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师傅,我不想死更不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您收别人五百两银子的事情我都看见了。”跪在王稳婆身后的一个小媳妇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到底是谁给了你五百两银子,让你谋害裴家的子嗣的?”
“这不管我的事,这银子是曲家姐姐给我的,是她让我跟她一起帮大少奶奶接生的。”王稳婆是真的不知道谁要害裴家的子嗣,那五百两银子却有其事,不过这一切都是通过曲稳婆的,这也是她大胆放心去做的缘故,反正出了事,曲稳婆也逃不开去。
王稳婆这么一开口,众人的目光又投到了曲稳婆身上,可曲稳婆还是一声不吭。
“曲稳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曲稳婆还是不开口。
枯蝶在房内听着外间的动静,她可不认为曲稳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会轻易认罪,就算认罪,她也不会供出真正的主谋来,可是如果她不开口,众人又能将她怎么样。
“曲稳婆,还是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我们裴家一向对这种事情不会仁慈的。”裴三夫人这时开口道,长房这些年一直不太平,虽然与他们三房关系不大,不过这谋害裴家子嗣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没准哪一天,有人也害到他们三房的头上,如果能抓到幕后的主使那是最好不过了。
“老祖宗,各位夫人,既然你们已经坐定了我的罪名,那就请你们将我送官处置吧!”曲稳婆终于开口了,她没有狡辩,话语中已经默认了她要害裴家子嗣的罪名。
裴老祖宗闻言皱了皱眉,裴家其他女眷们也相互看了一眼。
“送官?曲稳婆,你倒是想的美,你谋害的是我们裴家的子嗣,我们裴家完全可以处置你,怎么舒服怎么处置你,何必麻烦官衙的大人呢?”裴六夫人在一旁也冷哼道,她当年有一个孩子也是死于难产,这是她心中的痛,对这种稳婆更是深恶痛绝。
“说,是谁主使你的?”裴老祖宗没有搭理裴六夫人的话,仍是盯着曲稳婆道。这种恶妇死猪不怕开水烫,是要动大刑才肯招认了。
“老祖宗,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曲稳婆心中很镇定,今日发生的一起诶早就是她料想到的,只是不知她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得住这大刑,那人胁迫自己的时候,已经算到万一事败之后,裴家的反应,她现在不过是按照对方的吩咐演出罢了。“请裴家的家法来,给我狠狠地打。”裴老祖宗不再与曲稳婆多废话。
“是,老祖宗!”早有黄嬷嬷带着两个婆子,拿过来裴家的家法打算执行,裴老祖宗其实心中明白,这曲稳婆早年丧父,无子无女,就算要胁迫与她,也没什么可以胁迫的,虽然,这刑罚不见的能起什么作用,也是最下乘的手法,不过现在无计可施,只能用这一招了。
其实,对付曲稳婆这种恶人,都是用板子打的,板子是裴家明面上所能执行的家法,至于暗地里的那些,是不会随意示人的,裴老祖宗今日处置这两个稳婆,何尝不是在杀鸡儆猴,让府内有不良心思的人也见识见识。
这板子说是板子,可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是细细的一根,而且打的时候,是用窄的那一面着力的,而且这一面,上面还有许多钢针,这打在人身上,重要的是那针刺的疼痛。
这时,裴家的人留意到曲稳婆竟然不时地将目光投到侧边去,那边并没有什么人,因为是枯蝶的寝房,她正在坐月子。
裴老祖宗看到曲稳婆还是不求饶,当下大喝一声道:“给我打,打到她愿意说为止!”
两个婆子闻言,就将拿家法拿了起来,开始打在曲稳婆的身上,那针刺又拔出的感觉,不用想象,都是很难忍受的。
曲稳婆,就算再能忍,也喊出声来。等打了二十多下时,曲稳婆的身上已经被血浸透了,她突然喊道:“大少奶奶救我!救我呀!”
众人都是一愣,但裴老祖宗没有喊停,所以,这板子继续打了下去。
在里间的枯蝶自然是将外边的动静听在耳中了,尤其是曲稳婆喊着让她救命,蓦地,枯蝶好似想到了什么,但是这个念头太快,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
又过了片刻,那曲稳婆又喊了出来:“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裴老祖宗手一挥,那两个婆子就停止了执刑。
“现在你可以说了。说是谁指使你谋害我们裴家的子嗣的。”
那曲稳婆勉强爬起来,跪在地上,又不吭声了。
“既然还是不愿说,那就给我再打。”
“老祖宗,我说,我说,是,是,大少奶奶……让我这么做的。”曲稳婆这话一开口,厅内的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枯蝶在房内也自然听到了这句话,她有些郁闷地道,原来,这曲稳婆是等着栽赃陷害她呀!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可她也知道,这曲稳婆绝对不会随意就栽赃陷害她,大概已经为她要害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了多种理由吧!
她倒要听听……为何她自己要害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胡说八道,做娘的怎么会要稳婆害死自己肚子的孩子,你这个老货,竟如此胡言乱语!”不等裴老祖宗开口,裴大夫人就开骂了,她平日里甚少开口骂人,这一开口,气势倒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