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也许这棵树正代替着祖太爷,每日里看着他的子孙们怎样生活呢。”
“是吗?那就让这棵树以后也代替我看着你们过日子吧!”
“老祖宗刚才说什么?”枯蝶其实听清了裴老祖宗刚才说的那句话,她总觉得裴老祖宗有点怪怪的,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交代后事似得。
“哦,没什么,蝶儿,裴家以后就交给你和涵哥儿了,以后,你们一定要不离不弃地过完这一生,将那些背地里要害人的人都找出来,保住我们裴家所有人的平安。”
“老祖宗您就等着看,蝶儿和夫君将那些害人的人都找出来,让他们再也不能作恶。”
“老祖宗相信你们。我们家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不如三日后的晚饭,就在大厅,让家中的所有人,各位姨娘们也都来吧,好好热热闹闹地吃个饭。”
“是,老祖宗!”
枯蝶送裴老祖宗回房,又陪他用过午饭,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暗自琢磨,裴老祖宗今日说的一段话,总感觉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希望是她多想了,虽然受了摄魂术的影响,但裴老祖宗清醒后,花问柳为她做了检查,并没有发现身体有凶险的病因。
枯蝶回到自己的院子,午睡了一会,醒来之后,正打算逗孩子玩一会,门外的小丫鬟就进来禀告:“大少奶奶,冰人陈娘子在府门外求见!”
“冰人,媒婆?”
“回大少奶奶的话,正是那陈媒婆。”
“她要见我做什么?”
“她不肯说,说见了大少奶奶才开口。”
“请她到花厅候着。”
“是,大少奶奶。”一个媒婆来见她做什么,不会是为裴奕涵做媒吧,那道圣旨都下了,一天时间不到,就在京城各府邸传的沸沸扬扬了,没有人不知道,想必没有人敢送上门来给裴奕涵当妾吧,那么,这媒婆找她,就是为其他人做媒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门外的丫鬟又进来禀告:“大少奶奶,陈媒婆到了。”
“哦,去看看。”
枯蝶身后跟着绿裳,月菡,寒星,还有晚照,到了花厅。
这陈媒婆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媒婆的打扮很是醒目。见枯蝶到了,忙转起身来,仔细打量,并上前见礼:“冰人陈娘子见到大少奶奶。”说话时,目光还不由地向枯蝶身后的几个丫鬟身上看了几眼。
“不必多礼,陈冰人,请坐。”冰人是这个时代,对媒婆的一种官面的称呼。能称之为冰人的,都是在官媒那里登记过的,算是有营业执照。
“不知陈冰人今日来见我为了何事?”
有小丫鬟上前奉茶给陈媒婆,陈媒婆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本冰人主要有两桩喜事想要来探探大少奶奶的口风。”
“哦,那两桩喜事?”
“一桩是关于府上的九姑娘的,卢四夫人托我向大少奶奶打听打听,府上的九姑娘可有相中的人家,打算为卢七公子求亲。”
“哦,这样呀!还有一桩呢?”裴九姑娘被裴奕涵关起来了,她所做的事情,府中并无什么人知道,但是还是有一些流言传了出来,这个时候,竟然有一门亲事上门了。
卢四夫人,是裴老夫人的娘家侄媳,卢七公子就是她的侄孙,如果他们真的对裴九姑娘又兴趣,那探口风也应该从裴老夫人那里试探才是,为何偏偏找上她呢?
“另一桩是关于你身边的绿裳姑娘的,侍郎府徐夫人托我向大少奶奶求亲,打算为徐公子聘娶绿裳姑娘为平妻。”
陈媒婆提到绿裳时,寒星,月菡她们都将目光投到了绿裳身上,似笑非笑地打趣。
这陈媒婆何等的眼力,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位裴家大少奶奶身后的四个丫鬟中,哪一个是那位绿裳姑娘了。
果然是个样子十分出挑的,难怪,徐公子一个官家子弟竟然要娶做平妻。
绿裳心中本来还是有所期待的,但听到陈媒婆最后一句时,脸色就变了,平妻?还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心下有些失望,不仅一痛,原来她多少还是为徐公子有了些情意。这才会如此失望。
枯蝶的神色一直没有变化,等那陈媒婆说完之后,她才淡淡地道:“这是徐夫人的意思,还是徐公子的意思?”
“这……是徐夫人的意思。”陈媒婆虽然不是那种恶媒婆,但在这时代大多数人的观念中,认为做妾都是正常的,更别说是做平妻了,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枯蝶的话。
“那就就陈媒婆私下里问问徐公子的意思吧,如果他的意思和徐夫人一样,这门婚事就作罢,如果徐公子的意思不同,那这门婚事就另当别论。”
陈媒婆有些愣神,不太明白枯蝶的意思,她原本以为这门婚事就十拿九稳的,徐公子虽然没有功名,但人才出众,气度不凡,也是女儿家的良配,现在听这位大少奶奶的意思,如果是平妻,这婚事就不成了?难道这位绿裳姑娘要做正妻?
“照我的意思去办就是,至于九姑娘的婚事,恐怕一时之间还不好说,月菡,送送陈冰人。”
“是,大少奶奶。”月菡心神领会,将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封了,到了门外,递了过去。
房内只剩下几个丫鬟时,枯蝶看向绿裳道:“不怪我刚才为你做主吧?”
“奴婢知道大少奶奶是对奴婢好,奴婢要的夫君只能如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