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没有对你提过关于这个‘松哥’的事情吗?”松哥,还是宋哥?或者孙哥?这人既然和银月可以经常见面,那多半就是这府中的人了,应该从这方面入手查一查,看有无收获。
“没有,奴婢知道这种事情银月姐姐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奴婢在银月姐姐面前夜不曾提过。”
“好了,你先回去吧,刚才说过的话,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好的,大少奶奶。”
惜儿离去之后,绿裳就在旁边旁听,这时开口道:“大少奶奶,是不是这个松哥杀了银月?”
“有这个可能,但现在我们不知这个松哥是个什么来路,对了,徐总管送来的那封名单呢?拿来过我看看?”这个松哥是不是昨晚出现在火灾现场的人之一呢?
“大少奶奶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拿。”
“大少奶奶,这是徐总管送来的名单,请您过目。”
枯蝶接过那名单,目光从上面的一个个人名扫过去,最后停在了一个叫钟小松的名字上,这人也是府中的护卫之一,但却不是昨晚守卫画意搂的那几个护卫中的一个,他昨晚出现在火场是巧合,还是这个人就是银月口中的那个松哥?
在这名单中,最可疑的就是这个名字,其他的倒是有两个姓宋的,但年纪却对不上,可也不能单凭一个名字就猜测这人跟画意搂的失火有关吧,也许,仅仅是个巧合。
“绿裳,去找三管家,让他安排一下,让惜儿听听这个人的口音。”枯蝶将手指放在钟晓松这个名字上。
“大少奶奶,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大少奶奶的意思分明是先要确认那个钟晓松是不是银月的那个松哥?然后再另作打算吧!
“那就好,顺便查查这个阿松,还有昨晚火灾发生前他都在干什么?”
“奴婢明白。”
绿裳去找三管家了,枯蝶斜靠在美人榻上,闭门养神,假设那个阿松就是银月的那个男人,假设是这个男人唆使,或者趁银月不注意在送饭的途中在夜宵中动了手脚?那这人又是谁的棋子呢?
突然,枯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事情似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小姐,这盆花我放在这里怎样?”晨曦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电光一闪间,她终于想到,她忘记什么事情了,那就是,那张画呢?
从昨晚画意搂失火,到救火的过程中,如果偷画的人就在这些人里面,那偷画的人将偷到的画藏在了何处?
那副画卷枯蝶是见过的,长足足有两米,宽也有一米过一点,这样一幅画,卷起来,根本不能在随身携带的时候不被人看出来,昨晚那些护卫们刚被迷倒,巡夜的那一队护卫们也路过画意搂了,接着失火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这么多护卫的注视下,偷画贼根本不可能逃脱,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贼人取出了画,根本没有带走,而是留在画意搂的某个角落内,然后等所有人都以为画被盗了,风声平息了,再进去找画。
这个设想让枯蝶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那么,是不是她应该再到画意搂去走一趟,在大白天里去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晨曦,红裳,你们两个跟我到画意搂去一趟。”
“是,大少奶奶。”
两人上前简单地帮枯蝶整理了下衣装,然后出了院子,去了画意搂。
昨晚画意搂的火灾之后,虽说这画丢掉了,可守卫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一些。
枯蝶上了画意搂,四处查看了一番,也没什么收获,难道是她猜错了不成?
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她要好好想一想,也许,等裴奕涵回府后,能给她一些什么建议。
等她再次回到自己院子时,绿裳已经回来了。
“大少奶奶,奴婢和三管家带着惜儿找那个钟晓松确认过了,惜儿觉得声音很相似,看来,与银月有关的男人就是这个钟晓松了!我们现在怎么办?”绿裳的神情有些兴奋,跟在大少奶奶身边越久,她越发觉得大少奶奶不是平常人。
“查明这个钟晓松昨晚都在干什么了没?”枯蝶到没什么感觉,在前世,这种事情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只是,她倒想看一看这个钟晓松是个什么东西?
“回大少奶奶的话,他同屋的人说,从下午起,他的行踪就有些不明,直到半夜才回房,据说当时也在画意搂救火。”
“哦,那他房中之人可见他有什么异常没有,比如说,回房时,手中可拿了什么东西?”
“回大少奶奶的话,据他房中的人说,他回房的时候,衣袍,头发都有些烧焦了,没见带什么东西。”
“哦。”没带?这个钟晓松如果是偷画人,好不容易偷到的画,他自然不会随意地带回去,可如果不带回去,他又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还是,她找错了方向,这人跟偷画贼没有关系?
“大少奶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钟晓松今日情绪怎么样?”既然他和银月关系不一般,银月的死已经在府中传扬开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情绪?奴婢也看不出什么,只是三总管带他出来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脸上反正没有笑容,其他的,奴婢也不好说。”
“既然如此,那就让三总管安排两个人紧紧地盯着他,先不要打草惊蛇。”虽说被偷走的那幅画是假的,可这事情的性质是一样的。如果这钟晓松真的是偷画的人,画还在他手中,那他迟早会有新的动作的,到时,来个人赃俱获,或者从查出他的真正身份或者他背后的人比现在就将他抓起来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