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只是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奴婢有时觉得,我们的有些事情好像也被对方知道了!如果有一日,对方拿这些事情来要挟主子您……”丫鬟打扮的女子停下了话头,这几天,主子整个人明显变的轻松多了,她不想她继续沉浸在仇恨中。
“我是那么容易让人摆布的吗?不过,我半生为了报仇,也害了不少人,哎!”先前,是仇恨让她无法停止她的行动,裴家欠她的,她早就还够本了,可不去仇恨,她还能做什么,她需要一个停止的理由,当然,大少奶奶的出现,让她感到了某种危险,就是到现在,她也没有看清裴家这位出身低微的大少难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为了身边人,她也许应该收手了,当对上元姐儿那纯真的小脸时,她突然觉得心灵一片宁静,所有的前尘往事一一从脑中掠过,如果三十年前,没有那次遇见,她的人生是否彻底不同。
每每看到裴老夫人吃瘪,她的心情就格外地爽,这个固执偏激的老太婆,估计有大少奶奶这个当家主母在,她想为所欲为难了。
“都过去了,主子就不要想了,就算我们不动手脚,还有其他人要动手脚的,更何况,在许多时候,主子只是利用了他们自己的心思,如果他们没有那个心思,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妇人没有回答,一切真的能够过去吗?
秦太医跟花问柳查完了朱姑娘的身体,给出的结论也是窒息而死的结论,朱姑娘没有身孕的事实还是暴露开来了。
“朱副元帅,令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该给本夫人一个交代?”枯蝶可没忘记,当日这位朱姑娘说她身怀有孕时,这位朱副元帅的嘴脸。口口声声说有了裴家的子嗣,求她成全,她枯蝶可不是别人欺负到脸上不吭声的人。
这位朱姑娘还真是个愚蠢的人,这可是古代,不像现代人思想观念那么开通,随随便便就坏了自己的名节,真不知道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还有这位副元帅也不是草包,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夫人,我家小妹既然已经逝去,活人为何总要抓住死人的把柄不放呢?”朱玄棣知道是自己理亏,当初他本来想给朱家小妹找个男人破身,可朱家小妹却死活不同意,最后就不了了之,真是个蠢女人!
不过如今看来,回朱家是不可能了,他是需要给自己想个退路了。如果他回吐蕃的时候,将这女人带走,是不是,可以一举数得。
“好一个活人怎可抓着死人的把柄不放,那好,朱姑娘又不是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就请副元帅这个二哥给本夫人一个交代吧!”让她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如意算盘倒是打的挺不错。
“玄棣还等着元帅和元帅夫人给我一个交代呢?小妹不是夫人的对手,但夫人也不能就此逼死她呀!”
“呵,副元帅这话真有意思,不过朱姑娘到底因何而死,本夫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寒星,将她们都给本夫人带回院子去,不过,本夫人刚才突然发现,副元帅不是无能还是怎么的朱姑娘死了,最该为她查明死因的应该是她的亲兄长,只是想不通,副元帅为何一定要推到本夫人与元帅身上,莫非,朱姑娘的死本就跟副元帅有关?”枯蝶不怒反笑,到了最后一句,突然提高了声调。
“夫人信口开河的本事,玄棣见识的多了,现在,玄棣要跟自家小妹相处一会,元帅夫人请自便,就算夫人再怎么能说会道,还是到朱家去说吧!”朱玄棣本就心中烦躁,枯蝶还如此的咄咄逼人,让他恨不得此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闭嘴。情知这样继续说下去,根本不是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的对手,不愿继续纠缠下去,开始在心中谋划下一步计划。
枯蝶和裴奕涵也不愿继续待在这里,回去的路上,枯蝶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思考从哪里打开缺口。
裴奕涵这时却开口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朱姑娘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道,无力反抗,然后被吊着身子,挂上去的,她上吊的绳子是她的腰带,说明凶手当时的时间很紧迫,只能就地取材!”
裴奕涵也是看到花问柳刚才点朱玄棣的穴道时,解开了朱姑娘死因的一些疑点。
听裴奕涵这么一说,枯蝶仔细一回想,当时,她还真没注意朱姑娘的腰带,这朱姑娘被解下来,躺着时,的确没系腰带。
“你到是观察的仔细呀,就盯着她的腰!”枯蝶打趣道。她刚才在心中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这个前来请人的小丫头可能知道点什么?
那小丫头经不住恐吓,倒是一会就招了,枯蝶听完之后,马上觉得问题也许出在朱玄棣身上,朱姑娘那日进了她二哥的院子里到底发现了什么,如此惊慌失措,难道是她离开时被人发觉了?然后对方害怕她泄露听到的,或者看到的,然后杀人灭口了?
那么,凶手会是谁?难道是朱玄棣?难道真的是他杀了自家小妹?可他们毕竟是兄妹!
枯蝶很纠结,最后,还是决定等裴奕涵回来之后,再商议。
裴奕涵自从清醒后,有时总在半夜出外,枯蝶没有追问,既然他选择不告诉她,那自然有不告诉她的理由,她只要给他足够的信任就可以了!
裴奕涵回来的并不晚,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地道:“别担心,凶手会自投罗网的。”看着裴奕涵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枯蝶失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