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的行动里都没有加上她,白芳华上前一步道:“我也跟你们一起,看看苏红茶究竟出了什么事……”
未料话音未落,林漠遥毫无征兆地回身一掌击在她肩上,声音比冰渣还冷,“这个地方是你安排的,枉我一心以为你是真心悔悟,却是另藏杀机,好个阴毒的女人!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等我真正问明白苏红茶的下落,再来找你算账!”
被一掌伤身,白芳华一时给愣住了。
转而看他们已朝竹筏走去,心里只觉悲愤,更没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快,立即就想到是她动了手脚。不由捂住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左肩,突然阴冷的大笑道:“你以为曲湘南是好惹的?他喜欢苏红茶,怎么可能把她还给你?定然是他与墨音定制的阴谋想趁机把你杀了,去除你这个人情敌,你跑去问也是白问。”
正在安排竹筏的夜无歌脸色一变,回头怒道:“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殿下别听她胡说,竹筏已备好,我们赶紧把曲湘南追上,问问他就知道了。”
林漠遥被林含烟扶着急向竹筏行去,白芳华仍是不甘心的在后面大叫道:“别去,你不准去,皇后娘娘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她说过只要你的毒一解,我们就可以成亲,你不能当个负心人……”
竹筏上三人根本就当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撑篙朝对岸行去,白芳华恨得无计可施,不由得坐地而哭,这个男人识破了她的诡计,再也挽不回了吗?
“你也喜欢他?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当初你就对他用了手段,骗了你弟弟,骗了苏红茶,你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还说什么你的贞洁如何如何,分明就是想自己白送出去,哈哈……”
不知何时,墨音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她勉强坐起来,不顾自己的狼狈,倒是先在那里对白芳华幸灾乐祸起来。
白芳华正无处发泄自己的怨怒,她回头看着她,牙一咬,“贱人!都是你,在竹筏上叫什么叫?为什么就不死在那里?死了他也不会知道是我干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像疯了一般冲到墨音身旁,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状如疯癫般叫道:“你要么刚才就杀了他,杀死了他,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未亡人,我得不到他的人,得到权势难道也不行?你如此没用,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去死……”
她越来越用力,墨音毫无反抗之力,形色开始泛紫,眼看就要气绝身亡,突然,有人一掌击在白芳华头上,白芳华当场就昏倒了下去,墨音总算死里逃生。
曲湘南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竟有如此窝囊的一面,把自己爱的女人亲手送到别人的怀抱里,他究竟是傻,还是爱得不够深?
这个问题一路纠结在心口,叫他差点呼吸不过来。
还没走多远,忽然停了马车,就那么仰天躺在草地上。蓝天白云,风清云淡,犹如那女人的笑脸,淡淡地,总是牵扯着他的心魂。
他重重叹息一声,闭上眼,这个时候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他们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再感伤,她也不会再回来。
头昏昏沉沉地,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因为宿醉,快要醉死了。
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牧民,也没以为然,直到那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他才缓缓睁开眼。而刺目的阳光又让他眼睛半眯起,总算看清林漠遥那双再着怒意的眼眸。
他轻嘲般笑了笑,“怎么了?太子又转回来,难道是她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想找我讨回?”
没待林漠遥出声,夜无歌已经说道:“你刚才送去的女子不是苏红茶,难道曲公子不知道吗?”
曲湘南一下没缓过神来,“什么”
夜无歌又重复了一遍。
曲湘南顿时被这个消息惊得坐了起来,“怎么可能?”
“你什么时候看过她穿那种衣裙?什么时候又看她画过那么精致的妆容?曲公子如此惊讶,难道你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假的?”
林漠遥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打量他。
曲湘南心里是一阵喜来一阵忧,立即起身朝马车走去,“太子不必如此看我,如果我曲湘南是如此没品的人,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走吧,赶紧跟我回去看看。”
正好林漠遥有伤,马车倒免了他的颠簸之苦,他也不推辞,就与夜无歌林含烟上了马车,“就因为相信曲兄的为人,所以我才会没带人就追了过来,曲兄不必多虑。”
而曲湘南不断没生气,反而驾着马车,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抹笑意。
等他们到达驻扎之地的时候,天玑八使已经在那边翘首以盼,看到曲湘南同时带了三个人回来,却不见苏红茶的影子,不由奇怪道:“公子,小茶姐姐呢?”
曲湘南没有回答他们,径自往那唯一的帐篷走去,看他脸色不太好,几个少年又吐了吐舌头。
帐篷里,一切如旧,昨天是什么样子,今天还是什么样子。
一路上,他已经听林含烟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此时一见此景,实在想不出苏红茶什么时候被人不声不响的换了。
看他一脸沉思,林漠遥皱眉道:“怎么?曲兄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曲湘南摇了摇头,朝外面叫道:“你们几个进来。”
天玑八使和小童立即鱼贯而入,齐声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曲湘南一扫他们,沉声道:“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小茶姐姐不见。”
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