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温贤妃和温婕妤就带着几个妃嫔贵妇和成堆的太监宫女朝这边走来。温贤妃眼底透出阴险的得意,却也交织着担忧和焦虑,她不敢保证她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她派杜公公来安置启明帝,杜公公却没回正殿跟她汇报。她有些担心,可时间到了,她又怕错过好戏,只好带人先来捉奸。
“奴才给贤妃娘娘、婕妤娘娘请安。”黄公公带太监宫女给温贤妃等人行礼。
温贤妃轻哼一声,指着“兰”字房间,问:“谁在这间房里?”
黄公公满脸陪笑,躬身施礼,说:“回贤妃娘娘,奴才不知道。”
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刚想告诉温贤妃说皇上在“竹”字房间,被黄公公狠狠瞪了一眼,乖乖退后,谁也不敢再出声,连眼神都凝固了。
温婕妤见黄公公瞪小太监,阴测测一笑,凑到温贤妃耳边低语几句。温贤妃松了口气,确定“兰”房间里就是启明帝和明珏,暗自庆幸阴谋得逞。
“房间里是什么声音?”温婕妤皱着眉头问。
“兰”字房间里传出女人猫叫一样的低吟声和男子快活的粗喘声。在场的人仔细一听,顿时面红耳热,都知道房间里面在做某种运动。
温贤妃的眼底闪过阴涩得意,沉下脸,说:“今天是祝太妃的寿日,宫闱圣洁之地,怎能容无耻之人亵渎?太没规矩了,把门打开。”
“贤妃娘娘,千万不要,这、这本是休息的房间,要是……”黄公公表现得很为难,温贤妃等人的计划全在他掌握之中,可他不知在房间里行淫的人是谁。
温婕妤冷哼一声,说:“黄公公,你是不是知道房间里是谁呀?”
“回婕妤娘娘,奴才不知。”
“你既然不知,为什么不让打开门?”
黄公公忙弯腰行礼,“奴才是怕……”
温贤妃冷笑几声,说:“本宫不管你怕什么,椿萱殿可是我大秦皇朝开国皇帝的安居养老之地,本宫绝不容无耻之人亵渎,不管房间里是谁,都严惩不怠。”
“贤妃娘娘,奴才求您三思而后行呀!”黄公公诚恳苦求,不管打开房间看到谁在行淫,他的表现都无可挑剔,将来温贤妃也没理由怪罪他。
“把门打开。”温贤妃冲她的心腹太监挥了挥手,高声命令。
“是,贤妃娘娘。”两个小太监上前开门。
“贤妃,你在干什么?”启明帝从“竹”字房间出来,一脸迷茫看着众人。
温贤妃和温婕妤等参与阴谋者看到启明帝从“竹”字房间出来,都脸色大变。
正在这时,“兰”字房间打开了,离门不远的大床上,温显宗正赤身裸体抱着一丝不挂的洛明玫快活着。
看到有人撞开门,温显宗不想放弃,等终于满足了后,他喘着粗气,看了看撞门的人,脸上只有快乐,没有惊惧。
片刻功夫,温显宗反映过来,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口,才吓了一跳,从快感的昏沉中清醒过来,忙扯起薄毯盖到自己身上,露出洛明玫****的身体。
“你们……温、温侯爷……”
听到有人喊温侯爷,温贤妃顿时脸色铁青,忙冲到“兰”字房间门口,看到温显宗正在穿裤子,而洛明玫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还处于半昏迷之中。
“啊……可恶。”温贤妃咬牙切齿,一拳砸到门框,手上渗出了血渍。
温贤妃等人设计了阴谋,却不成想把自己套到圈套里,这回温家又面临完蛋了。温家本想利用洛明玫害明珏,却不成想最后被害的是温家和洛明玫。
洛明玫听到温贤妃的喊声,突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的抓痛吻痕,又看到温显宗刚穿上裤子,顿时全明白了。她“嗷”的一声惨叫,回忆之前发生的事,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顿时脸如死灰,昏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明珏从“梅”字房间走出来,面露迷糊。
温贤妃全明白了,忙关上门,转向明珏,怒骂:“贱人,你……”
明珏一脸无辜,“小女怎么得罪了贤妃娘娘,值得贤娘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小女破口大骂,小女身份低微,贤妃娘娘可是一宫之主,皇上可看着呢。”
唐公公冲明珏挤了挤眼,指了指“兰”字房间,说:“温侯爷在里面,他……”
“温侯爷怎么在里面?我八姐在里面休息呢?”明珏面露慌乱,不理睬温贤妃,撞开“兰”字房间的门,顿时大喊大叫,紧接着又大哭起来。
众人都知道温显宗在“兰”房间行乐,听到明珏叫八姐,就都知道与温显宗苟且的女子是谁了。有人知道温洛两家的关系,顿时瞪大眼睛,继而悄声议论。
也有人想到与温显宗行淫的女子是倍得温贤妃和温婕妤青眼的洛明玫,都惊得跌掉了下巴,原来身份尊贵的温贤妃对洛明玫青目有加另有隐情。
不管人们如何猜测,这件事马上会传遍整个后宫,很快就会传遍京城,温家将再次被推上浪尖风口,成为众人轻蔑议论、愤恨唾弃的焦点。
启明帝知道温洛两家的亲戚关系,也听人说起过两家的恩怨,家族琐事不关朝廷,他也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在宫里出了这种事,他怎么解决?
明珏敢敲登闻鼓告御状,虽然他分到了大笔的银子,也知道明珏有多么诡辩难缠。现在明珏又成了萧怀逸的未婚妻,身份与以往不一样了,这件事又关系到了萧家的体面。做为皇帝,他深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