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强调自林玉黛做了温家的陪嫁姑娘,就被林氏家族除籍了,她的身份与林家无关。即使有一天找到此女,林家也不会再让她踏入家门半步。
弹劾林子悦的理由都牵扯到了温家,朝堂上马上就有几个御史言官歌颂林子悦救灾爱民的功绩。林子悦趁机给启明帝上了陈情的折子,又针对被人弹劾的问题做了详细的解答。众人得知真相,惊诧不已,质问谴责的矛头指向了温家。
启明帝下旨安抚林子悦,又针对他的功劳给了许多赏赐,压过了被弹劾的风头。虽虽启明帝没有斥责程阁老等人,但弹劾的奏折留中不发,也等于表明了态度。程家颜面大失,温家和五皇子一派陷入被动,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喊打。
直到传出温顺侯府二房的嫡女和程阁老的庶孙即将订婚的消息,朝堂上的风波才消停了。程阁老已同温家和五皇子搅到一起,这又成了朝堂上的新风向。因温玉娥被休,温家和五皇子一派已与萧家一派反目成仇,朝堂势力更加泾渭分明。
在明珏的精心照顾下,萧怀逸身上的余毒已清理干净,自残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年节将近,朝廷公事繁多,萧怀逸正好借口受伤不上朝,在家陪明珏。
明珏给萧怀逸的伤口涂完药,说:“怀蓝来信了,说秋氏家族给秋月准备的嫁妆全送到她手里了,过完年,秋家就有人上京,来筹办秋月的婚事。过大礼由秋家的人来主持,婚期也等秋家的人来了再定,我们只需准备嫁妆就行。”
萧怀逸坐到床边给明珏揉脚,满脸心疼,说:“过完年,秋月要嫁人,怀菱也要嫁人,怀迦也要成亲,还有接待江太后的重头戏,够你累的。”
“不要紧,需要我劳神的事主要是接待江太后,他们各自的婚嫁都有主要操心的人,我起配合作用就行了,关键是银子到位,万事大吉。”
两人窝在床上,相依相偎,唠叨着家长里短的闲话,又拿出秋月的嫁妆单子核对了一遍。秋月的嫁妆涉及三家,明珏尤其慎重,每一样东西都细细考量。
丫头送来一封信,给明珏的,送信的人扔下信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明珏看完信,抚掌欢呼,又附到萧怀逸耳边轻声嘀咕,摇着他的胳膊直到他点头。
皎月东升,夜色弥散,声声炮竹炸响渐浓的年味。
聚芳斋正门大开,门上挂起金红色的灯笼,闪耀着暧昧淫麋的光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倚门而立,嗲声浪语,与进出的男人调情勾闹。
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停在聚芳斋一侧,一个身材健美高大的男子下车,抖平衣服,跺了跺脚取暖,又扶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打扮的身影下车。
身材娇小的男子正是明珏,她下车后便推开了萧怀逸,强调两人现在都是男人。两人的脸都易过容了,容貌依旧英俊,尊贵的气质也没有改变。
小乔送来密信,说今晚戌时正刻查抄聚芳斋,让明珏过来看热闹,顺便付他剩余的银子。明珏求了萧怀逸许久,好话说尽,萧怀逸才同意带她来“嫖”一次。
两人下了车,萧怀逸给车夫使了眼色,车夫会意,马上将车赶走了。两人往聚芳斋门口走,边走边低声说他们的计划,神态亲密无间。
“离我远点,都是男人,要不人家以为咱俩是玻璃,不让咱们进怎么办?”
“什么是玻璃?”萧怀逸一脸不耻下问的模样。
明珏冲他挤眼一笑,轻斥:“皇上新赐的穿衣镜不就是玻璃的吗?装傻。”
“你所说的玻璃跟穿衣镜的玻璃绝对不是一个意思,快点告诉我。”
萧怀逸抓住明珏的手轻轻摇摆,语气轻狂、神态傲娇,与他高大的身材极不相衬,让人看上去很别扭,却有一种变态的美感,引来诸多路人侧目围观。
“真受不了你。”明珏甩开他的手,低声说:“玻璃就是屁股,自己想吧!”
“玻璃就是屁股,屁股就是玻璃,别人为什么会以为咱俩是玻璃呢?难道咱俩这样的容貌打扮很象屁股?赶紧找镜子照照,被人误会成屁股可不行。”
明珏实在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而萧怀逸满脸莫明其妙,仍在纠缠玻璃与屁股的问题。看他的神情、想他的语气,明珏捂着肚子,几乎笑得要在地上打滚了。
跟萧怀逸朝夕相处几个月,尤其有了肌肤之亲这段日子,两人亲密缠绵,嘻笑怒骂,逗嘴打闹,少了相敬如宾的礼数,却多了自然和谐的情意。
“快起来。”萧怀逸拉起蹲在地上大笑的明珏,说:“你一蹲下更象屁股了。”
进出聚芳斋的男人看到两个英俊贵气的公子神态亲密,说笑畅快,眼底闪过猜忌。这个时空崇尚男女之爱,好男风不为世人接受,会惹来非议。但也有好此道者,不敢光明正大,看到他们的神情,目光淫邪狂浪,起哄调笑。
聚芳斋的姑娘老鸨都不迎客了,瞪大眼睛盯着他们,****和打手对他们则一脸警惕。两个男人在妓院门口亲热调情,岂不比砸人家的场子还可恶?
明珏咬着嘴唇,忍住笑声,长舒了一口气,冲萧怀逸抛了一个媚眼。萧怀逸此时严重怀疑自己的相貌,对着影子看了半天,怎么看也不象屁股,才放下心。
看到他们一前一后来到门口,老鸨带几个坦胸露背的女子迎上来,与他们调笑拉扯。明珏很勇敢,挡在萧怀逸前面,任女人的魔爪落在她身上。萧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