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州城东,朝里巷的一户普通的民宅。这栋民宅里住着的是梅州城的普通良民,姓李的老两口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老婆老头儿平日里信佛敬道,乐善好施,遇有佛、道前来化斋结善缘都不让其空手而回,遇到有周边民众急难之事也极为热心,特别于对于沿街乞讨的小丐们极为同情,舍米施粥,从来没有半点厌烦之色。
他们的女儿叫做怡莲,今年是值二八年纪,长得真如一朵莲花般娇艳亮丽,平民姑娘也不像大家千金小姐一样深藏闺阁,平时里抛头露面并不为意。
不过,有道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平日里做尽善事李老婆、李老爹却遭了横祸。夏日之夜,天气闷热,平民家里一般都有出门纳凉的习惯,闭户较晚。己是深夜,待街上人口散去,这李宅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李老婆大喊救命,不过只喊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随之就见四道黑衣身影抬着一个鼓鼓的麻袋从巷子时急奔而出,麻袋里挣扎呜咽之声断断续续压抑无比,在这个静夜里颇为刺耳。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出来救援。
麻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老太李老爹的宝贝女儿李怡莲。这晚,在外纳凉众人散去之后,李怡莲一家三口也关门睡觉,李怡莲觉得天气闷热,打了一桶水在闺房里洗浴。井水怡人,怡莲褪去衣衫,露出刚刚发育成熟的玉体,全身浸泡在水中,说不出的惬意。一头乌发飘在水间,让这个心窦初开的少女不禁有些自恋自怜。她忽然想起隔壁的年轻秀才,脸上闪出一丝绯红,自啐了一口,抿口一笑,绯红的脸上顿时更红了。
忽然,就觉得院内噗嗵一声轻响,随后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李怡莲吓得全身一阵哆嗦,一种本能让她全身发冷,猛地朝水中缩去。
“谁?”
这时,在东厢屋里的李老汉听到声音,出声喝问道。
不过很快,院子里传来一阵低沉吵哑的猫叫声。“老头子,肯定是咱家隔壁王三家的大花猫跑过来了!别起来了,快睡吧!”黑灯影里,李老太太手里摇着一个蒲扇,带着一股倦意向李老汉说道。
“我出去看看!”李老汉觉得不放心,披衣下床,踢拉着鞋子走出来,看到丫头李怡莲的屋里还亮着灯,就问了一句:“怡莲,没事吧?早点睡!”
“知道了!”
怡莲这时也听到了父亲起来的声音,用甜甜的声音答应道。不过,她依旧贪恋木桶中井水的清凉,却不愿从水里出来。
李老汉咳嗽了一声,摸着黑摸到堂屋门的插木,使劲托了下来,吱哑一声打开了门。门外月光雪亮,照得院子里一片雪白,并没有什么异常。李老汉以为刚才是自己耳聋眼花听错了,摇摇头就要关门。就在这里,一道黑影己经迎着月光闪到了门前,说时迟那时快,他粗壮的胳膊己经伸进了门内,一把抓住了李老汉的前襟。
李老汉猛然一惊,还没等到他喊出声来,他的喉咙己经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抓住,只声一声轻脆了咯吱声,李老汉眼睛一翻己经断了气。黑衣蒙面人轻轻松手将李老汉放倒在地上,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现着狞狰的绿光。
他轻轻一招手,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三名黑衣人脚步轻轻的挨了过来。黑衣人一挥手,四人依次的进入屋内。留下两人守在屋口,两人直接冲进了内室。
“老头子,我说是那只偷食吃的花猫吧,大半夜的,起来折腾什么!”
李老太躺在□□翻着蒲扇,唠唠叨叨的说道。不过,待她看突然出现在窗前的两名黑衣人时,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大声尖叫起来:“啊……救命啊!”
不过,她的尖叫只持续了几秒钟,一只手就扼住了她的咽喉,同样是轻轻一扭,老太太嘴角流出一丝黑血,眼睛一翻,双腿一阵乱蹬己然气绝身亡。
“哼!”
蒙面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松开老太太,向身后的一人摆一摆头,两人出门径直向西厢而去。
这是一排三间的房子,中间一间是堂屋,东厢里是老汉和老太的寝室,西厢则是李怡莲的闺房。不过,李怡莲这时正在泡在盛满井水的木桶里,享受着井水的清凉,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异状。
两名黑衣人破门而入,李怡莲才惊得尖叫起来。一名黑衣人猛地窜过去,利落的一掌砍在李怡莲的后脑上。李怡莲闷哼一声,栽倒在水桶里。
从水桶里提出一丝不挂的李怡莲,两名黑衣蒙面人的眼中顿时闪现了一种饿狼般的贪婪之色。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又狼爪就向李怡莲那对饱满如山的敏感之处抓去。不过,就在他的脏手接触到如羊脂玉儿一般白嫩的身体时,忽然一只手如铁钳般的抓住了他。
“N的,你想死吗?”
那名想要揩油的蒙面人吓得浑身一哆嗦,顿时头上如同浇了一盆凉水一般顿时醒过神来,喃喃的骂了一声:“真是个勾人的小浪蹄子!”
“快走,晚了太保不高兴,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另一名黑衣蒙面人冷冷的说道,向这人使个眼色。这个猥琐的家伙嘿嘿一笑道:“老大,我知道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麻袋,将李怡莲从头套进去,扎好口扛了起来,两人迅速的从有些狭窄的西厢房中窜了出去。
“老大、老三,得手了?”
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衣人低声问道。被称作老大的黑衣蒙面人点点头,一挥手,四人扛着己经装在麻袋中的李怡莲出了李家大门,沿着朝里巷的月影向外奔去。
“站住!什么人?”
突然,一声清朗而略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此时,只有两人多宽的小巷子头上,站了一名年轻人。他正对着月光,看不清什么面容,但是一身长长的夏衫却显示他不是一般的农家人。因为,一般的农家人只穿短衫,平时是不穿长衫的。穿长衫的,除了那些官老爷,还有就是读书人。
这人,正是李家隔壁的王秀才。年纪不过二十,却己经中了梅州府的秀才,平时一人在家。今天天热,他读书读得闷了,就准备踏月夜游一番,谁成想忽然听到了巷里的救命声。他并没有胆量冲进去,而是站在巷口。见到奔出的几个黑衣人肩上扛着麻袋,就大声喝斥道。
“原来是王秀才,你难不成真要救对你朝思暮想的李小姐不成?”
见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秀才,扛着李怡莲的老三铜豺嘿嘿笑道。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这附近几条街上的乞丐,叫称花花太保刘大脑袋的手下四员悍将,起了四个很有派头的名字:金虎、银豹、铜豺、铁狼。说来也巧,这几个人的名字,还是这王秀才给起的,当然是花花太保刘大脑袋逼着他起的。
要说这花花太保刘大脑袋,是这附近几条街上的乞丐中的一霸,手底下拢络了百十号人,又有虎豹豺狼四个不要命的恶徒,在这里是作威作福,在整个梅州城的乞丐之中名头也很响,甚至连梅州城的一些黑帮也很给他面子。人穷胆壮,光脚不怕穿鞋的,这群乞丐不要命起来,连梅州知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老王,你话太多了!”
老大金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声音透着冷寒,让扛着李怡莲的铜豺一阵心颤,急忙闭嘴一句话不说了。不过,就在金虎说话这功夫,金虎的单手一扬,一道黑影流星过在月光下闪过,王秀才闷哼一声,手捂住咽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四人,无力的倒了下去。
“快走!”
金虎一声低喝,四条黑影冲出朝里巷,沿着无人的街道疾走,只是一会儿就消失在月光之中。
城东,一片废旧的砖窑,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狞狰,砖窑外,零零散散的一些衣着破烂的乞丐走来走去,有的则是蜷在一角,呼呼的打着鼾。几间算是完好的窑洞之内却是灯火通明,里面不明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和划拳喝酒的声音。
这里正是花花太保的大本营。砖窑外面虽破,里面却收拾得很干净,整间屋子里铺着大红的毯子,一张宽大的八仙桌就摆在正中,满脸胡子满脸横肉的花花太保刘大脑袋正着几个喽罗喝的起劲。不过,刘大脑袋的大脑袋不时望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太保,四大护法回来了!”
突然,一声低喊传来,接着,门口出现了四名黑衣人,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哼哼叽叽呜咽挣扎的大麻包。
“嘿嘿,得手了,你们四个干得好!”
刘大脑袋将一碗酒干了,酒碗重重的蹲在八仙桌上,满脸的横肉狞笑起来,望着麻包眼神里带着一股焦急和欺待之色。“快打开给老子看看!”
麻包打开,里面露出一丝不挂的李怡莲,在灯火照耀下她一身雪白玲珑的娇躯纤毫毕现,眼神里带着一种像是待宰羔羊般的恐惧。看到李怡莲,整个窑洞里顿时传来一阵紧促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痴痴地看着眼着这个尤物。
哈哈……
很快,窖洞里响起一阵淫*邪的狂笑,和一名女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