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破口大骂:“你个贱货,你……”
贺妈妈拦住紫竹,冷声道:“翠黛姑娘有事直说,没事就请回吧!”
“谁没事愿意来这儿沾晦气,洪姨娘让我看看她死了没有,顺便说句话,明天白姑娘设宴请奶奶小姐们去凑凑热闹,她要是觉得上不了台面,就别去。”
“你个浪货,我……”
明珏出来拉住紫竹,微笑着高声说:“告诉洪姨娘,再高的台面我也上得去。”
原来本尊娘家已获罪,她年幼懦弱,难怪小妾、奴才都敢随便揉圆捏扁。
这个时空,女人被关进深宅大院,也要面临严酷的各类竞争。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形势比21世纪的职场竞争更为凶险。
前路凶险,任重道远,不去斗、不竞争,只有死路一条。
明珏靠在门上,长吁一口气,明艳的小脸上布满凝重神色。贺妈妈看了明珏一眼,心中疑团更大,她从小看大的姑娘上了一次吊与以往大不相同。
“二奶奶,别把那些畜生的话放在心里。”
“我没事。”明珏拉着贺妈妈坐下,试探着问:“呃,贺妈妈,二、二爷呢?”
从完全清醒到现在,她的大脑忙着接收信息,一直处于马不停蹄状态。这几天,她的便宜老公一直没露面,她很想了解一下这位“二爷”。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竟然招来一片眼珠子掉地的惊诧。
“什么二爷?二奶奶这是怎么了?”
这问题不对吗?没二爷怎么来的二奶奶?“二爷”代表意义广泛,除了排行第二的爷们和傻爷们,还暗指男小三,难道她们想成最后一重意思了?惨了。
紫竹递来一盏茶,眨着眼睛,问:“二奶奶是在问候爷吧?”
明珏刚喝了口茶,听到紫竹的话,呛得连声咳嗽,什么?二爷=候爷?萧怀逸竟然是平北侯?是她搞错了还是阎王爷搞错了?
贺妈妈一头雾水,唏嘘着问:“侯爷怎么成二爷了?二奶奶,你……”
实话告诉她们:我不是你们的二奶奶,她们肯定会问:那你是谁?
要知道她是来自异时空的游魂,附体重生,这帮人会吓破胆,说不定会把她当成妖惨,一把火烧了,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她们自己上了一次吊,突然失忆了,这借口太牵强,不符合她一贯扯谎的标准。
在外企混到市场部经理的位置,说的谎话比真话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久炼成金,她说谎还是有水准和原则的,要好好想想怎样撒一个弥天大谎。
“呵呵,噢!候爷,刚才我只是随便一问,这、这几天没见侯爷。”
明珏笑脸开花,脑海中描绘那只“侯”的光辉形象,很想瞻养膜拜。人都有趋上心理,偶尔认识的路人甲一夜成名,还想得瑟一下呢。何况这是她的便宜老公,哪怕有名无实,只要不干涉她混吃混喝,她都会很狗腿的骄傲着。
听到她的话,贺妈妈、紫竹等人脸上不只有惊疑和暖昧,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明珏的小心肝扑嗵了几下,就心似冰冻了。本尊的细胞记忆显示,那只“候”要休了她,这确实是一个尴尬且伤人的话题。
“你们有话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明珏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承受力不强,“侯爷要休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
“侯爷在漠北边关和北狄打仗,二奶奶不记得了?”贺妈妈搂着明珏的肩,轻声抽咽,“折腾了这一场,怎么象变了一个人?都是那些贱人害的。”
“那个、贺妈妈,我确实忘了一些东西,你能跟我说说吗?”
贺妈妈连声长叹,讲起洛明珏嫁到平北侯这一月的事情,又讲起洛家获罪的事。明珏咬牙切齿,真是欺人太甚,她不是温顺的人,看书看电视都能气得掀桌。何况她现在是洛明珏,将要承受本尊的苦乐辛酸,要面对身边或好或坏的人。
“候爷去年十月带兵到南疆平叛,南疆安定后,又带兵直上漠北,攻打北狄。二奶奶被陷害私通的事发生后,太太派人快马加急给候爷送去家书,让候爷休了二奶奶。侍从走了四五天,快到北狄国了,还有十来天就有消息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难怪白姑娘回来了,原来是等着她挪坑好占地,辛苦啊!
紫竹勉强一笑,说:“听二门的小厮说候爷连打胜仗,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萧怀逸能承袭一品侯,显然不是简单人物,那些小儿科的阴谋能迷惑他吗?除非他甘心情愿被骗,借此机会将没有家族支持的洛明珏休离出门。
她暗自祈祷萧怀逸千万别马上把她休离出门,至少要给她一个心理缓冲的机会。她经历了生与死的伤情和磨难,穿越而来,萧府是她“降落”的地方,缘份很深。况且萧府好吃好喝,又有人精心伺候,还不时弄出些妖蛾子给她提神醒脑,让她斗志昂扬,时刻自我成长,这么“美好”的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感情。
紫竹从厢房里提出一个鸟笼,挂到花树上,打开鸟笼,笼中鹦鹉飞到鸟架上,引颈鸣叫。鹦鹉身上的羽毛藏青鹅黄相间,尾上长着数根七彩翎,尖嘴和腿脚呈深红色。西移的日影照在鹦鹉身上,光芒耀眼,异常艳丽。
“明珏,你没死,太好了,陪我玩,陪我玩……”
明珏正看着鹦鹉发呆,听到鹦鹉叫她的名字,又说出一串话,吓了一跳。鹦鹉学着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