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上菜!咱边吃边说!”
不多时,这一道一道菜便上来了,海崖点的尽是名菜,有驼蹄羹、芙蓉猴头、素鱼翅、贝尖鲍丝、辽参鹅掌……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元桓和刘映映都想,平常还真看不出来海崖是会吃这么丰盛的大餐、尽享奢侈的人。不过海崖毕竟是富家子弟!也并不是很奇怪的。
元桓和刘映映有点拘束!海崖知道二人多少还有点客气,自己便不客气的吃起来。元桓和刘映映慢慢便不拘束了。
不多时,房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好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高喝:“爷我今天要把这里包了!不要再让其他人上来了!……你给我去找几个姑娘来!”
三人的胃口掉了大半,这谁啊!这么嚣张!
海崖放下筷子,又拿起扇子,笑盈盈的,元桓和刘映映莫名其妙。
“鸡蛋公子来了!”
海崖话刚说完,他们房间的门便被撞开了!外面站着的,正是那杨富和他的随从。
看着他们头上还有着鸡蛋黄,海崖和刘映映都不禁的想要笑。
一个随从进来,伸手的想要拍桌,可是看见那桌子上的菜!全是名贵的菜,傻眼了!再看桌边坐着的这三人,男的是气派十足,女的漂亮端庄!这几人的气派可丝毫不比他主人差,这随从马上气短了。
那随从收回手,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家公子来了!你们还不快走!”
海崖甩了甩他的扇子,说:“你家公子来了与我们何干啊!”
海崖装模作样地去盯了一下外面站着的杨富,说:“怎么有人出门顶着鸡蛋黄啊!”
元桓和刘映映都忍不住笑,那随从既尴尬又气恼,正想说话,那杨富便跑了进来,正要破口骂人,脚还抬了起来,想要踢那放满佳肴的桌子,可是看见刘映映,马上露出了一副贪色之相,收起手脚,笑眯眯地说道:“三位,在下杨富,是本城最大的一户杨大善人的公子。在下这里有礼了。”
看着杨富的样子,元桓和刘映映更加厌恶!
海崖说道:“杨公子这是要做甚啊!”
杨富这平常被人恭维惯了的人被海崖这直接一问,竟然愣了。
杨富反应倒也挺快,说:“在下今日心情好!能得遇三位,实在是缘分,三生有幸啊!”
海崖三人都知道杨富此时心情不好!想他平常一定是总是作威作福的,看着他现在这样子虚伪的样子,三人心里忍不住的想笑,也有不少的厌恶。
海崖扇着扇子,说:“杨公子头上怎么顶着鸡蛋黄啊!”
杨富已经将那鸡蛋清理掉了,此时根本看不见有蛋黄,海崖这么一说,杨富以为自己头上还有鸡蛋黄!够让他尴尬的!
杨富心里转了一转,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前几日有个算命先生说只要我今日出门,头上顶着这鸡蛋黄,我就能遇见贵人!现在看来,这真是应验了啊!”
“哦!竟有如此神的算命先生,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在下倒是想要去拜访一下。”
杨富话又短了,这本是他杜撰出来的,要他如何去说呢!
杨富的一个随从从旁边说道:“那位先生是个江湖异人,现在早就不知游往何处了。”
杨富赶紧接道:“对对!真是可惜了!等下次我再遇见他,一定让他来为各位看看。”杨富才想起来问:“不知三位是!”
杨富的一个随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会,杨富有点吃惊,又马上笑脸道:“原来是海大公子!久仰久仰!”又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元桓看着杨富的模样,本就厌恶,尤其是他看刘映映的眼神,元桓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在下的未婚妻子!”
杨富一愣,又问道:“这位公子是?”
“在下姓元,单名一桓字!”
杨富拱手道:“原来是元公子!失敬失敬!”三个人没一个对他有好气,杨富心里别提有多气!
杨富的心思全在这刘映映身上,还在想着怎么去和她说上话,想着怎么和她喝上一杯酒,想着怎么把她拉到另外一间房去!可是从刚才到现在,这刘映映一句话都没有,真是让他失望。
杨富干脆直接问道:“这位姑娘不知该如何称呼?来此可是游山玩水啊!在下可尽地主之宜!”
刘映映心里想笑,却不知怎么回杨富的话,便斜眼看元桓和海崖。海崖是正微笑着看她,刘映映搞不清楚海崖是什么意思!刘映映干脆不说话了。
刘映映没说话,元桓说道:“在下和未婚妻子路过此地,只顺道拜访一下朋友,逗留一两日而已!”
杨富赶紧说道:“元兄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在这多呆几日,让我等尽一下地主之宜啊!怎么能如此快便要走呢!”
海崖说道:“这地主之宜嘛!在下已尽,就不劳杨公子费心了!”
杨富说道:“海兄这话差了!海兄尽地主之宜,我们杨家就更不能失礼了!元兄和这位姑娘一定要多留几日……不知两位现在住在何处啊!”杨富已经猜到这两人现在肯定是住在海家。
“我们住哪里都住得很开心,不劳烦杨公子操心!”
“操心!能为远道而来的朋友做点事情又怎么能说是操心呢!”
元桓道:“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了!想要劳烦杨公子也是无处可烦的了!”
元桓这搬没好气地说话,杨富火气十足,可是他不想在刘映映面前失礼,还得想想有什么理由能留住她。
却听杨富说道:“两位可千万别急着走,这再几天啊!这银城城内就有好戏中看了,你们可不能错过好戏啊!”
海崖问:“哦!不知是什么好戏啊!”
“过几日!家父要在这城里摆设擂台,要以武会友,到那时这银城城附近的功夫高手都会被邀请来,那时可就是一场盛宴啊!不容错过呢!”
杨富此时把眼睛盯在海崖身上,说:“我听说海兄也是个功夫高手,到那时可还要请海兄到擂台上露几手啊!”
海崖笑而不语,元桓还是没好气,刘映映看着海崖那笑的样子,也有点儿想笑,可是她眼瞧着元桓,他正不高兴,她不愿去拂了元桓的意思,尽力的收住笑,不说话。
海崖故意不说话,杨富见没人理他,好生尴尬!杨富旁边的一个随从说道:“我们少爷跟你们说话呢!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杨富马上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说道:“混账,本公子正与朋友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啊!”那随从只得退回去。
海崖摇着扇子,有点儿轻飘飘的,说:“不知这次比武有什么人参加?”
杨富可是马上来了劲头,说:“这人可多了!像这附近华山上的掌门人,那个叫什么俞什么的!还有一个叫什么‘风雨无阻’的,最最厉害的一个是那白马峰的石巨先生的大弟子,人称观音书生的田千秋!”
杨富说这话的时候趾高气扬,他口中说出的那几个人在这一带确实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元桓却是不高兴,那田千秋再怎么厉害,也是俞成敏和“风雨无阻”的晚辈,把他和俞成敏以及“风雨无阻”一起介绍,却用“最最厉害”,可不怎么符合江湖规矩。虽然观音书生现在名声也不小。
元桓问道:“杨公子可见过这几个人啊?可见识过他们的功夫啊?”
“这几个人倒是还未有缘得见,不过石巨先生的二弟子慕容朴与在下是好友!”
元桓心里想笑,那慕容朴可是小人,与他是好友,可是自贬身价。不过慕容朴受伤,想要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几天后的比武,慕容朴是不可能参加的。
元桓问:“那不知杨公子和慕容朴哪个功夫更强一点啊!”
杨富有点儿尴尬,说:“在下是读圣贤书之人,不习武!”
杨富不会功夫,元桓和海崖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海崖突然问道:“杨公子!不知令妹现在可好啊!”
“我小妹!她现在自然是好得很啊!怎么海兄也认识我小妹吗?”杨富惊喜,这海崖如果对自己的妹妹有心思,就可以利用一下,给他和刘映映创造机会。
“数年前我见过她一面,让在下印象深刻!这多年未见,想令妹肯定已经成了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了!”
杨富听海崖夸自己的妹妹,倒是也挺高兴!元桓和刘映映可没料到海崖竟然会说这样的奉承话。
杨富说得挺得意的:“海兄过誉了!我妹妹确实可比天上嫦娥!”
“那不知到了比武当日,令妹是否会到场啊!”
“海兄如果想见小妹,无需等到比武之日,海兄只要到我府上拜访,小妹生性活泼,有客来定然会出来相见。”
“那可好啊!”
刘映映斜了海崖一眼,海崖的个性刘映映本来就不喜欢的,但是也没想到他也是“见色起意”的人啊!何况现在她想避开杨富,便说道:“元大哥!我们先回去吧!”
这是刘映映自杨富进门后第一次说话,话虽然不是杨富想听的,不过对杨富,可是天籁之音。
“姑娘怎么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呢!”
“是啊!这餐还未用完呢!不用急着回去!”海崖说着朝刘映映挤了挤眼睛。刘映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