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酒店男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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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妈妈和那个男人深夜大吵

其中有的活,是妈妈叫他干的,有的活,则是他自己找着干的。晚上,他吃过饭,就乖乖地退到一旁,不是看电视,就是翻看妈妈给他借来的初一课本。

他原本也是一颗优良的种子,只要找到适合的环境和土壤,就会茁壮成长。可是,这块适合他的土壤在哪里呢?是妈妈这里吗?可惜得很,不要说等到下个学期,妈妈要弄他去上学了,他还没住满一个月,家庭矛盾就不断升级,家庭成员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哪里还有他改邪归正、茁壮成长的环境和土壤啊?

这天晚上,他一觉醒来,好象已经很晚了,还不见欢忠哥进来睡觉,就昂起头用心蒂听外面的声音。他听见客厅里好象有争吵的声音,轻轻从折叠钢丝床上坐起来,悄悄走到门口去倾听。

“前天,我发了工资,没来得及存到卡上,回来放在电脑桌抽屉里。第二天上午,我去银行柜员机上存款,数来数去,少了两张。”这是欢忠哥的声音。

叔叔沙哑着喉咙问:“你吃得准,是昨晚在家里少的吗?”

欢忠哥说:“肯定,我工资是2369元,拿了零头,整数两千。可今天到了银行一数,却只有一千八百元了。”

“你的意思是,小军偷了你的钱。”这是妈妈愤懑的声音。

小军尽管只穿着内衣内裤,却吓得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欢忠哥说:“我不敢肯定。但我房间里,还有谁去呢?我们家里还有谁要这钱?小芹,不会要吧?爸爸妈妈,你们也总不会拿吧?”

沉默,难堪的沉默。

小军真想冲出去,对他们说:“我真的没拿钱啊,你们,不要冤枉人好不好?”但他压制住自己,没有冲出去,只在心里对妈妈说:妈妈,你是了解儿子的,儿子真的没有拿这钱。自从到了你这里以后,儿子就下决心改了,从来没有拿过一样不该拿的东西,快替我解释呀。哎呀,真是冤死了,怎么这样冤枉人哪!

可他正这样想着,只听欢忠哥又低声说:“所以我就想,小军的一节手指,为什么被他爸爸砍掉?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听到这句话,小军的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

“对呀,他的那节手指,是怎么被砍掉的?”叔叔也怀疑起来了。

又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妈妈,你这是怎么啦?难道你也相信,这钱是我偷的吗?

没有,妈妈不相信,终于爆发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怀疑小军偷了你的钱?这话能瞎说吗?你们想赶他走,也不能这样诬陷人啊!”

谢谢妈妈!小军在心里大喊,妈妈,你真是我的亲妈妈啊!

妈妈又愤怒地说:“我可以实事求地告诉你们,我的小军,是偷过东西,那节手指,也是为了偷他继母的钱,被他爸爸砍掉的。”

妈妈,你不要说啊,这多丢人哪。小军的心缩成一团,儿子丢了你的脸,真是该死啊!

“可是,他自从到了这里以后,就改了。”妈妈又为儿子说话了,“我试过他多次,来的第一天,我就故意把一张100元钞票放在抽屉里。他看到了,但没有拿。后来,我又几次把一些零钱放在沙发上,他也没有拿。前几天,我主动给了他100元钱,让他去街上给他爸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想看看他是不是乱花钱。后来我问他,他那天只用了57.2元钱。8元是来回乘车费,9角是电话费,48.3元买了练习资料。他拿出钱来给我看,连同他原有的62元钱,他身上还有104.8元,分文不差。”

屋子里寂静无声。

“另外,你们难道就没有眼睛吗?”妈妈又如怨如诉地说起来,“这一阵,他表现多好,抢来抢去帮我干家务,比女儿还体贴我。而你们,谁帮我干家务了,啊?一个个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嫌弃他!你们到底还没有良心哪?现在,又怀疑他偷钱,真伤人的心啊。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想?哪个孩子没有自尊心?”妈妈说说,哧哧地哭了起来。

小军听着妈妈这一席话,真想出去给她跪下:亲爱的妈妈,儿子永远记住你的恩情哪!

可是,欢忠哥却变本加厉地说:“爸,这样下去,这个家里,我是没法住下去了。你不给我买房子,我就搬出去租房子。唉,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哪。”

“欢忠,你这是什么话?”妈妈更加生气了,“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什么地方待差过你?啊?你倒是说呀?自从你从苏北乡下来到南京后,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处处关心你,照顾你,完全把你当成了亲生儿子。你凭良心说一句话,这些年来,我怠慢过你没有?啊,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怕小军将来抢你的财产,才要这样陷害他,赶走他。”

“爸,你听,她都说些什么话啊?”欢忠哥心虚地叫起来,“算了,我不说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说了。反正这个家,我也不想回了。”站起来,向卧室走来。

小军赶紧退回床上,蒙在被窝里装睡。欢忠哥气呼呼地进来,怦地关了门,上床就睡。

可客厅里,妈妈和叔叔却更加激烈地吵了起来。

叔叔大声说:“他来了以后,你的心思,都转移到他身上了。不要说欢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

妈妈怒不可遏地嚷道:“你还有脸说这个话?要不是你当初作的孽,这个孩子有这么惨吗?啊,你知道我跟你走了以后,他遭了多少罪?那时,我要带他一起走,你不肯,硬是让我丢下他不管。他一个人,在老家遭同学嘲笑,歧视,打击,他读不进书,就只好逃学。后来,家里没人给他烧饭,他饿得没办法,才去偷人家的东西吃。到了上海,他爸爸把他象奴隶一样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