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德知道启明帝怪上五皇子等人了,乐农节发生的事令启明帝一直对五皇子不满,情况刚有所好转,他们又把这件旧事掀起来了。做为皇上的贴身太监,皇上的表情反映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由为五皇子等人捏把汗。
他也不知道五皇子和温家跟明珏怎么会有如此深的怨结,温显宗变态的心理还有当年那段恩怨情仇,现在知道的人太小了,也没有传开。他认为五皇子针对明珏是欲求不满,挟私报复,却不明白温显宗和温贤妃为什么不劝阻五皇子。
“皇上,这件事对您来说不是坏事。”
启明帝见黄有德笑得很狡诈,忙问:“怎么说?”
“刘太后七月过寿,她一再强调简办,可也要花两三万银子,您……”
“朕会重赏你。”启明帝明白了黄有德的意思,拍着他的肩膀连声夸赞。
萧怀逸走出前殿的宫门,冲等在门口的萧登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府。
“侯爷,皇上他……”
“没事了,明天本侯还要去南郊大营演兵,你去连州城找萧攀。”
萧怀逸摇头冷笑,冲萧登几人低语一番,安排好,主仆才向平北侯府而去。
连州府的公堂比影视上见的更加宽大庄重,衙役威严伫立,刑具阴森罗列。
几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按品阶端坐在大堂上,他们身后,日出东方图色彩鲜明,“公正廉明”四个大字粗犷豪迈,却闪露着浓郁的讽刺的意味。
大概是想起到威震慑服的作用,平原让衙役把此次抓来的与明珏相关的人全部带上大堂,涉案之人堂下受审,其他人两侧旁听旁观。
“堂下所站何人?还不下跪。”平原高坐主位,敲着惊堂木威呵。
“威……武……”两排的衙微很有节奏地敲着板子叫魂。
“你瞎了?”明珏冷眼看着平原等人,欲加气愤。
平原敲着惊堂木怒呵:“大胆,给本官打断她的双腿。”
明珏听到公羊白轻咳,示意她下跪,否则这些衙役真会动刑。她冲公羊白点了点头,跪了下去,心里怒骂平原,迟早有一天要打暴这条狗腿子的头。
“带证人。”
岳大姐一家三口被带上公堂,衣饰更中光鲜,威风气势更足,给平原等人行礼,又冲明珏等人轻蔑撇嘴。和岳大姐同来的是萧家的两个管事,一个姓杨,是萧家管奴才买卖的,一个姓张,是管奴才的月例银子的,都与张山保有亲。
昨天,她让张栓给张山保连夜送信,想必张山保已经接到消息了。岳大姐一家的事是这狗奴才叛变卖主,还是疏乎很致,今天就见分晓了。
“岳氏,你告洛氏也就是江小姐败坏平北侯正妻的名节、构陷五皇子,意图栽脏皇室的案子本官接了,有什么证据你尽管拿出来,不要怕,本官为你做主。”
明珏等人都不由一怔,岳大姐昨天本是证人,今天就成了原告,这其中做了多少手脚可想而知。萧家两个管事都出面了,估计平氏等人都等不及了。他们既然有备而来,想必早已串好了供词,比昨天更有必胜的把握了。
岳大姐拉着儿子女儿又一次磕头行礼,满脸谄媚,说:“回大人,小妇人看不惯洛氏肮脏邪恶的嘴脸,特来揭露真相,这是状纸。”
衙役拿过状纸呈上去,平原扫了状纸一眼,脸上露出阴狡的笑容。
没等平原发话,岳大姐忙说:“回大人,小妇人母子三人原来确实是洛氏的奴才,洛氏早就计划栽脏皇室,还常说谋反的言论,被小妇人听到,置疑了几句,洛氏就要让人把小妇人一家害死,多亏恩人相救,小妇人才有机会揭露洛氏的恶行。求大人严惩洛氏,不让她的阴谋诡计得逞,以免带累无辜。”
“贱人,贱人,你胡说乱沁,不怕遭天打雷霹,我撕烂你的嘴。”朱艳带头出手,其他几个丫头也怒骂着向岳大姐母子三人扑去,被衙役拦推搡斥呵。
“住手,都住手。”明珏忙拦住丫头,只要她们一闹,平原就会以咆哮公堂的罪名对她用刑,岳大姐这番话就想激怒她们,到时候辩不清道理,白白吃亏。
“二郎,你说。”岳大姐拉着她的儿子,“你告诉大人,洛氏是怎么让狗子传信的,那天狗子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快告诉大人,赶紧让大人判洛氏死罪。”
昨天,平原审问狗子几人,见他们不招,就动了大刑,狗子重伤在身,跪到公堂上,显得羸弱不堪。听到岳大姐让她儿子说话,狗子苍白的脸顿时变成青灰色,嘴唇不停哆嗦,愧疚毁恨的目光看向明珏,嚅嗫着哭出了声。
当初,岳大姐一家被带回洛家村,小院没地方住,二郎就住在狗子家里,二郎比狗子大一岁,两人关系最好。乐农节之后,也就在前几天,二郎来找狗子,问起乐农节的事,狗子把他当好伙伴,也没隐瞒,连明珏让他做的事也说了。
没想到自己错信了人,因为多嘴竟然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又悔又恨,连累了那么多人,昨天动大刑,他没招认,也没哭没叫,今天却恨得哭出了声。
“回、回大人,洛、洛氏让狗子传递消息,就、就要害人,小、小人……是狗子跟小人说的。”二郎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
“大人,我家二郎都说了,是洛氏指使狗子和丫头的,你、你给他们动大刑,打他们才招。”岳大姐笑脸谄媚,卖乖讨好,一听就知道平原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