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他就开始赌气了,孟子轩这一赌气,并不是找个其他什么女人来试探,他干脆请旨放外任了。
孟子轩请旨放了外任,事先根本就没有与孟夫人李氏商量,李氏身怀有孕,现在也不适合跟着去,孟夫人李氏也伤心了?她搞不清楚,自家夫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就丢下她走了。
伤心之余,跑回了娘家,整日郁郁寡欢,后来孟夫人李氏的娘亲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夫妻两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呢?问李氏,李氏只是哭,她也不知道原因,只觉得自己心中满是委屈。
写信问孟子轩,孟子轩也说没事,于是这一对夫妻就这样别扭起来了,直到李氏在娘家生下孩子之后,孩子满月后,才带着下人赶去了孟子轩的任上,不管怎么说,夫妻两总要好好谈谈的,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孟子轩早就觉得自己生气有些太过分了,可惜却拉不下面子,再加上,他初到当地,政务繁忙,想着自家娘子在京城有岳父母照顾,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两人就这么纠结着过了将近一年才相聚。
至于当初李氏非要让他带上的一个通房,到了当地,也只是充当丫鬟的职责,后来,这通房看着自家男主子实在是像个不好色的男子,心下倒是有了几分佩服,也不适时纠缠了,后来和当地衙门的书吏看对了眼,孟子轩也乐得成人之美,说实话,这个通房丫鬟,原本出身也不错,也是懂些笔墨的,容貌也不错,嫁给这个书吏也算是一桩美事。
不过世上的事情有时就那么巧,孟夫人李氏赶到府衙时,这书吏和这通房成亲之后,就住在衙门旁的一个小院子里,两人有说有笑时,恰好被孟夫人李氏撞了个正着。
因为孟子轩并没有将这通房许配给别人的事情告诉孟夫人李氏,这下们夫人可气坏了,在她看来,既然将这丫鬟给了自家夫君,那就是自家夫君的女人,怎么能跟其他男人言辞如此亲密呢?这不是红杏出墙吗?
当下都顾不上自己一路上赶路劳累,就喝令带来的下人将这通房给绑了起来,这书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知道绑人的人是自家大人的夫人,为了不让自家娘子受苦,忙给自己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找孟子轩去报信。
孟夫人李氏绑了这夫妻两人,倒是没有马山处置,她考虑到这自家夫君的面子,再加上这丫鬟毕竟已经算自家夫君的女人了,还是等自家夫君回来处置的好。
孟子轩本就不在府衙,出门办事去了,听了那个小厮的报信后,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自己这位夫人,但事已至此,也是他不对,没有说清楚,为了不酿成严重的后果,也急急地赶回了府衙。
已经有八九个月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了,这对夫妻再次见面,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最后还是孟子轩觉得,他怎么也是个男人,怎么一直能跟女人计较呢,神态就温和多了,温言道:“怎么变的这么瘦,一路上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
孟夫人李氏一见自家夫君,想起这么长时间自己内心的煎熬,又听到自家夫君关心的问候,一时之间,悲喜交加,当堂就靠在孟子轩的怀中大哭起来了。
这么一哭,孟子轩的心中也有些难受,就此之后,夫妻冰释前嫌,孟夫人李氏也终于知道自家夫君为何要那么生气了。将剩下的那名通房也给了一份丰厚的嫁妆给打发了。
从此之后,夫妻感情倒是越发和谐了。
像孟子轩与李氏的感情基本上没遭遇什么大风大浪,也只是细水长流式的,临了,李氏倒是李家几个姐妹中过的最好的一个,当初那些嫁到身份比较高贵夫家的姐妹们却深受妾室之苦,有这样的家风,让孟子轩几个儿子也借了东风,很受一些名门千金的亲睐。
这次之所以引起了裴奕涵的醋意,就是他的孙字要娶孟子轩的孙女,这桩婚事其实还不错,两个小儿女小时候也见过几面,大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对眼了,可裴奕涵却在这件事上,不知是赌气呢,还是怎么的,迟迟不松口。
不过提到通房,那就不得不那个王氏了,就是枯蝶成亲时,裴五老爷和裴三姑奶奶送来的那两个丫头,虽然,裴奕涵没有碰过这两人,可最后张氏因为受了那个豸犬症病毒感染,最后娶了,剩下王氏一人成了惊弓之鸟,就被一直关在侧院中,后来,枯蝶当然做主之后,就找了个老实本分的铺子掌柜,将她许了出去,反正王氏容貌也是上等,还是清白之身。
那餔子掌柜后来倒是和王氏过的不错,生了一对儿女。
下面接着把话题拉回来,且说,裴奕涵说了那么一句让枯蝶郁闷的话,却见枯蝶久久没有回应,他原本就是为了逗自家夫人呢?见枯蝶如此反应,老脸顿时冷了:“莫非为夫说准了你的心事?”
“不是,怎么会是这件事呢?难道夫君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为妻只是一个普通的县令之女,为何会懂那么多许多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呢?”
“为夫当然怀疑过,但不敢开口问夫人你,那么,现在夫人打算告诉为夫为什么了吗?”裴奕涵被枯蝶这个问题彻底拉回了心绪,他不是那种老实的榆木疙瘩,发生在自家娘子身上的许多事情他曾经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她也曾给了他理由,可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些理由都很牵强,如果仔细追究的话,破绽百出,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又害怕去探寻那些他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