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攀擅长捣乱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毒,连他也闻不出来,肯定是稀奇玩意儿。
“都是好东西,恐怕得到不易,不能浪费温家人的一片苦心。”
“侯爷想怎么做?”萧攀问得很谨慎。
“将计就计。”萧怀逸放下筷子,“走吧!去新房看一场好戏。”
若温玉嫦老老实实,萧怀逸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冷落她,但还会给她应有面子,没想到温玉嫦一晚都难以忍耐,竟然给他下这么厉害的春y药。
东方泛白时,雨停了,风吹云散,几缕霞红慢慢浸染,又是一个艳阳天。
宽大的喜床上,温玉嫦香肩半露,玉白的脖颈和手臂上布满深红的吻痕,全身上下青红的揉摸的痕迹乍眼刺目,身下雪白的元帕上红梅数朵。
“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奶娘捧着元帕喜极而泣。
一个丫头忙插话,“奶娘,以后该叫二奶奶了。”
“奶娘又糊涂了。”温玉嫦浑身酥软,媚眼迷离,轻声问:“侯爷呢?”
“老奴糊涂,老奴糊涂,老奴也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走的,可能朝中有事。”
温玉嫦眼底闪过暗淡,很快恢复媚眼含春,“知道了,起身吧!”
丫头进来回道:“二奶奶,姨娘和姑娘们来请安了。”
“一群狐媚子,哼!”奶娘狠啐一口,“听说侯爷姬妾众多,有一百多人,二奶奶可千万别手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不听话的全部卖掉。”
“我知道该怎么做。”温玉嫦眼底积聚着狠厉毒辣的光芒,男人是她费尽心机、不惜代价得来的,绝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否则杀无赦。
没日没夜奋战了八天,终于为水木译完了五本书,明珏松了口气。
“九小姐,歇会儿吧!”
明珏点点头,问:“抄完了吗?”
“紫竹姐姐正带人抄呢。”
这么管的时间,翻译这么多的书,工作量相当大了。她前世就对毛笔字不友爱,又要写繁体,认都认不全,怎么写?好在紫竹能认得她写的那缺胳膊少腿儿的字,她只需按她的习惯去写,紫竹再带人工工整整抄一遍,才能拿出去见人。
“让朱嫂子给她们煮一些红枣莲籽羹,给我和多多煮些银耳雪梨水。”
丫头应声出去,明玉摇肩抻背,在书房里面溜达了几圈,决定一鼓作气。
水木共给了她六本书,前五本装订整齐,应该是他去航海带回来了。第六本很薄,装订简陋,纸张陈旧,象是手抄本。明珏打开第六本,不由怔住了,前五本都是古英语所著,而第六本是现在英语所著,而且还是美式英语的语法习惯。
明珏只用的半个时辰就看完的第六本,也明白了全书的大概意思,翻译就简单多了。前五本都是航海、制造、酿酒、医学等领域的知识,而第六本好象是杂记,记录了一些山水景致、航海心得,还有一些育儿经验,都是很现在的东西。
看完第六本书,明珏第一感觉就是水木在试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穿越者。明珏根本不想跟水木隐瞒,若不是怕唐突造次,她早就抱着水木高调认老乡了。
可这本书看上去很旧,萱纸都泛黄了,难道是水木前些年写的?书中的育儿经验令明珏受益非浅,真看不出水木还有奶爸潜质,她正好拿来教育多多。
她把这本书翻译出来,没让紫竹去抄录,而是自己一笔一划抄了一遍。水木看到这六本书的译本,再看到她写的字,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计划明天让人把书送到山庄,她休整一天,后天亲自登门,去看水木的反映。如果水木稍有反映,她就要开诚布公承认,总遮三掩四也没意思。
“九小姐,奴婢们把那五本书抄完了,这本还抄吗?”
“我已经抄完了,你去找一个大锦盒来。”
明珏亲自把书和译本装好,安排人明天一早送到水木山庄。事情告一段落,她长吁一口气,躺在床上伸懒腰,琢磨着晚饭要吃些什么。
“九小姐,钱银说后院的池子挖好了,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打水,我洗漱之后去看。”
她想在后院砌一个大游泳池,夏天可以进去玩玩水,又凉快又惬意。
洗漱更衣完毕,她走出房门,舒了一口气。给水木翻译书籍的八天,她连垂花门都没出过,也就是在院子溜两圈、透口气,都快闷到发霉了。
夕阳西下,澄天如染,清风吹动飘渺的云霞,似舞如飞。
刚走出垂花门,碰到多多、小乔及他的妻妾儿女迎面走来,连走边说笑,个个疲惫畅快,显然是刚游玩回来。明珏狠狠皱眉,小乔还真把梅隐居当客栈了,一点都不客气。她接下翻译工作的第二天,他就带人来了,一住就是七八天。
“娘,娘,你看看。”多多举着一件东西向明珏跑来。
“跑慢点,你手里拿的什么?”
“干爹送了我一块玉佩,干娘说是羊脂美玉精雕细琢。”
“什么?”
明珏咧了咧嘴,无话可说,这小乔也太会攀亲戚了。多多跟小乔一家混了这几天,连明珏这个娘都忽略了,原来是认了干爹干娘。
刚拣到多多的时候,他又黑又瘦,身上穿着用羊皮粗缝的皮袄皮裤,怀里揣着半个冰硬的干馒头。明珏觉得这孩子太可怜,才收留他,委委屈屈给他当娘。没想到他很快认了爹,不到几个月,又认了干爹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