三日后,几人终于再次回到西关。接下来,果然就是商议楚斩情与曲娇娇婚事的事,苏红茶也份外为这对有情人高兴,尽管曲老爷子还未回来,但是曲夫人做为当家主母,自是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什么世俗的聘礼之类的全都免了,就希望两人能在西关安家,赶紧嘱咐楚斩情去虎城置田产——即将有妻有儿的人,岂能再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
楚斩情倒是很听安排,第二天就扯了曲湘南与他在外面一起找合适的地儿,同时还让他出面谈,没有人比这只铁公鸡还适合谈生意。
苏红茶却是在曲宅内坐立不安,陪曲娇娇买了几天的嫁妆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在一天早上问曲娇娇道:“姑姑,你们都回来好几天了,为什么都不去看三叔?你们婚事也订了下来,不是应该去告诉他吗?”
曲娇娇试着手里的料子,在身上比了比,感觉很合自己的肤色,笑道:“这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今天你爹说看的一处大宅子可以让阿南一个人去谈,他能空出时间,等会就会过来和我一起去三哥那边。”
苏红茶心里一跳,紧跟着笑道:“那做晚辈的,左右无事,倒愿意给你们当脚力,帮干爹给三叔提见面礼。”
“好啊,正好你干爹在三哥面前还有些面子,让他在他面前说点好话,叫他松松口,也好让阿南能早日安下心。”
苏红茶没有回答她,只是笑了笑,就径自往曲湘南房间里跑,那里,小童正在帮着清理书信,她示意他别动,眼睛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就把凤尾琴抱起来,说想弹一下,便背着琴走了,小童也没以为意,毕竟人家是音族的传人,弹自己家的琴并不稀奇。
背着琴出来,过了一会,果然等到楚斩情提了一个礼盒去找曲娇娇,她忙过去将他的礼盒抱到手里,甜腻道:“干爹是去看三叔吗?正好我有首曲子要问他,我们一起去吧?”
楚斩情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他杀了你?”
“不是有干爹在吗?我怕什么?”
楚斩情哑然失笑,“你这丫头倒会顺杆子爬。”
几人一会合,赶在正午前就往虎城外驰去,很快到得那片树林,这一次,苏红茶用了心,跟在曲娇娇后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曲娇娇进林子的的脚步,很快就心里有了谱,进五退三左七右八,明明那片大湖在眼前也不能直接走出去,看来这里的阵法还真的只有曲家人带路才能让人敢走。
一到那间茅屋,曲娇娇就大声高呼曲静的名字,曲静一脸不悦的开门,当看到外面三人,脸色更沉了。
曲娇娇才不管,噼哩叭啦就将来意说清,苏红茶不忘适时的递上礼盒,曲静当场将礼盒揭开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有了一丝笑颜,想必楚斩情准备的礼物相当合他的意。
紧接着,几人各自就坐闲话家常,苏红茶主动给他们上了茶水,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她瞅准左右无人,端直来到上次曲湘南指给她看的乱石堆前,在石堆边慢慢走动着,这些石子看着平淡无奇,只要踏上去,就真的会有无穷杀机?
而那片圣匙就在这堆乱石里面,曲静会自动取出来交给她吗?
她在石堆边转了半晌,着实没看出里有什么蹊跷之处,正好看到曲静送楚斩情二人出来,她赶紧奔了过去,听曲娇娇在说告辞的话,忙道:“姑姑可不可以等一下,我还有一事要问三叔。”
因为她来前就告诉了楚斩情找曲静的事,楚斩情不待曲娇娇问,就把她往湖边拉,“我们先到湖边走走,你们话说完了再叫我们。”
苏红茶点了点头,他们相携而去。
曲静一脸沉色,径自走进屋内摆弄着一把三弦琴,“一直没下令杀你,是不是太快活了,居然敢送上门来?”
苏红茶没有回答他,将背上凤尾琴放到他面前,低声道:“三叔不是曾经说过,只要有人把凤尾琴送到您面前,您可以拿任何一样东西交换,是不是这样?”
曲静眉头一皱,把三弦琴重重放下,“你想把凤尾琴交给我?”
苏红茶头垂得更低了,“三叔告诉我是不是曾这样说过?”
曲静沉声道:“说过又怎样?”
苏红茶猛然抬头,“如果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能对现。”
曲静盯着她,一字字问,“你想从我这里换什么?”
苏红茶咬了咬牙,“圣匙。”
“果然是为此物。”曲静冷笑,“阿南一再保证你没有野心,那你现在跑来找我要圣匙又是为何?照这么下去,你不怕我再也顾不得阿南的恳求将你一掌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