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洛老太太见明珏要走,放声大哭,“她要嫁人了,你帮帮她,让她痛痛快快嫁人不行吗?亲姐妹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呢?你怎么就……”
明珏沉下脸,直视洛老太太,说:“我再说一遍,首饰怎么得来的,你去问她,你不知道首饰是怎么得来的,就想让我替她顶罪,亏你想得出来。”
说完,明珏就快步向外走,越想越生气,又委屈,边走边哭,几个丫头跟上来,替她擦泪劝慰。走到门口,与一个人打了照面,明珏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递过手帕,微笑着看她。明珏不怕别人看她,而这人跟萧怀逸长得太像了,一张脸美到毫无瑕疵,笑容温柔和顺,让人一见就想亲近。
“你是……”
“我是怀蓝。”萧怀蓝搭了搭明珏的肩,轻声说:“我们到厅里坐坐。”
明珏勉强一笑,叹气说:“我情绪不好,想先回去,改天吧!”
“也好,我送你出去,改天我去看你。”
“多谢。”
两人并肩出来,边走边聊,萧怀蓝问起首饰的事,明珏也告诉她了。萧怀蓝劝了明珏几句,并说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她会把洛明玫保出来。
回到别苑,明珏心中抑郁,几个丫头围在她身边说话,逗她开心。雪莺听说明珏生了气,打来药水让她泡脚,并给她做足疗,直到她睡着,丫头们才离开。
明珏睡醒之后,风兰带给她一个惊暴消息,温玉嫦的儿子不是萧怀逸亲生。
温玉嫦一口咬定孩子的父亲是萧怀达,而萧怀达打死也不承认,最后经太医确定,孩子不是萧怀达的。温玉嫦和孩子相继离世,直到温玉嫦死,谁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给堂堂一品侯戴了绿帽子。
别人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萧怀逸一定知道,凭明珏对他的了解,温玉嫦捅下这么大的娄子,萧怀逸绝对是幕后的操纵者。否则有人给他戴绿帽子,他能善罢甘休吗?就算他不喜欢温玉嫦,他也会顾及男人的尊严。
“风兰,这件事不要到处说。”
“奴婢明白,就奴婢和丝菊知道,奴婢连紫竹姐姐都没告诉。”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珏让风兰退下,陷入了沉思,越想心里越别扭。
从萧家回来,洛老太太就住进温家的外宅,和林老太太做伴了,只派小丫头回来和明珏说了一声。明珏没说什么,回不回来是洛老太太的自由,本来洛老太太有儿子、有孙子,就不该她这个孙女赡养,她已经做到仁至意尽了。
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她自认没有亏负过任何人。
明珏知道林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她,肯定会给洛老太太进行新一轮洗脑,以后她们祖孙的关系会越来越生疏,将来走到哪一步,谁也无法预料,只能悉听尊便。
林老太太喜欢洛明玫,洛老太太也想让洛明玫平平安安嫁给林子悦,也了却一桩心事。可洛明玫的样子象是要安安份份嫁人的人吗?别的暂且不提,就说她在萧家十年大祭之日那一头珠翠,她有什么居心不是明摆着吗?
洛老太太也是几十年风浪里闯过来的人,真看不透洛明玫的心思,还是揣着明明白装糊涂呢?或者是希望她嫁人后能安份下来,踏踏实实过日子。
萧家大祭第二天,萧攀就把多多送到了别苑。多多在萧家认识了几个小伙伴,想跟他们一起到萧家的族学上学,不想再回梅隐居。
明珏和公羊白商量,公羊白举双手赞同,他正不想教这群孩子呢。明珏让萧怀逸安排多多进萧家的族学,让公羊白的儿子公羊胜给多多做伴读。就让他们住在别苑,给他们安排了一辆马车,两个婆子伺候,早上送去,晚上再接回来。
公羊白成了业余先生,不能让他轻松,明珏让他负责记矿井、工厂和北郊附近的庄子及豆腐坊的总账,并负责协调各个产业链接的关系,做北郊的大总管。
“娘,我想要一个木马,可以摇、可以走的那种,我想骑木马。”
“让吴兴带你去买。”
木马买回来了,很笨重,很粗糙,价格却不便宜。木马靠机关控制,有一个闸门,上足了马力,能走上两三丈远,孩子们都很喜欢玩。
明珏想到了自行车,因为一直没找到销路,自行车的生产也延误了。她从花千岛冶造厂要的部件材料早已运到了京城,一直堆在库房,不如先生产一批儿童自行车,再生产一批成人车,男女式都有,最好能造出三轮车,试着推广。
她把以前的图纸找出来,又画了几份新图,让人带上部件材料,准备去水木在京城的冶造厂。刚准备动身,婆子来传报说萧怀迦来了。
萧怀迦还象以前一样沉闷憔悴,只是精神比大祭那日好了一些。明珏同他热情寒喧,讲了此去青州和江东的见闻,也说了许多鼓励他的话。
“你要出去?”
“我要去先生的冶造厂。”明珏把自行车的图纸递给他,又说:“我想把这种东西造出来,部件都备齐了,你同我一起去,反正你也闲着没事。”
“这叫什么?”萧怀迦很感兴趣,翻着图纸看得很认真。
“就叫它自行车吧!”
“你脑子里怎么总有这些新鲜东西呀?这怎么用?”
明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我的脑袋跟别人的脑袋结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