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休掉洛明珏,杀了她,杀了她……”
“你把你的妻妾全除掉,扶温玉娥为正妻,上奏折求皇上封温玉娥为一品淑仪夫人,上奏折求皇上立五皇子为太子,听到了吗?”
“听到了,把妻妾全除掉,扶温玉娥为正妻……立五皇子为太子……”
温玉娥阴阴冷笑,面露满意,刚想再说话,忽然惊叫一声,昏过去了。萧怀逸睁开眼,目光狠厉森凉,满脸嫌恶,把她推到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他拿起小瓷瓶,仔细看了看,丢到一边,两指狠狠冲温玉娥的脖子捏去。快触到温玉娥脖子的时候,他停住手,冷哼一声,转身下床。
他吹灭了蜡烛,到窗前轻轻咳嗽了两声,听到房顶上传来咳嗽声,他飞身跃出,直上房顶。看到萧攀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悄声吩咐几句,示意他们动手。
女人高亢的呻吟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从温玉娥的房间里传出来。一波刚息,紧接着一波又起,这对男女似乎无所顾及,声音越来越大,疯狂的交欢声在荣威院上空回荡,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伺候温玉娥的丫头婆子都惊醒了,每个人都一脸暧昧,不时扫向温玉娥的房间,眼底透出艳羡。荣威院那些干涸几年的姨娘姑娘们听到如此剧烈的声音,不顾夜色深重,都不约而同出来,堵到主院门口,恨不得冲进来取温玉娥而代之。
夜深人静,萧怀逸和萧攀几人沿着小路来到荣威院后面的小花园,连走边低声说话。听到行房的声音,萧怀逸冷哼一声,跃墙而出,直奔鸣泉居书房。
路过沐雪斋的大门,他想进去看看明珏,又怕收拾温玉娥的行径败露。他让萧攀几人先回去,犹豫片刻,他跳上院墙,来到沐雪斋主院,看到明珏的卧房里熄了灯,没有异常的动静,他松了一口气,才回了书房。
昏黄的月光透过茜色窗纱洒进卧房,更显晕暗,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半夜三更,明珏毫无睡意,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昏月,连声长叹。在她熄灯躺下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如果今晚萧怀逸过来,她就跟他行夫妻之事。
萧怀逸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今晚是他另一个洞房夜,她没有理由阻止他与别的女人交欢行房。即使她心里如剑穿刀割一般难受,在诸多妾室仆人面前,她也要强露笑脸。幸福快乐乃伤心惆怅都是她一个人的感觉,她必须独享。
她静静躺了两个时辰,萧怀逸仍没有过来,她的心慢慢变凉,隐隐刺痛。这几夜,她习惯了萧怀逸在身边,此刻,她真正体会到孤枕难眠的滋味了。
四更鼓响,她长叹一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许想任何事,必须睡觉。没有萧怀逸在身边,她也要睡好,因为他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依靠。
感觉到一双手正在她身上、脸上乱摸,明珏从床上跳起来,狠狠甩开那双手。
“眼圈怎么青了?没睡好?”萧怀逸笑脸温柔,声音质感。
明珏很想痛骂他一顿,甚至对他大打出手,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因为男人一晚上不再枕边,她就睡不好,男人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没事,我睡得很好,你怎么过来了?你的新娘子呢?”明珏揉着眼睛,边做眼保健操边说:“去洗漱吧!你的新娘子一会儿该来敬茶了。”
萧怀逸微微一笑,伸着懒腰躺在明珏腿上,闭上眼睛,手在她身摸抚。见明珏没躲闪,他如吮糖吸蜜一般,甜到了心底。因为他一晚上没在,明珏就憔悴了很多,这证明他深爱的女人很在乎他,有比这更令他开心的吗?
明珏重理推开他的手,轻叹一声,沉下脸,说:“我以后就是你名誉上的妻子,永远不会跟你有夫妻之实,也不在乎你有多少妻妾。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跟我动手动脚,这话我就说一次,希望你记住,否则,后果自负。”
“吃醋了?呵呵,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萧怀逸坐起来,满脸调笑冲明珏挤了挤眼,他不想跟明珏说昨晚的事,就想看她因他而失落气恼的样子。
“我不会吃醋,我嫁给你之前就知道你妻妾成群,已经嫁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明珏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为妻者的本份,会做好你的贤内助。”
“唉!明珏,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以后你自会明白,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记住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妻子就行了,别耍小性子了,好吗?”
萧怀逸的手拢起明珏的头发,把她揽在怀里,嗅着她的长发,眼底充溢着温柔。他昨晚才得知温家和五皇子一派的阴谋,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必须全力以赴对付他们。这件事不能告诉明珏,只能先把她蒙在鼓起,暂时让她受点委屈。
他知道明珏不是小性子的女人,会识大体、顾大局,不会因为受了冷落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越是这样,他越感觉对不起明珏,越为自己不得不忍耐温玉娥而心痛。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他会用最致命的方法折磨她,但不是现在。
明珏刚才警告萧怀逸不许碰她,嫌他沾了别的女人,可被他揽在怀里,她感觉很踏实、很温暖,她很贪恋他的怀抱,把自己刚才说的话也尽数忘记了。
“我去洗漱更衣。”明珏推开萧怀逸,轻叹一声,又说:“一起吧!”
萧怀逸在明珏的鼻尖刮了一下,说:“好,我帮你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