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宝贝,这宝贝叫什么?用什么做的?这么亮,又这么软。”
“银鳞铠钾,用千年软寒铁做的,这件铠钾穿在身上冬暖夏凉,还刀枪不入。”
“真的?我……”明珏把银鳞铠钾抱在怀里,身体扭来扭去,柔媚的大眼睛满含笑意看着萧怀逸,这要是送给江皇后,绝对贵重又别致。
“别扭了,停住,这件铠钾是皇上刚赐下来的,不能给你。”
“哼!讨厌。”明珏把铠钾摔到萧怀逸怀里,跺着冲进卧房,转眼间,又迈着碎步出来了,捧着一张谄媚的笑脸,可怜巴巴问:“没得商量吗?”
萧怀逸摇摇头,“没商量,皇上赐的宝贝哪能随便给人?”
“你以前送我的东西不也有皇上赐的吗?”
“那些珠宝玉器太普通,赏了谁皇上连问都不问,更不管会送给谁。银鳞铠钾不一样,千年软寒铁极其难炼,打成铠钾更不易,三年才能做一件。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让我拿出来展示一番,给了你,我拿什么展示?”
明珏噘着嘴,脸上密布怒恨委屈,萧怀逸不给她就自有不给她的理由,讨价还价无济于事。可明珏很想要,所以,不弄到手,她绝不甘心。
“不给算了,当我没说。”
“提其它条件,好不好?”萧怀逸问明珏晃了晃手,无奈笑叹。
“我没其它条件,也不会告诉你海盗的规律,就当我不认识你。”明珏皱了皱鼻子,转身进了卧房,跟萧怀逸手里抠宝贝,她还需继续积累经验哪!
“这么绝情?除了要银鳞铠钾,就不想要别的了?”萧怀逸笑了笑,跟着进了卧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扔给明珏,“看看喜欢吗?”
明珏接住小包袱,顿觉触手清凉,本是炎炎夏日,指尖的凉意化成缕缕清爽蔓延全身。她心头一喜,忙坐到床上,打开小包袱。小包袱里是五颜六色的珠子,晶莹剔透、圆润滑腻,每一颗都有花生米大小,流光溢彩,绚丽斑斓。
“马马虎虎吧!没银鳞铠钾好,这叫什么珠子?”
“五彩冰珠,用寒烟玉磨制成的,不管是镶首饰还是做扣子,夏天戴最好。”
“这也是皇上御赐的?”
“不是,越国王上送给我的,礼部侍郎要去锦羽国,就一起给我带来了。”
“礼部侍郎去锦羽国也是观太子册封礼吧?”
萧怀逸目光变得深刻,注视着明珏,说:“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那当然,我……”
“九小姐。”紫竹站在门口,回道:“水桃来问您给江皇后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他就一并带走,水木先生还让他转告你礼无所谓轻重,心到即可。”
“知道了,正在准备,让他稍等一下。”
“你要给江皇后送礼?”萧怀逸眸光一转,微微点头,心中了然。
明珏点点头,让丫头找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小锦盒,把五彩冰珠一颗颗装进盒子,排列好,又用红色绸布在盒子外面系了一个精巧的蝴蝶结。
“给江皇后送礼,光这一盒五彩冰珠太寒酸了。”萧怀逸把银鳞铠钾递给明珏,说:“把这件铠钾也一起送了,送礼就要贵重、别致,还要恰到好处。”
“皇上赐的宝贝不是不能随便送人吗?”明珏怒视萧怀逸,越想越气。
“你就当江皇后不是人。”萧怀逸捏了捏明珏的鼻子,让丫头去找一个大锦盒,又说:“我来帮你包装,你还要给江皇后写一份别出心裁的贺词。”
明珏听萧怀逸话里有话,见他神色深沉的许多,忙问:“你什么意思呀?”
“你不是江皇后赐姓的侄女吗?有当皇后的姑母应该万分荣耀。”
“你让我当江皇后不是人,又说她是我姑母,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不是人了?”
萧怀逸微微一笑,说:“赶紧把礼物弄好,别让水木久等,一会儿再跟你说。”
礼物包装好,明珏用英语、汉语拼音和这个时空的文字各写了一份贺词。不知道江皇后收到她的礼物和贺词会有什么反映,也不敢想像水木会给她带回什么“惊喜”。抛砖引玉也好,投石问路也罢,有什么结果只有等试过才知道。
从萧怀逸口中,明珏得知江皇后是一个铁腕女人,魄力十足,野心很大,锦羽国的皇权掌握在江皇后手里,而锦羽国的皇上似乎可有可无。
短短十几年,几场硬仗打下来,锦羽国周围小岛国慑于江皇后的手段,全部臣服,连一直欺负锦羽国的东瀛国也规规矩矩,不敢再生事端。
听萧怀逸的语气,似乎对江皇后很佩服,有些话萧怀逸说得模棱两可,意味不明。明珏问了一些她感兴趣的问题,总感觉萧怀逸的回答言辞闪烁,有些话说得别有深意。明珏知道有些事情涉及朝廷隐秘,萧怀逸不想说,她也不便多问。
“你该把海盗抢动的规律告诉我了吧?”
明珏点点头,拿出纸笔,边画图边说:“我想要五彩冰珠”
“要等明年了,越国的寒烟玉要冬日采撷,春日磨制,夏日佩带。”
“好,明年你多送我几盒。”
“贪多无厌。”
明珏冲萧怀逸挤了挤眼,嘻笑几声,把海盗抢劫的时间、地点配合纯金生肖传递的消息讲给他听。明珏没让萧怀逸看到放在李夫人硬皮本夹层里的纸船,也没提到水融勾结海盗的事,这些事情玄机太深,她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