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惊艳”了,以前,她经常怀疑林玉黛脑袋里的脑白质是不是比正常人少,现在,她开始怀疑林玉黛的脑袋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如此与众不同?林老太太几人进来的时间不短,又听了那么多话,难道林玉黛直到现在还没明白状况?
“你、你真是贱人,你、你为什么逼八表姐退婚?”林玉黛上前撕扯明珏。
“你tm就是个十足的傻货,白长了脑袋。”明珏见想甩开林玉黛,而她却紧抓着不放手,明珏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才把她甩倒在地上。
林老太太见林玉黛挨了打,顾不上跟洛明玫理论,忙扑上来扶起林玉黛,怒斥明珏。明珏冷哼一声,弹了弹衣袖,一脸兴灾乐祸的冷笑回敬林老太太。
“大秦皇朝以孝治天下,你们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孙,为逼老太太去退婚,竟然对她又打又骂,天底下有你们这么忤逆不孝的人吗?这件事本公主管定了。”
十公主气呼呼出来,连走边怒斥,温玉娥忙跟在她身后讨好,两个婆子把洛老太太抬出来。洛二老爷、洛二太太、洛明玮和岳氏等人跪爬着出来,个个战战兢兢,痛哭流泣。林老太太看到这种情景,直挺挺昏倒了,把林玉黛也拽倒了。
洛老太太披头散发,褶皱丛生的脸庞密布泪渍和肿痕,手上青了几块,衣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身上有几个脚印,象是洛二太太踹的。洛老太太大口大口喘气,四肢僵麻到不能伸缩,她还醒着,却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人,拿我的玉牌到顺天府报官。”十公主把令牌扔给了随从太监。
“公主饶命呀!公主饶命……”洛二老爷等人痛哭讨饶。
明珏想拦住十公主,想了想,还是让官府出面来处理。洛老太太经历了这次的事,也该接受教训了,也要借此事让二房的人尝尝厉害。
“他们跟温顺侯府有勾连,此事不宜闹得太大。”明珏拉着十公主,低声说。
十公主点点头,说:“我知道是温家给他们撑腰,你放心,我心里有谱,那个竟敢恶妇踢打老人,怎么也要让衙役把她的双腿打断,其他人就算了。”
温玉娥讪笑几声,凑过来,说:“十公主,您看这事……”
“他们竟敢打骂老人,是不是温顺侯府给他们撑腰?”
“怎么会呢?谁家没有老人哪?还请公主明鉴。”温玉娥忙弯腰行礼。
十公主冷哼一声,问:“你还想留下来看热闹吗?”
“不不不,玉娥告退。”温玉娥给洛明玫使了眼色,带着丫头婆子离开。
洛明玫见温玉娥离开,底气慢慢消失,忙陪洛二老爷等人跪到地上,向十公主求情。温玉娥暗示她照计划进行,可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紫竹按明珏的意思请来两个大夫,主要是想做个见证,就是不报官,也要给二房一点儿颜色看看。两个大夫都给洛老太太诊了脉,验了伤,建议把人抬到医馆去观察一夜。大夫又给林老太太诊了脉,救醒她,开了药,让她赶紧回家调养。
明珏让下人把洛老太太抬到医馆,刚走到大门口,碰到十公主的随从带衙役回来,十公主跟衙役交待几句,明珏留下紫竹和一个大夫跟衙役说明情况,都去了医馆。几个大夫轮流诊治,得知洛老太太身体无大碍,明珏才放心。
十公主回了别苑,明珏带了几个下人一直陪在医馆。洛老太太发起高热,昏昏醒醒,一个劲说胡话,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清醒了。见洛老太太清醒了,明珏才松了一口气,让人拿了药,带洛老太太回别苑休养。
衙役把洛二老爷、洛二太太和洛明玮夫妇全带到了顺天府衙,因为天色不早,没人审理,就直接把他们一家扔进了大牢。第二天,顺天府尹只问了大概情况,就让衙役把洛二太太的双腿打断了,对其他人只斥责了几句,就放回来了。
洛二老爷写了要退婚的文书,让人送给林子悦。按程序和习俗,要等林子悦答应了,双方退了信物,再清算聘礼和其它银钱账务,才能彻底解除婚约。
无论订婚退婚,都应该由媒人出面周旋,为两方撮合或调解。两老太太分别是林了悦和洛明玫双方的媒人,中间媒人是林家族中的人。中间媒人在江东,不可能为退婚的事来京城,只能由林洛两家协商解决。
按约定俗成的规矩,女方提出退婚,就要把聘礼银钱全数赔给男方,有的还要赔偿些损失。若退婚的是男方,聘礼有的全部不要,有的会索要一部分。
洛明玫要退婚,按规矩应该把林家的聘礼全数还上,顾及亲戚的面子,还要有所补偿。可是,二房又回到京城定居,又买宅子,一大家子主仆又要生活,早把洛明玫的聘礼折腾光了,根本没钱退还林家的聘礼。
虽说洛二老爷和洛明玮都谋到了一份差事,但他们父子又一人添了两房小妾。两人一个月也有十两银子的收入,要养活这么多人,根本没富余。
连同聘礼和茶礼的银钱财物,林家聘洛明玫大概花费四五千两银子,还不算林家送的物品。这些银子若全让洛家赔上,卖了二房几十口人都凑不够。
二房不想退聘礼,可又怕不能顺利解除婚约,影响洛明玫嫁入王候之家的大计。一家人多次商量,也无结果,更没有好计策,急得团团转。温玉娥来找洛明玫,得知二房的烦心事,一条妙计令二房众人喜笑颜开。
林家现在一团糟,林老太太和林子悦的母亲得知洛家要退婚,还被洛明玫骂了一顿,又羞又气,又窝心又窝火,都郁结于心,卧病在床了。林玉黛被明珏打了一巴掌,受了些闲气,见林老太太和林母病倒,她也赶紧跟着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