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五皇子焦头烂额时,明珏让人把一封信和一份清单送到了五皇子府。
明珏的信写得很明白,因巡城卫封门抓人,大明宫损失钱财若干,停业造成损失若干,消除恶劣影响花费银子若干,初步总计共价值白银十万两,清单附上。
巡城卫统领负领导责任,这笔钱应由五皇子来出。如果三天之内不把银子送到平北侯府,几年前温家死伤数人的惨剧会在五皇子府上演。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五皇子以咆哮哥的形象登台了。
明珏上折子的第二天,刘太后就找一堆借口,就亲下懿旨,让夏王妃带四皇子几个妾室学习礼仪规矩,有事外出必须请旨,无事不允许出王府半步。
“女儿呀!女儿呀!我们夏家完了,没法过了……”
夏王妃正在院子中逗鸟,看到她的继母连哭带喊进来,冷哼一声。她自幼没少受继母欺负虐待,出嫁后仍被冷落,直到四皇子当了太子,夏国公夫妇才换了一副嘴脸。若不是觉得自己娘家无人少依靠,她才不会理她这个继母。
“出什么事了?”夏王妃这几天被禁在府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
夏国公夫人添油加醋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把自己说成善良无辜的小白兔,把别人说成阴险狠毒的大灰狼,听得夏王妃火冒三丈。
“洛明珏,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夏王妃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想起自己还在禁足中,她粗糙的十指抓进树皮里,咬牙切齿怒骂。
夏国公夫人看到激怒了夏王妃,哭声更大,边哭边说:“女儿呀!你要快点想办法让皇上立你为后,只有你当了皇后,我们家才能出这口气。”
“你以为我不想吗?皇上不下旨,我总不能用刀子逼他吧!”
“呜呜……女儿呀!你进屋,我跟你说。”夏国公夫人拉着夏王妃进房,压低声音说:“萧侯爷的平夫人说她有办法制服洛明珏,让你当上皇后。”
“她?哼!她有什么本事?洛明珏对她说打就打。”
“她没本事,温家和五皇子不是有本事吗?借助他们手收拾洛明珏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夏国公夫人见夏王妃犹疑,擦干眼泪,说:“女儿呀!不是娘说你,你脾气太暴、人太直,唉!有钱有权出身好的男人哪个没三妻四妾?皇上本来就有三宫六院,你不容人怎么行呢?做皇后就要有容人之量。”
“我怎么没容人之量了?皇上宫里没有,府里十几个呢,我不都容得下吗?”
夏国公夫人见夏王妃中了她的圈套,心头一喜,拉着夏王妃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女儿呀!你能容得下府里这十几个,怎么就容不下洛明珏呢?皇上喜欢她,你就顺皇上的心思,皇上能不高兴吗?当年,我嫁给你爹第二天,你爹就把我的丫头搞上手了,你没哭没闹,就成全了他们,你爹现在都觉得亏欠我。”
夏王妃略加思考,慢慢双眼放光,重叹了一声,眼底充溢着自责。她认为夏国公夫人说得很对,四皇子又不只她一个女人,她又何必这么计较呢?
“女儿呀!你要是成全了皇上和洛明珏,皇上能不高兴吗?说不定他今晚把洛明珏搞到手,明天就立你为皇后,你当了皇后,还收拾不了洛明珏?”
“我现在跟洛明珏都誓不两立了,怎么成全他们?”
夏国公夫人眼底闪过阴狠的得意,拍着夏王妃的手,说:“这事咱们还要从长计议,萧侯爷平夫人也答应帮咱们了,你只要能把皇上稳住就行。”
夏王妃叹气说:“皇上现在厌烦我,自从他登基,我都没见过他,怎么稳呀?”
“让他高兴,让花婕妤高兴,刘太后就算了,那老太婆太较真了。”
“怎么让皇上和母妃都高兴呢?”夏王妃眼前一亮,说:“我想起一件事。”
夏国公夫人忙凑过来询问,听夏王妃说出那件事,顿时双眼冒出阴光。自她的儿子一个被砍头,一个流放之后,她恨明珏入骨,这回终于能狠狠报复了。
温热的风吹拂明黄色帘帐,午后的御书房很安静。
四皇子端坐在御案旁,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看得很仔细,脸上浮现柔和的笑意。
“你人这么美丽,字怎么写得不好看呢?”
这个时空的文字类似于繁体,又必须用毛笔书写,明珏活了两辈子,书法造诣太一般,用毛笔写繁体字更是半路出家,能好看才怪。
夏王妃一阵大风一样刮进御书房,打断了四皇子喃喃低语。四皇子看到夏王妃一身俗艳的衣裙,头上插满珠翠,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臣妾给皇上请安。”
“什么事?”
“臣妾进宫给母妃请安,特来看看皇上。”
看到夏王妃一脸讨好的笑容,四皇子心底慢慢泛酸变软。夏王妃无论模样性情,还是教养见识,亦或是礼仪规矩都跟名门旺族的贵妇相差太远。可在他最落拓的时候,夏王妃嫁给他,任劳任怨,陪他走过了十几年的风雨岁月。
四皇子轻叹一声,说:“你没事就进宫来,到皇祖母宫里听听训戒。”
夏王妃忙施礼说:“臣妾记下了,只要皇上高兴,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臣妾刚才和母妃说起姨母儿子的事,那孩子也有十八九岁,臣妾认为该让他认祖归宗,母妃也认为不错,只是她说还要问问姨母。”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