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二奶奶真是有心人,豆腐坊一会儿就成别人的了。”
明珏暗自庆幸,还要她当时留了心眼,租房子写的是叶儿的名字,要是写成她,就被人算计了。没彻底脱离萧家之前,她要想做生意,还真要万分小心。
“狗子,去拿你娘跟房主签的契约,顺便告诉村里的人,平北侯府派出三位管事带了六个小厮要抢豆腐坊,萧家的狗腿子可比抢骨头的野狗厉害。”
“你……”
一个婆子慌慌张张闯进来,喊道:“不好了,房檐上有黑衣,飞来飞去。”
三个管事给小厮使了眼色,同时向厅外奔去,明珏主仆也跟着出来了。
“九小姐,奴婢先回去看看,门没锁。”
“不用,那是侯爷的暗卫,住在连云山的庄子里。”明珏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又说:“刚才几位管事要处死我,我给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
苏嬷嬷老脸开花,冲着房檐拜了几拜,“侯爷是重情得意的人,要不是侯爷送来二百两银子,我们就是饿不死冻不死,日子也不好过,侯爷真是……”
“苏嬷嬷,侯爷不想让人知道这事,你不要再提了。”明珏恨恨打断苏嬷嬷的话,诅咒了萧某人几句,又说:“我和他可是男未婚、女未嫁,别闹出闲话。”
“老奴知道,老奴知道。”
三个管事互看一眼,脸上神情古怪,婆子和小厮的目光了意味不明起来。有白夫人被休六七年,重回侯府的先例,谁敢保证明珏不能咸鱼翻身?
明珏轻咳两声,对着房檐喊:“我没事,你们回去领赏吧!一人赏黄金十两,从九百八十两里扣。几位管事太热,要是能让他们凉快凉快,一人赏二十两。”
说完,她不管处于呆滞状态的众人,冲她的下人使了眼色,大步向小院走出。
三个管事都流露出犹疑的神色,商量了几句,决定把这件事报给主子再做定夺。守门的婆子传错消息,被痛骂了一顿,估计半年的月钱都保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管事和小厮们各自琢磨着今天的所闻所见,都一声不哼,只能听到得得的马蹄声。刚走上石桥,一阵劲风刮来,几个黑衣人抓起马上的管事和小厮,全部扔到河里,盖着雪沫冰丝的河面溅起大朵的水花。
“凉快凉快吧!”
黑衣人不顾管事和小厮挣扎求救,拾起马鞭,抽打马臀,九匹快马嘶叫着向四面狂奔而去。惊马之后,黑衣人往河里扔了几根树枝,就飘然而去了。
这段河道的水并不太深,但足以淹没他们,树枝扔下来,有人就已喝了几口河水。他们在河里挣扎了两刻钟,才全部爬上来,衣服早已湿透,脸冻成了青紫色,肯定要大病一场。这还不算,九匹马全部惊跑了,怎么也值千八两银子吧!谁来赔?卖了他们且家也不够,就说是萧怀逸的暗卫所为,一顿重罚在所难免。
平氏知道这件事,气得咬牙切齿,她添油加醋告诉萧老太,反而被训了一顿,因此更恨明珏。却因涉及萧怀逸,不管温顺侯府说什么,她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老太见萧怀逸回护被休弃妻,对明珏成见更深,却不敢碰他这颗钉子,奉国公和冯氏的死以及铺天盖地的谣言早已令她心生畏惧了。
吃过午饭,明珏想睡一会儿,脑海里千头万绪,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紫竹,你进来。”
“九小姐,什么事?”
“你拿一两银子给蓝竹,让她给张栓置办铺盖,做两套衣服,再拿些绵布给她添补添补。告诉岳嫂子分柴米油盐给他们,以后就让他们在豆腐坊做饭吃。”
“是,九小姐想得真周到,不过奴婢已经给她棉布,让她给张栓做衣服了。”
“呵呵,你告诉蓝竹别来谢恩了,我要睡一会儿,你也去歇吧!”
紫竹应声出去,明珏闭上眼睛,思虑着当前几件紧要的事,久久不能入睡。
眼前白影一闪,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找到奸细了?”
“我身边没奸细。”
“你这么肯定?”
“当然,”明珏扯紧被子,面向秦临庄,仍闭着眼睛,说:“我用的是******味的香脂,两丈之内都能闻到,所以不能凭这点断定我身边有奸细。还有就是豆腐坊租房契约上写的别人的名字,我的下人都知道,要是有奸细,怎么会露掉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会提高警惕防备,但不会疑神疑鬼,免得让她们多心。”
秦临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点头道:“很好,你很聪明。”
“我这几天也在旁敲侧击警告她们,给她们讲了很多故事,让她们知道虽说伺候我开始受了苦,以后的日子会光明无限,要是被我抛弃,不管伺候谁都讨不到好。我为人怎么样,她们心里都明白,都知道我不会亏待她们。”
“你为人不怎么样。”
明珏脸埋进枕头,嘿嘿直笑,小白树来兴师问罪了,“为什么这么说?”
“那金子怎么成萧怀逸给的了?”
“就知道你是为这件事,我这么说不是顾虑你如白雪一般清白的名誉吗?象萧怀逸那种人,反正名声也臭不可闻,有脏水当然泼给他。”
“帮助你渡难关也是脏水?”
“当然,我已经想好了,给他一颗甜枣,再给他一巴掌,保证让他难受。”
“有你这句话就行,等我有了脏水,你也替我泼给他。”
“好,一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