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刘姑娘和元桓的事吧!”
“你既然知道那就告诉我吧!原本我想你可能是喜欢那刘映映,所以坏人家的事,可我越想越觉得不会是这样。”
楚封道:“他们两个的事情,我确实有不太好说的理由。”
“什么理由呢?该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吧?”
“你以为我愿意啊!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才不会做这种毁人婚姻的事呢!尤其他们还是我撮合的啊!”
“你已经让他们记恨上了,想当初认识他们两个的时候,都不敢说是你师弟啊?”
“我倒也挺怕把他们两个得罪了!不过我看你!好像和他们处得挺好的啊!”
“还挺好!你不知道元桓当初见到我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虽然说我们晚上一起去抓那龙行潜吧,不过我想!他八成是怕那淫贼把刘姑娘抓了去,所以才愿意和我一起行动。”
“什么?龙行潜?你们也遇到那淫贼了!”
“岂止遇到了!昨天你看到的那个杨姑娘,还差点被他抓去了。”海崖盯着楚封,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让这个淫贼跑掉了呢!那家伙可是打不过你,也跑不过你啊!”
“这个淫贼狡猾得很,本来是要抓到他的了,可是他竟然凭空消失了!”
“你知不知道?前两天那淫贼抓杨姑娘,竟然装成倒粪的。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喜欢姑娘香味的人,还会去忍受大粪。”
楚封想到龙行潜,心里火起,不过听到海崖有点儿调侃的话,也并不是很生气,道:“难怪他那么难抓,倒粪的都肯扮,下次说不定他会装成女人?”
海崖虽然说着近似调侃的话,但是想到龙行潜,想到被人淫污而死的妹妹,心里是那个恨啊:“真是为了女人连男人都可以不做!”
“下次再见到他,我非阉了他不可。”
“是碎尸万断。”海崖露出恨意,却说道:“罢了!先不说这件事了,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两人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是木惜昕来了。
等木惜昕走近,海崖问:“嫂子!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我起来练一下功!”
海崖看了楚封一眼,想:自己早起的习惯是师父和师兄逼出来的,怎么这个小嫂子也有早起的习惯!是被师兄逼出来的?
楚封说道:“昨天也忙了一整天,昕昕你还是再睡一会吧!”
“我不想睡了!”
木惜昕话说起来让人觉得生硬,海崖觉得有点尴尬,不知要说什么好。楚封虽然心疼木惜昕,却不愿违逆娇妻,便说道:“昕昕!我正想跟你说,我想让师弟教你本门的另一门功夫千叶叠加莲掌。”
木惜昕想都没想,话却说的不急:“你教我的那个腿上功夫我还没有学会呢!”
“落花莲弓腿不太适合女子练,千叶叠莲掌你练是正好,而且这掌法威力不比落花莲弓腿差。”
“我想先把腿法练好!”木惜昕话语轻柔娇媚,却让人觉得有一股难以反驳的坚定。
海崖也觉察得出来,木惜昕确实还在排斥楚封。
楚封说得有点不知不觉:“莲弓腿和叠莲掌都是不容易学的功夫,都不是一两年内就能够学好的,如果你……”楚封本想说“如果你学错……”楚封知道木惜昕学落花莲弓腿并不是学错,只是自己认为千叶叠莲掌更适合她练而已。
海崖看楚封说话间颇有犹豫,心里乐了:师哥这是在怕老婆啊!
木惜昕说道:“我今天先练练鞭子。”
木惜昕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走到一边去,抽院落里的树枝,只是重复着一招:甩出鞭子,收回鞭子,使的倒是相当的熟练!
木惜昕的态度让海崖有点尴尬。不过看她练鞭子,海崖倒惊奇,木惜昕练的这招已经很熟练,却仍然这在苦练。他想起师父说过,学武可以先精而后广,把一种功夫练得精通,练到足够的火候,再练其他功夫相对会容易一点。海崖学武中也体会到这是理,但是这其中可是相当乏味,相当磨人耐性的。自己也不敢说能做到这样,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木惜昕会这样子学一招。木惜昕这年纪应该是贪玩的啊!
海崖问楚封:“嫂子一直都是这样子学功夫的吗?你的腿法她也只是学了一招吗?”
“招式我已经都演示过给她看了,不过她只是练了两招。”
“嫂子她真能耐得住这种枯燥乏味吗?”
“其实以她现在来说,完全不必要像这样子练,莲弓腿法虽然说她还没办法学全,但以她的修为,没必要只专研两三招。”
“以她挥鞭子来看,她内力和元桓柳崇他们比起来,恐怕更胜一畴。”
“如果不是因为她家里一直有难,她父母和她奶奶没工夫教她,她现在的功夫绝不止现在这样子。”
“虽然我还看不出她资质深浅,不过从她肯这样子苦练来看,她一定会大有所成。”海崖想,自己当初被师父严厉督导,才会认真苦练一门功夫,想木惜昕有人督导吗?师哥!看师哥对她那般柔情的样子,想他是舍不得对她严厉的!
海崖看了一会,便离开了,他是觉得自己现在留在这里,不太合时宜。
木惜昕再练了一会鞭子,对楚封说:“海崖子的掌法,等我学好了你教我的腿法,我就向他学。”
“昕昕!”楚封还是劝,道:“我想你还是先学掌法的好!腿法刚猛,尤其莲弓腿,女子练来更加难,掌法灵巧,于你练正合适,学起来事半功倍。”
“我已经在学这个腿法了,我不想三心二意的,要学我也要学好这门功夫先。”
“昕昕!教你腿法前我就和你说过,我要让师弟教你叠莲掌,这之前教你莲弓腿,是因为师弟他不在,没法教你,而且你自己又学了几招,我怕你乱学,于你有害无益,才教你的。现在你学叠莲掌,不算是三心二意!”
“以前我学东西,就是三心二意的,一天换一样,结果没有几样是学好的,奶奶就经常骂我!现在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楚封哑口了,木惜昕刚刚说的,楚封是经常听她到念叨啊!
“既然如此!现在我就教给你第三路腿法。”
“不!前二路腿法你虽然教给我了,但是我还没有学到你说的那个火候,我想还是先把前二路学好再学新的吧!”
“昕昕啊!原本我是想让你见到崖子后学掌法的,所以以前教你第一第二招,只是教你招式,并没有教你整套腿法的要义。其实这腿法,没有必要一招一招的按路数学,它重要的是腿上的功力,如果执著于它的招式,反而会成枷锁,这些招式,也就是练的时候还有点用,等真把腿法学好了,这些招式反而会成为累赘的。”
木惜昕好像听不明白,一脸的茫然。
“我这么跟你说吧!当初师父教我这腿法的时候,是按着拳谱每天都教一路,这腿法共有八路,我就学了八天,这八天之后!师父就让我去一个爬山崖,那个山崖非常陡,差不多就是直直下来,上面还有很多的突出的棱石,师父叫我去爬那个山崖,但是不让我用手,我原先已经学好的轻功他也叫我尽量不要用。这其中的意思就是要我练得能用脚在那山崖上走一样,而那腿法的招式路数,师父叫我一段时间演练一次就行了。”
“你说的要练功力我明白,可是学功夫没有招式,那要和别人打时用什么呢!”
“昕昕啊!你有学功夫的耐性,也有悟性,这都非常重要。当初师父这样子教我的时候我不明白,到了后来,当我可以只用腿在那山崖上走的时候才明白其中的奥义。”
木惜昕咬了咬嘴唇,说:“在山崖上走?那是什么样的,那……是在墙上走一样吗?”
“不!这可不一样,山崖上还有很多突出的石头,还有地方支撑,那我还可以走,在墙壁上走的功夫叫做上天梯,那可是得内力非常深厚的人才练得成的功夫,我想要走三步都走不到。”
“那!你带我去你练腿法的那个山崖啊!”
“啊!那个山崖在莲花峪呢!
要学这腿法,不一定非要爬那个山崖的。还有其它的办法可以用。”
“其它办法?”木惜昕似有所思,说:“是……是爬树吗?”
“对啊!你这些天看见我在树与树之间跳来跳去的,其实就是在练这腿法。”
楚封继续说道:“以你现在的轻功,要想在树和树之间跳来跳去的并不难,不过要是想学好这落花莲弓腿,首先是不能用轻功!而如果你把这腿法练好了,你的轻功也就天下无敌了。”
楚封说着心里后悔,他是真想把这功夫教给木惜昕,不过亲身学过这功夫的他知道要学好这上等的功夫的确是件很艰难的事,想想自己修炼时所受的苦,他又可不愿让自己娇弱的妻子受那种苦!
木惜昕说:“我看这城外有不少树,我们以后到那去练吧!”
“嗯!昕昕啊!这腿法练起来非常辛苦,我想……我想……”
“昕昕不怕辛苦。”
楚封知道,以木惜昕的底子,会比自己当初练难得多,楚封吱唔着,说:“嗯!昕昕啊!我想你还是先练好内功心法吧!你内力要是增进了,武功也同样增进。”